脫,可他卻不放,她微怒,“你到底要做什麼?”
郝宇面帶訕色,放開她,卻發現她手腕上戴著他送的手鍊,眉一皺,有幾分尷尬,“能不能,把,把戒指還給我?”
葉婭楠心徹底碎了,碎得體無完膚,原來,他追著她出來,不過是想要回當時他求婚送的那枚戒指,她將臉側向一邊,將眼底的淚隱藏起來。
見她沉默,郝宇訕訕的說,“倩雅昨天發現了我訂那枚戒指的圖案和樣式,一直追問我…。 …婭楠,我知道你是最明事理,最會為別人著想的人… …你留著戒指也沒用…。 …”
這時,他手機響了,他看了葉婭楠,轉身接聽電話,聲音裡有著溫柔:“我和東來在一起… …好,我來接你下班,晚上想吃什麼… …嗯,我問過了,那戒指最近幾天就會到貨… …”
很顯然,電話那邊是羅倩雅,若說之前葉婭楠還對他不死心,可他的這些話,卻深深的灼傷了她,他傷她還不夠深嗎?怎麼還忍心向她心口插上一刀?她悄悄抹了淚,覺得自己的痛苦與糾結可笑極了。
郝宇掛了電話,訕色更濃:“婭楠,不要為難我。”
為難?到底是誰在為難誰?他既如此,她還能怎麼樣?葉婭楠強壓下心底的微怒,不想與他爭執,“明天我會讓快遞給你送過去。”
郝宇低頭,如釋重負,看著她沉靜的模樣,“那我先走了。”
待他走後,葉婭楠再也忍不住的落淚了,事已至此,他們,再也回不去了。空曠寂靜的停車場裡,只有她一個人獨自落淚。
而她身側那輛銀灰色的車子裡,安哲瀚在駕駛座上已經坐了很久了,透過車窗看著她,看著她的淚顏,心底漫過一絲絲漣漪。直到她離開後,他才駕駛車子離開。
………
葉婭楠正坐在房間的地板上整理書本時,蒙芳韻提著一袋東西進來。
“這是五十套,五六年級剛好可以用。”蒙芳韻將口袋放在女兒面前。
葉婭楠開啟看,是分套裝好的圓規套尺,“謝謝媽。”她將口袋與書本放在一起。
蒙芳韻坐在女兒床邊,看著那些書,不禁有些擔憂:“這麼多東西你能帶走嗎?”
“到了鎮上,陳校長會來接我。”葉婭楠說,明天,她又要離開南河回支教的小溪村小學。
“你爸說,月底的時候會去看你。”她只有這一個女兒,可是,卻不在身邊,她多少有些落漠。
葉婭楠抱著書,“其實爸也不用常去看我,那邊又遠又偏僻,還要走一個半小時山路,爸腿又不好。”她去支教這兩年多,父親葉遠航幾乎每個月都會去看她,帶些生活用品與學習用具。
“誰讓咱們只有你一個女兒呢?”蒙芳韻笑著將女兒額前的頭髮順到耳後,“對了,你爸這次還訂做了一百多套T恤短褲,月底的時候一併帶過去給你。”
“一百套?”葉婭楠微揚著眉,略有些吃驚,這夠全校學生每人一套了。
“是啊,保證每個孩子一套。”蒙芳韻說。
“呵… …”突然間,葉婭楠心情豁然開朗,露出了多日未見的笑容,她撲進母親的懷裡,撒著嬌,“媽,你和爸真好。”
“你要做的事情,我和你爸都會支援你的。”女兒終於笑了,蒙芳韻稍稍有些欣慰,她希望,女兒能儘快走出郝宇的陰影。
“可是,這些衣服… …這得多少錢?”高興歸高興,家裡的情況葉婭楠是清楚的,一百多套衣服,算下來怎麼都得上萬元,加上平時父母平時帶去的學習文具,加起來也是不小的數目。
“錢的事,你不用操心。”蒙芳韻說,“我聽你爸說,前天他簽了一筆大單。”
“大單?什麼大單?”父親葉遠航是開家政公司的,資金有限,所以規模比較小,接的都是家庭客戶,利潤也不高。
“聽說是一家大企業的物業保潔。”丈夫工作上的事,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稍稍聽他提起過,“你爸說,利潤很可觀,比做家庭保潔來得輕鬆。”
葉婭楠很慶幸,慶幸有這樣豁達開明的父母,在她去支教時全力支援,雖然家裡不算特別富有,但是每年他們都會購買一些文具送到學校。
“這是什麼?”蒙芳韻見書桌上有一個包裝盒,像鞋盒般大小。
“沒什麼。”葉婭楠邊說邊將那盒子收拾好,卻不小心將盒子打翻了,裡面的東西落在了地上,東西不多,總歸都是些手鍊絲巾之類的飾品,她心底有小小的酸楚,這些,都是郝宇曾送給她的,現在,她要一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