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河尚未踏入修真之路就開始奪舍,這隻金蛐蛐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剛想迎戰,突然打住,暗道:“等等,如果能夠拖住金蛐蛐,讓他頂一頂衛所老鬼,總歸是個阻撓!”
想到這裡,陳星河立刻轉移神魂,化作豢龍氏鑽出人種袋,掐訣運轉兩儀微塵陣。
時間不大,洞府外面蕩起漣漪,那顆支撐幻陣的魅煙神珠落入手中。
此珠一到,幻化無窮,使無垠劫變得格外深遠。陳星河又插下二十杆仿製星辰幡,丟了一堆靈石接引星力。
確定大陣干擾之下,金蛐蛐暫時迷失,他帶上鬼蛟悄悄離開洞府前往納蘭家賭場。
豢龍氏經過易容,從一尊凶神惡煞化作和善中年人。
此行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撫卹金。
白鳳那邊已經完成統計,共四百二十九人需要撫卹。
犧牲者六成,重傷斷絕生計者佔了四成。
不知道納蘭朔風是不是良心發現,又或者想要收買人心,批下一大筆錢財,要對其餘重傷者和輕傷者進行撫卹。
陳星河看到訊息那一刻就知道詛咒生效了,納蘭朔風朝著窮苦路線結結實實邁出一步,真是年輕,不知官府走賬有多少彎彎繞。
衛所等於摩天嶺底層衙門,但凡這種地方就會誕生官僚,也會誕生一批吸血小吏,薛十三娘就是其中一員,要好處要得那般嫻熟隱蔽,肯定是耳燻目染練出來的。
納蘭朔風以為大手一揮就能按照自己想法行事。
等著吧!坐在那個位置需要審時度勢,這個時候不該動這種心思,一旦動了就會泥足深陷。
要知道撫卹四百多人,按照每人發放三千上品靈石計算,那就是一百二十萬,妥妥的鉅款。
誰看著不眼紅?
此刻,陳星河開始“幹活”。
不到半個時辰,他便贏了三萬五千塊上品靈石,這在尋常修士眼中已經屬於鉅款,賭場開始針對他採取行動。
摩天嶺遭遇風蛇之災,那是郊區的事情,摩天嶺繁華之地仍然歌舞昇平,賭場中聚集了大量修士,在層層禁法限制下碰運氣。
都說修士清心寡慾,其實不然。
修士平日裡需要承受各種壓力,丹藥不足,靈石不足,宗門內勾心鬥角,沒有學到可心功法等等。他們更需發洩,更需爆發,所以修真界少有青樓,卻從來不缺賭場。
賭場自然不願看著陳星河贏下去,所以派出高手坐莊,不過不是上次那個被萬蒼天噴了一臉血點子的老者。
賭客們轟動了,跟著陳星河下注。
坐莊高手頓感壓力重重,連續開出三次小,輸得一塌糊塗。
陳星河拿到八張三江寶局票據,每張可以兌換一萬上品靈石,這家商號據說比六豐寶局更有實力。
他連十萬都未贏到,賭場就開始趕人。
賭客們推推搡搡,有人破口大罵,有人趁機作亂,不料賭場中忽然爆發可怕巨響,大量桌椅碎裂,大梁倒塌,牆面裂開,所有禁法陣法偏斜。
納蘭家修士驚恐大叫:“不好,櫃檯存著三十萬上品靈石,被人洗劫了。”
陳星河早已趁亂離去,手中多了二十三張大額票據,還有五十多張存有中品靈石的儲物符。
鬼蛟從巷子中衝了出來,咯咯笑道:“幸不辱命,轟鳴聲引走賬房那些打手後,我立即破入盜得十張儲物符。”
陳星河拿到儲物符立即轉移財物,然後捏爆儲物符道:“有靈引奇香,你身上也沾染了一些。”
“啊?”鬼蛟大驚。
“沒關係,到煙花柳巷繞一圈,再去茅廁裡報個號,保證神仙都找不到。”陳星河頗為自信。
要知道自古以來很少有人動心思搶賭場,而且還是搶摩天嶺賭場,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賭場壓根兒就沒想過,我被搶了該怎麼辦!所以一時之間方寸大亂,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那些加了料的儲物符可不是用來防劫匪的,而是為了防內鬼的,與劫匪這條線不搭。
陳星河繞了一圈直奔第二家賭場。
是個人都想不到,劫匪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二次作案,而且逮著納蘭家不放。
納蘭家就這兩處賭場,一處遭難,肯定要從另一處抽調人手搜尋兇手,甚至會驚動金丹修士。
陳星河給他們上了一課,第二家賭場坍塌大半,天雷子和陰雷全用在這兒了。
他在前面掏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