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叮鈴叮鈴”向前推進。
按照正常商旅速度,虎鬚城往西走半個月才能到達銅首關,不過這些白犛牛屬於靈獸,白天黑夜對它們來說沒有分別,只要願意可以一刻不停走上半年。
這樣一來,虎鬚城到銅首關只需走上四到五天,端的方便快捷。
陳星河心想:“等到出關後,天大地大任我馳騁。咱藉口打前站先走一步,與其留下來浪費時間,不如儘快趕到匯天大集搜尋破禁之物。”
夜裡他與鬼蛟替換位置,趕著牛車慢悠悠前進,順便欣賞一下山野風光。
其實四處都是蒿草,風景不如星星好看。
忽然,一股殺機到來。
事發突然,陳星河只來得及躺倒,就覺右肩一痛。
“有東西刺破面板入侵身軀?”
紫霄功立即發動排除異物,不過功法沒有“麒麟臂”快。
盤踞右臂的龜背紋何等兇悍?一息之間吞噬三根銀針,連同附著銀針的毒素一起掐滅。
“行啊!沒白養你,知道忠心護住,都不給我運功抵禦的機會。哈哈,等我提升上去,肯定不會虧待你,好好努力哦!”
既然躺下了,那就老老實實裝死唄!
鬼蛟作為侍神,與主人之間存在心靈感應,所以立刻將陳星河拉入車廂,暗中詢問:“怎麼回事兒?是誰下的手?”
“怒濤海探子吧!阮魍魎有印象嗎?他是怒濤海弟子,當時我可不知道他的來歷,狹路相逢勇者勝,你現在看到結果了。”
“你幹掉了一名怒濤海探子?”鬼蛟大驚。
“別緊張,能幹掉一個就能幹掉兩個,他們出手狠辣,不會聽我辯駁的。演戲會不會?你現在大叫一聲,然後我裝作中毒,等到出關踏上大戈壁,咱們天高海闊任遨遊,他們愛誰誰。”
“惹禍精。”鬼蛟衝著外面大叫:“延明你挺住。”
“好,這樣就可以了,對方應該不知道誰幹掉的怒濤密探,可著幾個有嫌疑和尚打殺,嵐山和嵐若那裡有動靜了,希望他們兩個一展雄風。”
忽然,佛光暴漲,嵐若怒斥:“何方宵小?敢在佛爺面前造次。”
陳星河聽得一樂,笑道:“自稱佛爺!這個嵐若果然招搖,好在修為著實不弱,有好戲看了。”
“哼,你就是膽小鬼。”鬼蛟頗為不屑。
“你膽子大你去打去殺呀!千萬不要連累我,鬼知道怒濤海來了多少弟子,又帶著多少要命的傢伙事兒。”
“你剛才不是說能幹掉一個就能幹掉兩個嗎?怎麼變化這麼快?”
陳星河直笑:“這話不假,單對單,加上你這個侍神肯定有把握,如果敵人數量超過兩個就甭想了。我寧肯苟著,咱還要留著有用之軀幹大事兒呢!折在這裡不值當。”
“真是屬泥鰍的。”鬼蛟翻了個白眼,出去加緊戒備。
夜色中危機四伏,好在蓮峰寺眾僧警惕性極強,這才沒有中招。至於陳星河和鬼蛟,明顯與他們不是一路人,混在商隊中並未聚在一起。
佛光,劍影,誦經聲,斷喝聲,遠遠看去煞是熱鬧。
混亂來得快,去得也快,因為商隊中有一位築基期修士出面了。
儘管這位尊貴無比的築基修士看上去十分老邁,可是老人家輕輕咳上一聲,戰鬥立刻停止。
不入築基皆為螻蟻,這句話不是噱頭!
哪怕你在煉氣期逆天到不行,在築基修士面前仍然不夠看,最多有辦法逃過神識鎖定,或者危機時拼命逃跑,那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陳星河讚歎:“這次集會果然藏龍臥虎,商隊之中竟然藏著一位築基修士,這等保鏢可不是誰都能僱傭得起的。”
商隊中段一輛牛車上,兩名修士惋惜的說:“公子,想不到大梁築基散修藏在商隊中,我們的人撤退了,這些和尚警惕性很強,只毒斃一個叫延明的和尚。”
“毒斃?”九公子冷笑:“你們還真看得起自己,哪隻眼睛看到那個和尚死了?人家縮到車廂裡活得好好的,根本沒把毒針放在眼裡。”
“怎麼可能?”兩名修士大吃一驚,不敢置通道:“他明明中招了,就算能活下來也絕對不會完好無損。”
“那和尚有古怪,他身邊的女童也有古怪,我的預感一向很準,也許他就我們要找的人。”
“他?一個有些不合群的煉體修士,要不是半年前一鳴驚人闖過蓮峰寺木人巷,拜在慧字輩已故高僧名下,我們恐怕都不知道蓮峰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