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姑娘,你真的很可愛。”
真的真的,很值得去愛。
他們在買年畫的時候遇到了劉紫蘇,那個姑娘挽著母親的手,看著他們交握的手,把嘴唇咬得死白。
幾乎是同時,維拉抓緊了顧容與的手。
她不問不代表沒有感覺到,顧容與是喜歡過劉紫蘇的,不然依他的性子,再怎麼逆來順受,也不會去傷人家女孩子的心。
那姑娘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憋得臉都通紅了,才跟他們問好。
顧容與點頭,大方磊落的形容。
那姑娘呆呆地看著他,醉了一般。
維拉不由得去看顧容與,他微笑著,自在從容。
他沒有掙脫她更加緊握他的手,反而用了相同的力道回握,帶著一種讓人安定的味道。
畢竟有家長在,寒暄了幾句,就背道而馳。
跟剛剛沒什麼不同,只是維拉的笑容落寞了三分。
兩個人走了一段,顧容與才說,“雖然我不覺得還有什麼能說的,但是既然你介意了——”顧容與掰過維拉的身子,正視她,“就像《還珠格格》裡……”
“你看了?”維拉打斷。
咳,“關鍵不是這個。”
那幾年,正是這部奇葩播得最火的時候。
維拉心情突然輕鬆起來,顧容與是不看這型別的電視劇的,只是她還是會每天在他身邊唸叨。原來,他也會為了能應上她的話去找了來看。
“你是想說,她是晴兒嗎?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顧容與想了想,“性質差不多。”
維拉鼻子哼哼,“你覺得我比紫薇大方?”
顧容與聽她這麼說,笑了,“當然,不然早就邊跑邊哭了。”
維拉笑得釋然,既然如此,那一段不是過去的過去都過去了,那就沒什麼可刨根問底的了,拉了他的手,“走吧,對聯呢就不用買了,你給我自己寫。”
顧容與挑眉,跟了上去,“我很高興。”
“高興就把我家的對聯也寫了。”
維拉笑,明明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她明白,他也明白。
塔塔家住在老胡同裡,要拐好多彎子才能找到,是一處挺僻靜的地方,老四合院裡種滿了金銀花,還有幾棵老藤,像一幅老北京的畫卷。
顧容與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所以塔塔見到他的時候並不驚奇,笑嘻嘻地請他們進去坐。塔塔的外婆卻是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們,“每年都要你們破費,真是不好意思。”
塔塔卻是拿著維拉給她買的東西愛不釋手,孩子笑得好開心,然後安靜地抱著維拉說謝謝姐姐,你有心了。
維拉難得見到那麼懂事的孩子,這一句話倒勾起了她的惻隱之心,不由得有些難過。
顧容與拍拍她的肩膀,“怎麼孩子謝你一句就那麼高興了?”
維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給了自己暗示,大過年的,不能把人家也弄傷感了,“身邊都是一群白眼狼,拿我東西跟拿自己的似的,我可沒被人謝過。”
塔塔眯著眼睛笑了,“那姐姐還有什麼心願,我一併幫你完成了。”
維拉一手摟過她,“我小時候媽媽給我做過一個洋娃娃,我沒有別的玩具,每日都會抱著她跟她說話,給她辮辮子,做小衣服。”
塔塔笑了,說,“姐姐,我也喜歡。不過既然是幫姐姐你完成心願的,我就當一回洋娃娃,姐姐你儘管搗騰。”
維拉摸著孩子柔軟的頭髮,她頭髮上有皂莢的香味,十分熟悉的味道。身上依舊是穿得有些舊的衣服和一雙磨損了的小棉鞋。
好像好像幾年前的維拉,雖然生活貧瘠,可外婆總是把她收拾得乾乾淨淨的,不僅是為了自己的舒服,也不想別人看到她們在生活中是怎樣的掙扎。
她在姑娘耳邊說,“你說的,任我怎麼搗騰。”說完就笑著看顧容與,“只能麻煩你了,剛剛粗心了,沒有幫塔塔買衣服和鞋子,你跑一趟吧。”
塔塔正想開口阻止,就被維拉打斷了,“你說過都依姐姐的。”
塔塔看了看眼前十分溫柔的姐姐,再扭頭看外婆,在看到外婆笑著點點頭的時候,才高興地摟著維拉的腦袋,“姐姐,你真好。”
顧容與也笑著看著她們,“我一會兒就回來。”
維拉幫塔塔一下一下地梳著頭,細軟的髮絲劃過她的指尖,不由得感嘆道,“如果天氣不冷,我真想好好替你洗一次頭。”
塔塔有些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