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遠一些。她戴了一頂鴨舌帽站在公園門口等他。子慕的名氣越來越大了,她在學校的時候經常會被大一的小師妹認錯,她們拿著簽名本在她的宿舍門口堵了好幾次。後來得以確認她不是子慕之後才遺憾地走開了,臨了還讓她回家的時候多要幾個簽名給她們帶過來。
夏天了,維拉穿了短衣短褲,她的面板已經被曬成了蜜色,那是長期在太陽下奔跑的顏色。
這種顏色雖然很美,但卻是放在容與心尖上的一枚針,心每跳一下,就疼一下。
有小孩子在追逐打鬧,四處衝撞,將她推了個趔趄。維拉原本在踢石頭玩,重心一個不穩,就要往旁邊摔去。顧容與剛到這就看到這副景象,連忙小跑過去,攬住了她的腰身,把她扶了起來。
“沒事吧?”
維拉看著容與,他們已經有大半個學期沒見了,維拉想說些什麼,可卻發現連微笑都有些牽強。
這是一段不規定路途,不知道終點,不知道歸期的行走。彷彿周圍什麼都沒有,只有那個容貌清眉朗目。
他們一直走到傍晚,太陽都快下山了,終於在黑暗來臨之前他牽住了她的手。
你是我眼裡無與倫比的美麗。
維拉看著夕陽紅。
她很從容。
最美麗的風景留給最珍愛的人看。
她的眼睛是閃著光的水晶。
校選過後,維拉有幾天時間可以緩一口氣,接下來就要開始集訓生涯了。
顧容與的戰友深深地被維拉所折服,強烈要求要見她一面,維拉索性把自己宿舍的全叫上來一個大聯歡。
大家保研的保研,工作的工作,天南地北的,以後見個面都難。臨了出門,維拉叫了王蘭陵,本就是禮貌,並不覺得她回去。
可王蘭陵抿唇想了想,說那好,你們等等我,我換一件衣服。
上個星期,回回的碩博連讀已經確定下來,只要等答辯完畢,隨時可以離開。江洛打電話回來問過好幾次回回的事情,維拉也不知道他什麼打算。這幾年他沒少跟回回聯絡,不過基本是屬於單線型有來無回的。
“今天說好了,誰不喝趴下就不讓誰走。”曲奕先舉起了杯子,他不考研,工作分配已經下來了,去的西藏,曲老說讓孫子到基層鍛鍊幾年。話雖是這麼說,但是還是給孫子選了一個好去處。維拉知道西藏是有多美,那個地方,不能以財富論貧瘠。
大家都是來自天南地北的人,骨子裡都有軍人的豪氣,聊得很開,喝酒也不含糊。
顧容與宿舍裡的老三倒了滿滿地一杯酒去見維拉,“嫂子,我是真沒想到你能透過。校選我也去了,我輸得心服口服。這杯酒,敬未來的女將軍。”
維拉站起來,笑,“你這帽子給我扣大了。不敢奢望,但是爭取。”
這樣說話才不失大氣。
顧容與坐在維拉身邊,一晚上都很少說話。對於他來說,那個決定做得實屬不易。
維拉悄悄地在下面抓住了顧容與的手,顧容與重重呼了口氣,看向維拉。
“你知不知道前方有什麼在等待你?”
“我不怕,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可是我會擔心。”
維拉搖搖頭,“我不是你的累贅,我是要陪著你飛翔的。”
這是屬於我的執著與勇敢,我沒有更溫暖的去處了。
我依舊覺得無比的慶幸與遺憾,這四年你不在我身邊,我學會了堅強。而命運對我似乎仍像以往那般善良,兜兜轉轉,我還是決定拉住你的手不放。
“你們兩個說什麼悄悄話呢?”大姐拿了兩瓶酒過來,一瓶遞給了顧容與,“你欺負我八妹四年了,今天我要替她討回來。”
顧容與鬆開了與維拉交握的手,接過了酒瓶,“維拉跟我說過你,這幾年麻煩你照顧維拉了。”
大姐微微一笑——“談什麼照顧,八妹是個好姑娘,我還要靠她提點。”
“她是面冷心熱的人,可能平時會說錯做錯什麼,什麼心地是好的。”
“好好對我八妹,她值得的。”大姐跟顧容與碰了瓶子,“如果你對她不好,我從內蒙飛過來削了你。”大姐得了系裡老師的推薦,回家鄉去當兵,美麗的呼倫貝爾,對她來說是最好的去處。
“好。”顧容與慎重地點頭答應,仰頭一口氣喝了近一瓶。
剛剛放下酒瓶,就看到王蘭陵也拿了兩瓶啤酒過來。
她表情淡淡,叫了一聲表哥,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