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萱心中有了數,便不再多言,送陳良上了馬車。
瞧著陳良的馬車漸行漸遠,劉萱這才轉身準備回府,剛剛邁出一步卻聽得身後有人喚道:“劉姑娘請留步。”
劉萱回頭卻見一中年青衫男子正朝她走來,劉萱確認自己未曾見過此人,當下便微有疑惑的蹙眉問道:“不知先生可是喚我?”
那中年男子行走兩步來到她面前,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遍,這才點頭:“不錯,正是喚姑娘。”他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來遞給劉萱道:“這是我家世子給姑娘的信。”
有著世子這個稱呼的人,劉萱只認識鄧玉,當下便接了信向那中年男子福身行禮:“竟是寧王府中的先生,劉萱有禮了,多謝先生特意前來傳信。”(未完待續。。)
第九十八掌:面見寧王
那中年男子瞧她行禮臉上並未露出欣賞之色,而是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老夫名為魏昂乃是寧王府的管家,劉姑娘直接喚我老魏便是,我乃軍旅出身不耐這些繁文縟節的俗禮。”
劉萱聽完就露出一絲無奈之色來,她小聲道:“果然是一家子人。”
魏昂何等耳力,劉萱的話自然聽見了,只是他卻並未有任何不滿之色,反而點頭道:“姑娘這話說的十分在理,寧王府之中皆是這般直來直往的性子,往後姑娘入了府還需適應的好。”
劉萱眉間重重一跳,直覺便問了過去:“什麼入府?”
魏昂似乎察覺自己失言,輕咳一聲這才道:“世子臨走之時可曾讓姑娘去拜見我家王爺?”
原來是說這事,劉萱之前猛然的心跳平復了下來,她點了點頭:“他雖是說過,可我與王爺並不相識,世子如今又不在王府,我並不好冒然拜見。”
“管那些作甚。”魏昂皺了眉顯然有些不耐:“世子讓姑娘去見,姑娘去見便是,那些藉口什麼的留給別人自己去想,姑娘可知王爺已經在王府等了你近半月,如今已經快要暴跳如雷了。”
聽聞寧王等著見她已經等了半月,劉萱有些訝異,她有些抱歉:“我並不知王爺等著我去拜見,還請魏管家為我解釋一二。”
魏昂聽完瞪眼:“老魏!”
劉萱立刻從善如流:“還請老魏為我在王爺面前解釋一二。”
魏昂聽得劉萱那聲老魏,這才滿意點頭:“姑娘不必多慮。王爺知曉姑娘這段時日十分忙碌,故而雖是生氣但也耐心等著,否則依著王爺的性子早就將姑娘綁去王府了。”他說道綁人彷彿在說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他頓了頓又道:“如今姑娘已暫時得空,不如明日便去拜見王爺,切莫再考驗王爺的耐心,我們王爺除了在戰場之上微有耐心之外,哪怕是對當今聖上也是耐心欠佳的。”
劉萱立刻點頭:“萱明日定當去拜見王爺。”
“一早便去。”
“是,一早便去。”
魏昂見她應下,這才滿意點頭離去,劉萱見他的背影消失不見。這才嘆了口氣捏了捏手中並不厚實的信回了府中。
進了院子秋菊已經將晚膳佈置好了。劉萱卻並未用飯,而是坐在桌邊取了信準備拆開來看,秋菊並不知這信是何人送來,當下笑著隨口問了一句:“姑娘莫不是有親人來信了?”
劉萱聞言微愣。想了想唇邊揚了笑:“嗯。正是親人之信。“
秋菊本是隨口一問。見劉萱答了便不再多言,立在一旁準備伺候著。
劉萱拆了信一眼便瞧見那龍飛鳳舞的字,她的唇角立刻便揚了起來。字如其人果然不假。鄧玉的信中所言並不多,他只是說了自己已經到了邊關,說邊關寒冷將士多有受凍,讓她多掙些錢銀好讓李澈能夠多備些軍需,洋洋灑灑幾句話之後,便沒了多言,只在信中尾處吩咐道:“爺在邊關實是無趣,命你每三日修書一封供爺解悶。”
劉萱瞧著他龍飛鳳舞的字,彷彿瞧見了他在寫最後一句之時那霸道的模樣,忍不住衝著那信翻了個白眼,她又將信摺好藏於袖中這才開始用飯。
用完飯沐浴之後,劉萱並未休息,而是坐在桌前讓冬梅磨墨,自己提筆開始給鄧玉回信,她本以為自己沒什麼可跟鄧玉說的,卻不曾想提了筆卻發覺自己似有萬言,她將自己如何提高了錦衣紡盈利的事情一一說了,而後又說了自己打算重建一品香,直到最後寫完才發覺不知不覺竟寫了三頁之多,她看著那整整三頁的紙嘴角露笑,原來自己竟也是想同他分享身邊之事的。
墨跡晾乾之後劉萱將信裝好,只是她回了信卻不知該如何給鄧玉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