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他的母親幽姬,但這件事情本來就很是秘密,他們卻又是從何得知?
小孩將流火重重地摔在地上,探手從流火的懷中摸出那捲絹畫,展開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山,皺眉道:“這畫是誰畫的?看起來又象又不象。”
少年伸頭過來看了看道:“怎麼會不象?山上不是也有樹嗎?畫上也有樹。”
小孩嘲笑道:“哪座山上沒樹?”
少年道:“壓著假正經的那座山沒樹。”
流火心裡一動,心道少年口中的假正經又是誰。他忽然隱隱想到了一些事情,不由暗道:“難道真是他們嗎?”
那小孩一腳踢在流火身上道:“摩合羅到底藏在哪裡,你快點說。”
流火苦笑道:“我也很想知道摩合羅在哪裡。”
小孩臉色一沉,冷笑道:“若是你不說,我總有辦法讓你說出來。”
流火笑道:“你有什麼辦法?”
小孩道:“你再不說,我就脫掉你的褲子,打你的屁股。”
流火呆了呆,再次產生強烈地哭笑不得的感覺,若是別人逼供,只怕會說出挖眼睛、斷手之類的話,想不到這小孩居然說脫掉褲子打屁股。但轉念一想,象他這樣大的一個人,被一個小孩脫掉褲子打屁股,還不如死了的好。他道:“你讓我再看一看那幅畫,說不定我可以看出些什麼。”
小孩將畫扔到流火懷中,又在他胸口重重地踢了一腳,“料你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他一腳踢過,流火身上的麻痺感覺便消失不見,翻身坐了起來。他也知這三人的本事都勝過他許多,想要在三人眼皮底下逃走是千難萬難。
流火展開絹畫,凝神看去。畫功並非十分上乘,用墨及筆法都平平無奇。流火知道這是出現她母親的親筆,在遇到啖鬼以前的日子她經常是過於頑劣,無論學什麼都不曾真地用心。雖然因為天生的聰明,什麼都可學到七分象,但卻又什麼都不是絕頂地好。
墨跡已經很陳舊了,絹布的旁邊都已經變黃,甚至有些破損。畫是普通的畫,一入他的手中就知道不會有夾層之類的機關。
他雙眼的餘光不動聲色地注視著身邊的三個人,老者手持琵琶若有所思,少年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似乎正在創什麼新奇的招式,小孩則坐在地上與小蛇玩耍,三個人都不曾注意他,但他也同樣感覺到三人身上可怕的殺機。
那種逼人的氣勢並不單純只是殺氣,還有排山倒海般的靈力。這種感覺,一百年前曾經遇到過一次。
他的目光忽然掃到了一些什麼東西,遠遠近近,悄然隱藏在山林岩石之間。風聲颯颯作響,掩蓋了那些東西發出的聲音。
那些東西落地無聲,悄然掩近,雖然是世上的生物,卻如同風一般輕盈快疾。
老者忽然抬起頭,少年與小孩也同時有所查覺,三人向著林中望去。一隻銀白的狼從岩石後面探頭向眾人望來,那狼生著一雙淡黃色的眼睛,目光明亮如同火炬。狼一探出頭,從草叢山石樹間群狼也紛紛現身出來。
狼群並非完全是白色,也有土狼灰狼,才一出現便鋪滿了整個山林。狼的數目之多,已經無法計算,似乎整個世間的狼都在這一時刻集中在這個地方一樣。
小孩驚呼了一聲,一下子跳到老者的背上,尖聲叫道:“好多狼,好可怕,我最怕毛絨絨的動物了。”
少年仰天長笑,朗聲道:“來得好!”手中長劍一震,劍上發出奪目的光華。
老者嘆了口氣道:“少造殺孽吧!”
少年道:“並非是我想造殺孽,我也是被逼無奈。”
為首的雪狼仰天一聲長嚎,狼群紛紛響應,一時之間狼嚎聲震耳欲聾,整座山似乎都在這叫聲之下微微震動了起來。
小孩用手緊緊地捂著耳朵,臉色慘白,想要說什麼,但卻只見他張口,完全聽不到聲音。
老者皺了皺眉,手指在琵琶上輕輕彈了幾下,雖然他的琵琶聲勢單力薄,本該輕易地被群狼的嚎叫琵琶聲卻如同一支利箭,輕易地刺破了群狼的嚎叫。
狼群被琵琶聲這樣一擾,叫聲逐漸減弱。
小孩鬆了口氣,用手緊緊地捂著鼻子道:“好臭,都是狼屎味。”
狼群的叫聲雖然停了下來,攻擊卻已經開始了。狼群們從四面八方向著三人飛撲過來。少年長嘯一聲,手中長劍揮舞成一道光環,只聽哀嚎不斷,最前面的狼群被劍光一掃之下,四肢血肉立刻向著四處飛散了開來。
少年身形如同穿花蝴蝶般地血雨之中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