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繼而端了燒好熱湯,擰溼了大塊棉布,脫下初七衣裳為她擦拭身體。一邊擦她一邊往嘴裡灌著燒酒隨即噴在初七身上慢慢推拿。過了許久,初七便覺全身熱得發燙,迷迷糊糊地呻吟了幾聲,繼而劇烈咳嗽起來。
米荷吁了口氣,怨道:“你可真夠折騰人!難道不知還會搭上一條命嗎?”
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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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荷還待說上剛被救回一絲神智初七一句,忽而發覺事情不太對頭。 閱 讀屋即時更新!說是不對頭其實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初七眼神有些奇怪,倒似她初次見到她被康摩伽洗著玩時那般天真無知。
米荷試探著去搖初七手臂,誰知卻反被她一口咬住。這一口當真是發了狠,疼得米荷連聲哀叫起來。
門外康摩伽聽到動靜,第一個闖進來檢視究竟。只見初七披頭散髮,胡亂裹了件毯子就往外逃,正巧被他截住。康摩伽未曾見過初七如此狂亂,見著人便撕咬踢打,似個瘋子一般。他抓著初七,道:“七,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康摩伽!”
初七愣了愣,眼裡除了驚恐和陌生再無其他。一張蒼白臉上浮現出不尋常青色。她竟是認不出康摩伽來了。這不免令康摩伽傷心起來。
他只有先想盡辦法安撫初七。剛剛也不知是什麼刺激了她,讓她如此狂躁。仔細一聞才知道初七身上都是燒酒氣味,可見是這令她很不好受。
“安靜些,燒酒效力很快就過去了。過會兒就'炫'舒'書'服'網'了。”康摩伽試圖說服初七明白自己意思。可初七便是如何也聽不進去。康摩伽沒了辦法,用毯子將她捆成一團才算解決。
等到能抽出手來,他忙問米荷道:“這是怎麼回事?初七她怎會變成這樣?”
米荷吹著被咬出血傷口,道:“我說這就是狼性不改。你死活撿了她來養,長大了還不是這副模樣。”
米荷話不幸料中,初七似乎因窒息了太久,又或是別什麼緣故,竟真又回到了狼孩狀態,走路不再用雙腳,不再說話,凡見到人便想咬,與發瘋無異了。
此事總歸棘手了些。幫助康摩伽救人一幫子江湖義士和軍隊中跟隨而來部下對此總歸無奈,便合力勸康摩伽快些將初七送回她丈夫身邊找名醫醫治,或還能有一絲希望。 閱 讀屋即時更新!康摩伽恐初七這般模樣會遭人嫌棄,總也不肯妥協,心中早已決定要像從前那般養著她,能養多久便是多久。
米荷豈能讓這樣事發生,找上康摩伽便要理論。彼時初七因為身體不再因燒酒而灼熱已安分了許多,不像先前那般煩躁,走路吃飯如廁都還有個人樣,只是並不開口說話,也不愛親近人。
康摩伽花了些功夫討好她,稍稍將她馴服了些,碰觸之類動作也不再遭到抗拒。初七那頭亂糟糟頭髮也終於可以打理起來。
米荷見康摩伽又做起了這些奶媽事,脾氣上來就道:“喂,她可不是四五歲小孩了。以後她換衣服洗澡你都一手包辦了不成?”
康摩伽輕鬆道:“那米荷你也來幫幫忙。這我倒確實不方便。”
“哼!我才不攬這個爛攤子。你快點把人還回去要緊。要不然孟郎君要不回老婆,說不定先宰了你洩憤!”
“初七不能回去。”
“你這是強詞奪理!人家老婆你要搶也不是這麼個搶法。”
“初七手掌上有幾個細小針眼。我估計是被淬了毒針扎過。只要研究出是什麼毒,也許就可能想辦法把她治好。”
康摩伽一邊說著一邊梳著初七頭髮。初七已是有些不耐煩他慢條斯理地擺弄,差點起身逃跑。
米荷著實看不過去,把梳子搶了去,拉了初七過來,道:“再動把你綁你起來。惹我生氣你試試看!”
初七對米荷恐懼根深蒂固,竟一時間不敢動彈。這一老實下來什麼事都好辦了些。米荷抬高下巴對康摩伽道:“馴獸就是這個道理。你真不把她還回去,看我往後怎麼治這女人!”
康摩伽心疼道:“米荷,你別這樣,初七會害怕。”
米荷切了一聲,扔下梳子轉身,道:“你可不要忘了你現在什麼都沒有,而且還要防著追殺。帶著初七是害了她。我就勸到這裡。你自己做決定吧!”
康摩伽自然知道自己朝不保夕。從前他便是因為這般緣由錯過了跟初七,如今再要因為如此拋棄她,從此以後人生豈有一絲幸福可言?他最後還是決定自私一次,將初七這樣一直帶在身邊,往後路怎麼走再想不遲。
雖說是如此,米荷仍舊禁止他們晚上同睡,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