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身邊,然後準備把那龐大的身軀推到了門板上,小三和小四猶豫地看看那黑衣大漢,見他沒什麼動作,這才幫著赫連雲天,又是頂又是拉的終於把那白虎推了上去。
至於會不會讓他傷上加傷,實在不在赫連雲天的考慮範圍內了,反正都快死了,大概也是不在乎這點擦傷了吧。反正他權當死馬當活馬醫了,救不活可就得怪他自己命不好了。
親自試過這白虎的分量,赫連雲天又犯愁了,憑他一個人根本就拉不動他。目光一飄,看見那像木頭一樣的人,也不取那白虎性命也不幫忙,反倒就這麼看著自己,沒錯,他開始還看著那白虎,後來就看著自己了。
八成自己和他那個什麼故人挺像的吧,從他上次那句似是而非的話可以推斷。
“這位兄弟,幫個忙。”
赫連雲天對那大漢一招手,看他身強力壯的,怎麼也比自己有力氣點吧,希望他看在他那位什麼“他”上搭個手。
那大漢就這麼看著赫連雲天,一點都沒有赫連雲天在和他說話的自覺。
好吧,看來是不打算幫忙了,赫連雲天見他沒反應,只好自己動手了,正準備招呼小三和小四,那大漢突然一手提起了門板一邊就這麼輕輕鬆鬆地拉著他往前去了。
小三一愣,頓時就衝了上去,還以為這人要把白虎帶去哪兒,攔住了他的去路,咆哮著警告他放手。
“走開。”那大漢冷冷地看了小三一眼道。
“小三。”赫連雲天連忙喊住小三,這人看來是比蒼言還不通人情了,出手幫忙還冷著個面,像個黑鐵塔。
有了那黑衣大漢幫忙,順利地把白虎拉回了自己的屋子,赫連雲天把火盆放到了白虎身邊,也顧不上那冷麵的大漢,收拾了工具藥材就開始替那白虎處理身上的傷口,雖然有朱果,不過卻是不能就這麼吃下去的,否則藥力可就都白費了,雖然朱果有生死肌肉白骨的神奇功效,但是你好歹得把骨頭都扶正,否則骨頭就這麼歪著生長癒合了,好了也變殘廢。
赫連雲天一救治起來,就心無旁騖,小心的把他斷了的骨頭全部都一一扶正,細小的碎骨則一點點取出來,然後處理了那肚子上老大的一個窟窿,等處理好他身上最嚴重的傷勢,就開始處理他身上其他傷口,這一處理起來才正真明白他傷得有多重,赫連雲天都懷疑,這麼重的傷勢,他居然還有一口氣在,簡直就是奇蹟啊。
等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大致處理了一遍,換洗下來的血水把門前的雪地都染成一片紅色,赫連雲天的雙手更是被染得一片血色,怎麼洗都洗不掉,就更加不用提他一件白衣都快變紅衣了,不過這些赫連雲天都顧不得了,連續幾個時辰集中精力,讓他神情很疲憊,甚至頭上有一陣陣刺疼感。
不過現在還不是鬆口氣的時候,強打著精神,取了玉盒,喂那白虎吃下去了一顆,但是那白虎早已陷入昏迷,哪裡還會做吞嚥的動作,最後還是赫連雲天給他混著其他藥汁強行灌下去的。
幹完了一起,隨手就操起桌上早就變成冰水的茶水一口氣灌下去,冰涼透頂的感覺順著喉嚨一直涼到心裡,讓赫連雲天一陣哆嗦,狠狠地撥出一口氣,精神一清,稍稍恢復了點,看了看天色,居然都快傍晚了。
“你可得給我活過來啊,否則可怎麼對得起我。”暗自嘀咕了一句。
再看看小三和小四都乖巧地伏在身邊,頓時一笑,蹲下去摸摸他們的頭頂。
咦,那黑衣大漢呢?赫連雲天這時才發現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還在桌子上留了一個小瓶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開啟來就是一股沁心的香味彌散開來,八成是什麼補藥吧。
赫連雲天現在也沒什麼氣力去研究這究竟是什麼藥,隨手就收了起來。
養傷
赫連雲天是被餓醒的,處理完那撿來的大白老虎的傷口,他疲憊得很,就這麼合著衣服躺下了,這會睡了許久被餓醒了過來,精神終於恢復了點。
外頭早已經漆黑一片了,也不知道是幾更天了。
揉揉了自己快貼到後背的肚子,這才記得自己好像從早上吃了點東西后就一直沒吃過東西,怪不得肚子都在和他強烈抗議了,赫連雲天暗自責怪自己不該,作為半個大夫居然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
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那都是血汙的白衣,苦笑著換了身衣服,盤算著燒水洗澡吧,他現在都還能聞到自己身上那淡淡的血腥味,哎,真是亂糟糟的一天。
隨意地拉上衣服,就往外頭走過去,準備燒水然後給自己找點吃得填下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