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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衡一點。

不想姬東雨又眯著眼睛彎彎一笑,笑的極得意:“我從未見過櫻菲怨我的模樣,倒是很想看看!”

“。。。。。。來日方長,您就慢慢看吧。”文顯拂袖而去。

看著文顯消失在門外,姬東雨慢慢萎頓了下來,他把臉貼到了桌子上,喃喃道:“其實我想告訴她的,只是,只是我怕得到一個滿不在乎的回答。。。。。。”

可是事情偏偏朝著他最不願意見到的那個方向發展。

他連日不去永樂殿,她安之若素。

他假裝醉酒,讓北宮家安排的人爬上他的床,她不聞不問。

他與新人夜夜笙歌,縱容著新人衝撞了她,她付之一笑。

他不再在前朝後宮面前為她周旋,任她遭受折辱,她坦然對之。

“櫻菲,你真的沒有一點點在乎我嗎,我對於你的意義,就是能讓你有個孩子嗎。”多少次黑暗濃深處,他不眠不休,通入心扉。

可是難以開口這種東西有了第一次,就不難有第二次。

時間在他的沉默與她的冷漠中艱難而決絕地前行著。

四月秀葽,五月鳴蜩。

“最近殿下經常通宵達旦的處理政務,以往五日的事情現在壓縮到三日。他自己不嫌累,我手下那幫人可都吃不消了。他是吃了什麼強力chun藥又沒地發洩嗎?”蘇柯故作神秘地與文顯耳語。

“我猜是是太子妃娘娘失寵幽怨的模樣讓太子殿下得到了一種獨特的心理滿足與精神動力。你知道,我們這位太子殿下向來與別人不同。”文顯捏著蓄了一點點的鬍子裝高深。

“有這磨牙的功夫給孤把這些事情處理了。”姬東雨頭也不抬,揚手砸了一堆檔案到二人身上。

蘇柯做暈倒狀後退兩步抱著檔案跑出去了。

文顯搖搖頭,嘀咕一句“自作自受”也走了出去。

姬東雨揉揉看花了的眼睛,嘆了口氣。

櫻菲,為了你,我要提前終結北宮家。裝作不愛你的日子,太難熬了。。。。。。便是你對我無情,那又如何。左右我們還有那許多的日子,我能夠忍耐十四年扳倒北宮家,又豈會拿不下你一個小小女子。

他的嘴角翹起好看的弧度。

七月流火,八月環葦。

“聽說,昨日北宮家的三女公子北宮鄢臨的生日宴上,太子殿下酒醉,扯著臨鄢翁主,極是失態呢!”

“那位翁主麼,本來就是個假清高的主兒!你不知道,她以前啊,就和太子殿下。。。。。。。”

東宮永樂殿內,寂寂無人,愈發顯得小宮女兒嚼舌的聲音清脆。黑暗中姬東雨臉上閃過一道殺氣。他強按了怒火,可是本來準備推門的手就縮了回來。他默默站在殿門外站了片刻,轉身走到了暮暮寢殿的窗外,小心翼翼捅破窗紙往裡看。

寢殿裡的裝飾已不復幾月前的鮮亮。灰敗的殿中只點了一個燭臺,暮暮就坐在離窗子不遠的案前。她扶著腰挺著碩大的肚子站了起來,拔下根髮簪剃掉那撲到孤燈之上的飛蛾。又添了些水,將一硯墨磨的漆黑。提筆搦管,寫的是“行道遲遲,中心有違。”

未曾寫完,一滴淚迅速滑過清冷精緻的面龐,濺落紙上,氤氳了墨跡。

這一滴淚,也落在了姬東雨心上,氤氳了他滿腔的話。

他落荒而逃。

東宮密室中,昏黃燭火下,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我沒聽錯吧?!”第二日,文顯望天長嘆:“這是我認識的鄭國太子姬東雨嗎?他的殺伐果決哪兒去了?他的厚顏無雙哪兒去了?”

“撞了邪了,魔了障了。”蘇柯學了文顯,望天長嘆。

姬東雨選擇埋首於檔案堆中,遮擋自己的神色。

“罷了罷了,誰讓我選了你呢,要給你圖謀天下,還要給你解決夫妻矛盾,我這謀士當得,古往今來還能找出第二個麼。”文顯扯了姬東雨的隨身玉佩,扔給蘇柯:“你今晚去見太子妃,把太子殿下冷落她的苦衷,還有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因北宮家已經對殿下起了警惕,故殿下要接近北宮家的愛女北宮鄢臨以麻痺他們,這些事兒都明明白白地稟告太子妃,請太子妃諒解殿下,千萬忍耐。”

“喂,為何世所無雙的忠臣名頭你來擔,出生入死的活兒卻讓我幹?”蘇柯不平。

“第一,因為點子是我想的,你總不能吃白食什麼都不做吧?第二,因為我的武功只夠防身,不能突破皇宮重重侍衛見到娘娘。”文顯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