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我又問:“可是你們這樣慢騰騰的你來我往要到什麼時候?”
他又內涵的笑:“所以要有突破口啊。”
我眨眨眼:“任詞?”
於是,消失許久的任大將軍再次迴歸了。
任詞雖被剔除仙骨貶下凡間,但並未消去記憶。雖是凡人之身,他手下眾多忠心將士追隨,又有哪個敢將他輕視。
他原本的勢力便雄厚,行事又狠絕。在舊部的協助下秘密聯絡了天后,一杯“解甲”廢了天帝的修為。半日之後,三十三重天之內抵抗的力量消失殆盡。當天夜裡召戰陣之上的皇甫韻和回宮的旨意便出了天門。
而一日之後,天帝怒斥任詞叛亂犯上,矯旨逆行,號召正義之士追隨韻和勤王的秘旨亦被韻和的使者帶著奔赴四海八荒。
後來暮暮告訴我,安初親來了妖族,要暮暮與樂游出兵與任詞前後夾擊,“滅了那誘拐夫人的賤人。”
然暮暮驚訝地看了她:“安初,你與任詞兩情相悅我們不反對,你為師尊著想也是好的。不過你要從家國的高度上看這事情,好不容易見到他們天族內訌,等他們打的筋疲力盡的時候上去全滅了才是道理,幫任詞?開玩笑。”
安初啞口無言。
於是妖魔二族欣然地作壁上觀,看天族任詞一派與韻和一派打得死去活來,時不時地扇個風點個火散個謠言喝個彩。
冥族自始至終悄無聲息,這與他們冰厲威君的脾性是極相符的。
沈碧歸隱後天帝針對以任詞為首的他這一系人馬的作為委實寒了不少人的心,因此任詞暗中得了不少支援。但是韻和佔了大義的名分,手中又握著精兵——以及一些不為世人知的關係,二人一時竟不分上下。
“暴力實非我所欲也。”戰事最盛之時,韻和笑眯眯地說了這麼一句,遣使前往任詞營中,要求第二日單獨一會。
我覺著這將是精彩的一會,極想去見證,然被韻和義正詞嚴的拒絕了:“這是男人的對決。”
第二日日正當午之時,兩軍對壘陣前,刀兵出鞘。兩方主帥卻不約而同皆著了便裝。一黑一白,一樣的神采飛揚。因任詞身無法力,故攜了副帥鬱波一同與會。韻和微笑抱拳,優雅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任詞一向的倨傲,理也不理率先走進了帳篷中。
三個人密談了一個多時辰。因帳外設了結界,聽不到任何聲響。只是一個時辰後他們走出帳篷之時,竟是攜手而出。韻和仍是溫和地笑著。鬱波略微有點感慨的樣子。而任詞,那臉色就複雜多了,簡而言之,似乎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那弟就依兄囑託行事了。”臨別之際,韻和深深一禮。
任詞的臉又黑上了幾分。
雙方回到軍中後,發出同一道指令:退兵。
三日之後,又一道聖旨傳遍四海八荒。
這道大義浩然的聖旨簡而言之是這樣的:天帝自察大限已近,禪位於司法天神皇甫韻和。同時自省其身,悔悟錯待任詞,特命任詞重返天庭,接任青帝之位,掌天族兵馬。
一時四海八荒議論紛紛,多得是猜測為防兩蚌相爭漁翁得利,兩派握手言和,取了一個折中的法子。更多的是感嘆這皇甫韻和運道太好,恰在這個時機坐在這個位子上。這般年歲的年輕天帝,史上從未有過。
而事實,是這樣的。
那日陣前,三人進了帳篷落座,韻和笑看了鬱波:“吾友,許久不見了。難得你竟肯出山哪。”
鬱波聞言一愣,轉眸細看韻和,只見他面上溫和之色蕩然無存,而一種瘋狂與優雅並存的氣勢蔓延開來:“未岷君?!怎會是你?”
“一直是我。”
他們三個皆是人中之龍,此時無須多言,轉瞬便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性。
“奪舍附體!”任詞一聲怒喝,拍斷了椅子的扶手:“竟然有這樣荒謬的事!”
“為何沒有,原不過是原翻搬用任大將軍您當年的壯舉。”韻和——好吧,以下回歸未岷——愜意地看了任詞:“或者我該叫你一聲妹夫?”
“始煌宮中的那個,原來真是個假的。。。。。。對啊,那位大尊怎會看錯,安初跟我提了那麼多次,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任詞懊惱不已。
“我說呢,我也曾去拜訪過現在在始煌宮中的那個,性情和以前完全是兩個人嘛,我還以為是轉世重生的緣故。”鬱波歡喜地過去與他勾肩搭背:“你小子又耍的什麼鬼心眼,弄出這麼一番陣仗?”
“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