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狠狠摔了出去。
“嘶——”似乎是小嬋的吸氣聲。
“喵——”是被我壓個正著的一隻白貓的尖聲痛叫。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沒有哪裡傷到?”我小心翼翼捧起那隻貓檢查。其實我身上也痛得很,痛的頭暈腦脹的。
“喵——”這白貓渾身長毛炸起,碧綠的眼眸睜得通圓,猙獰地朝著我叫。
我心中很是惶恐:“是不是很痛啊?哦,乖了哦,一會兒就好了,一會就好了。”我手忙腳亂地撫摸著它,想把它的毛壓下去。
然那隻貓愈發叫的猙獰。我很是鬱悶:為什麼我會聽不懂貓語呢?
“**的意思是,讓你從我身上起來。”耳邊傳來一個倨傲的男子聲音。
我一抬頭,正碰上個方硬的下巴,把頭磕的生疼,可我已經顧不及了:“啊!這裡怎麼冒出個人來!”
我一跳而起,踉蹌三步。這,這,這,剛才我與那人倒在地上的姿勢,周圍這許多神通圍觀的陣勢我腦子裡一遍又一遍滾動抓jian在床四字
“快跑啊!”義薄雲天的小嬋果斷地從花叢中跳出,拉住我的手便是一頓狂奔。
一口氣奔回青龍宮,插了房門,倒在地上狂喘了一通氣後,我望向小嬋:“今天多虧了你”
小嬋轉過頭來:“沒事,沒事了”
她的笑突然僵住:“啊——這個、這個、你怎麼還抱著這個!?”
我低頭,懷中一隻白貓慵懶甜蜜地叫了聲:“喵——”
我與它大眼對小眼片刻,敏捷地拎起它的後頸,敏捷地開啟窗子,敏捷地將這貓在空氣中丟擲一個完美拋物線。
然而不期小嬋以更加完美的線條與這貓一同飛起。
“你做什麼!”眼前一花,那貓兒又回來了,小嬋對我怒目以對:“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將軍的貓!”看這貓兒毫髮無傷的樣子,想是連落地都未曾。我心中暗讚一聲,好身法!
小嬋千憐百愛地愛撫那隻貓兒,那貓深諳蹬鼻子上臉之道,在小嬋懷中不勝的撒嬌耍賴。小嬋愛的不行:“不愧是將軍的貓,真是可愛。”
然而我越看這貓越有一種本能的警覺:“小嬋,可知這貓是公的母的?”
“公的母的又有何關係,乖,真是可愛死了。”小嬋正把這貓擁在胸前,任它舔著她粉嫩嫩的臉蛋,並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然我卻清楚看到那貓在裝瘋賣傻大吃豆腐之餘從眼角向我掃來的得意。
我朝天翻個白眼,將這貓從小嬋懷中抽出:“走,去把這貓送回去。”
☆、任詞與白丹
暮色四合,夜鳥啼歸。兩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任詞的遣雲府外。
“就這裡吧。”小嬋戀戀不捨地將那貓放下:“小貓貓,姐姐們回去了哦。不要想姐姐,也不要告訴將軍大人哦。”那貓乘機又舔了數下小嬋年輕且無知的臉蛋兒。
“這事兒應該就算過去了吧?”回去的路上,我心情大好。
“應該是吧,大人們怎會與我們計較。只是姐姐,你的運氣真好,我親愛的任詞將軍啊。我連和將軍說話都不曾,姐姐已經近距離接觸了。”小嬋不勝哀婉。
“不稀罕。也不許再跟我提任詞二字!”我兇巴巴道。
“是青龍宮的,是虞京世子在外面歷練時救回來的,據說是失了記憶,所以住在青龍宮養傷。”茂盛的花樹那邊,有人在竊竊私語。
“原來是外邊的,怪不得這般大氣,不似咱們,最多也就敢向將軍拋支花束。”
“是呢!”數個求而不得羨慕的附和聲。
“好像將軍也沒有生氣呢,所以說呀,姑姑常教導,膽要大,心要細,方法要講究,這話可不是真的!”
“是呢!”數個倍受鼓舞躍躍欲試的附和聲。
我再次翻個白眼,拉著小嬋速速離去。——後來聽說那幾日莫名撲地的仙子數量激增,禍害了許多花花草草,讓負責園藝的仙使不勝煩擾與不解。
回到青龍宮,我已是睡眼朦朧,徑直幸福地奔向我軟軟的大床——
“喵——”
“啊——”
我再次與某隻死貓大眼瞪小眼:
“小嬋,這破貓,陰魂不散”
夜已深了,我又出現在遣雲府外。
“有人嗎?”大門緊閉,任我敲了許久也無人應。
看來這一趟是白跑了。我問那貓兒:“你那賤人主人經常夜不歸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