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啊大地啊!”暮暮悲憤吶喊:“感受一下被古板家人束縛的花季少女對於自由的激烈渴求罷!”
“安靜,阿暖才睡著。”安初樹起纖纖玉指噓了一聲。
暮暮再次崩潰:“而唯一誠心誠意來這相親大會的安初你,卻抱著這娃兒做賢妻良母狀蒼天啊大地啊,給我來個正常人吧”
她今日反常的躁動。我疑惑地抓了她,刺破她手指取了一滴血嚐了嚐,隨即又是更猛的一掌拍到了她頭上,惡狠狠地瞪了她:“你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誰給你的?”
她眼珠轉了半輪,果斷地撲地裝睡。
☆、龍宮幻影
龍吾與我的名頭畢竟不是很好,怕是一亮出來這盛會的人都跑光了,便與諸次一道,以暮暮安初隨從的身份入住了迎賓館。但東海城主還是隱身前來,在屋外顫顫巍巍地遙拜了九拜。嗯,這東海城主的修為倒很紮實,竟能夠感知到我們特特收斂起來的氣息。我抱著**,隔著窗子慈藹地與他點了點頭。
恰在此時,那東海城主身後的走廊上走過一個少年人,他誤以為我是在與他示意,輕浮地向我笑笑,行了個半禮。
我起身,關上了窗子。
——若是當時我知道這少年人乃四海八荒數一數二的善交際能白話的東海龍族敖家的人,並且後來用“比梨花更皎柔的少女,抱著溫柔的貓兒,怯怯立於晨霧裝飾的窗欞下。是我冒昧的路過,驚擾了她的遐思。窗子無情地合攏,我炙熱的目光,再找不到它的主人”這樣讓人吐血三升的文字記載這次誤會的話,打死我也不露面。
當天就收到了東海敖家晚宴的請柬。
東海敖家與東海城比鄰,龍族又最是自命風流,故而這十年一度的梨花盛事他們家萬分的支援與踴躍。大大小小的龍子龍孫們全部積極與會還不算,會前會後又在龍宮中連開宴席,邀請與會的青年男女。
我本不想去,但是暮暮聽聞近些年這東海龍宮養了只有趣的老蜃,號稱最知風月,能為痴男怨女編織心中渴望的美夢,很是好奇,再三再四拉了我及龍吾諸次等所有人都去了。
七寶龍車聲勢浩大地降落在龍宮之前。來迎接我們的那條小龍愣了一愣,小聲問身後的隨從:“那是魔族的暮暮公主?我沒看錯吧?”
“二太子,久違音訊,一向安好?”暮暮款款走下車去,儀態萬千地行了個禮。
我想起暮暮與這東海龍二太子敖詰從幼時就是相識的,倒也有上百年沒見了。許是故友重逢的緣故吧,暮暮難得的舉止合度,甚至有些拘謹,我驚奇地將她瞅了好幾眼。
那邊敖詰也氣度高華地回了個禮:“蒙公主牽念,小龍一切安好。公主亦好。”
“尾巴上的鱗片,可重長全了?”暮暮關切地又問。
“就如公主的頭髮一般,完全沒有曾缺失過的痕跡。”敖詰笑道。
暮暮嘆口氣,拿扇子敲敲敖詰的龍角:“這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你也這麼大了,再不是那個哭著找大人告狀的鼻涕鬼了。姐姐很是惆悵哪。”
敖詰不動聲色地踩住她的裙角,讓她打了個踉蹌,這才道:“可不是麼,公主都學會穿裙子跟人相親了,還有比這更讓人震驚的滄桑鉅變嗎。”
“你法力還是差我一大截,這也算男人麼!”
“你再怎麼裝也不是女人,快把臉上胭脂洗了吧!”
“你個躲在水底不敢見人的小泥鰍!”
“你個賴在家裡嫁不出去的賠錢貨!”
先是言語,繼之以拳腳,他們二人你來我往,本性終於暴露了出來。想來這龍二太子平日裡裝的比暮暮高明,我看到一旁的水族們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一個小蚌女喃喃道:“這不是我清雅高潔不染塵埃的二太子,絕不是”
“二哥你這是做什麼?在大庭廣眾下和女人動手!”另一條小龍跑來把敖詰拉開。
“無妨。”敖詰一邊整理儀表一邊淡定道:“你面前的這隻,正是四海八荒無二的與之動手會增長身價的雌性生物。”
“啊?”那條小龍不明就裡的把我們打量一番,目光落到我身上,亮了一亮,矜持道:“小龍乃東海龍王第九子,名一個詎字,本次宴會閣下們收到的請柬,正是小龍派人奉上的”
“啊,你就是那隻很漂亮的,火紅火紅的小龍?”不等他說完,暮暮突然激動地嚷了起來。
“呵呵,姑娘說的應該是小龍。”敖詎自得的點了點頭:“姑娘以前與我見過?”
“嗯嗯嗯!”暮暮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