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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守。另外還有董永和七仙女,楊君和玉帝妹子。我將自己同貝老師的形象偷換上去,在悲劇中熱淚盈眶。以致覺得我們的分離是上天註定的。並且深信,有天她會象故事所講的那樣,衣袂飄飄同我再度相逢,傾訴相思之苦。

她終於幻化成另外一種感覺襲來。

六年級。媽媽帶我和四歲的弟弟去睡蓮公園游泳池游泳。媽媽拉我到女更衣室,對我說沒關係,我看起來跟小孩子一樣。我確實瘦弱,但陰囊已長出兩根明顯的鬚髮,應該同小孩有所區別。我當然沒提出這個觀點。我沒有弟弟的勇氣,對媽媽的安排我總沉默以對。弟弟想要什麼,直截了當同她說,從不拐彎抹角,他說,那個,那個,我要,絕不提要的理由,就像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沒什麼理由,就是要。我即使有理由,媽媽不見得買賬,她說你是哥哥,不要胡鬧。她對罰了兩萬塊超生出來的弟弟,捧在手上怕摔,含在嘴裡怕化。做媽媽的看出你不滿她的兩面派行為,常用爛熟於心的話為弟弟辯解:“你是吃人奶長大的,他是吃牛奶長大的,你要多讓著他。”

那次我進女更衣室,滿眼驚心動魄的成*體,擺出各種姿勢站立走動。外面時,風掀開點裙襬,她們會因為出醜紅半天臉。可在打上性別標籤的地方,個個無所畏懼。離開更衣室前,她們相互欣賞身體,翹起二郎腿抽菸,吹起口哨抹防曬油,盡情享受光身的樂趣。我有瘦弱身子打掩護,使我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少,她們不會因男人面前的裸露害羞。我鬱鬱寡歡,心跳加速,血液賭塞大腦裡流不出來,四肢僵硬麻木。我害怕她們讀懂我內心萌動的情慾,當我是流氓扭進派出所。我想低下頭視而不見,學習柳下惠坐懷不亂,但滿環境的刺激仍然扯住我的眼球,讓我踩禁忌於腳下,去欣賞二十幾歲生機勃勃的乳房,三十幾歲堅韌如封的乳房以及四十來睡略有下垂的乳房。既忐忑又興奮。我探尋線條,它們猶如鰻魚般柔軟,交織成沾了迷幻藥的海藻,把我的心房勾得一緊一緊的。我的目光觸及到*漆黑的三角地帶,我的身心幾乎徹底陷進神秘的沼澤。那是同乳房一樣使我迷醉的成熟特徵,深深攫住我。

後來,我借閱到一本《中國通史連環畫》在“先秦”一冊裡看見作者以簡潔的線條描繪河姆渡、半坡的赤身婦女。她們捧陶罐,縫衣裳,弄牲畜,多麼悠遊自在。可惜沒有*的烏黑,那部分被描繪成禿鷲的腦袋,不啻敗筆。我反覆借閱這冊連環畫,臨摹好幾十張婦女揉進被褥,只等夜深人靜拿出來欣賞。我想起看到過的*妙景,澀著喉嚨,顫抖著手為這些臨摹畫憑添幾筆黑色的憂鬱。異常艱辛的幾筆讓我緊張得咬破了嘴唇。

我趕快換上泳褲,生怕暴露男性特徵。而我膨脹的壞傢伙卻欺背叛了我。致使我不得不用帶著*的目光感受誘惑,在內心犯下多次通姦罪。一位二十幾歲目光深邃的姐姐走來,我以為他識破我,左顧右盼找媽媽尋求庇護。她和弟弟早不見蹤影。修長的她蹲在我面前,鬆軟的雙鋒擠出一道清新的*,內有硃砂痣一點。我交疊雙手掩護壞傢伙,好像這樣做便能倖免於難。

“小朋友,幫姐姐抹點防曬霜。”她嫣然一笑道。

我多慮了。緊張向慾望倒戈。她背轉身,萬有引力之虹的脊柱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外凸的緊繃臀部光潔彈性。現在那脊背交到我裡,我忽然手足無措,全身發憷,手掌汩汩冒汗。我將防曬霜擠到脊背上,手抖抖索索的去抹均勻。這是我第一次觸及比我大不知多少歲的真實女體,我感覺到崩坍的恐懼,最終承受不住撒腿跑了。我奔出女更衣室,一個猛子扎進游泳池。浮出水面後又努力搜尋她。她,穿著鮮豔的泳衣,同藍眼睛高鼻樑的外國人交談。爽朗的笑聲穿透雲霄,同樣穿透我的心。我的手指還有防曬霜的餘香,我聞著手指,她的體味順著指尖滑進我的鼻息。

8

她籠罩在我回憶的光環之下,剎那升騰起我的情慾。曖昧不明的情慾,強如勁風,揪住我,生動鮮明,它洞穿玻璃幕牆的阻隔,親近她,愛撫她。這是戀愛的感覺嗎?我不知道。我舌頭脫水,心兒狂燒,一個離奇的聲音教唆我採取行動。同她接觸,挨近她,攫取她髮香和呼吸的誘惑。那是自小碗豆姐姐,貝雅莉老師,泳衣女郎處吹來的實實在在的誘惑。我不能讓它逃脫,收入囊中是我惟一的出路。

速戰速決,不可能,我是人事管理部陳麟經理,公私分明,積極進取,對應著嚴謹的面孔,分寸的表情,彷彿客廳裡擺設的莊嚴座鐘。我是敬畏物件,怎可能跑到隔壁跪在她面前剖白呢?

迂迴曲折。《厚黑學》、《誰偷了我的乳酪》、《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