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的病我知道,倒是你掉了層皮…。”二夫人拉住她,擦淚說道,又盯著她看,剛止住的眼淚又湧了出來。
“嬸母,我沒有掉層皮,只是顱腦損傷,養一養就好了。”齊悅笑說道,“我是大夫,我自己知道。”
二夫人這才安了心,拉著齊悅的手捨不得放開。
“你快些回去,你這身子出不得門,見不得風,動不得氣,你要是有個什麼不好,我可怎麼辦?”齊悅說道。
這一句我可怎麼辦,讓二夫人原本灰暗的眼又瞬時增添了光彩。
“你放心,為了你,我也要撐下去,直到…”她說道,說道這裡又停下,“月娘,跟我去京城。”
又是京城。
“嬸母,你現在絕對不能出門!”齊悅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真的,我看病真的不行,要是外科手術我沒問題,但真正能讓病人痊癒的還是安老大夫這樣的,你要是實在擔心你嫂嫂的病,就要找一個好大府,太醫什麼的。”
二夫人看著她帶著幾分焦急還要勸。
“嬸母,就是要去,也得等你身子養好了,大夫說能出門了,我就陪你走一趟。”齊悅說道,握住她的手,帶著幾分期盼,“我也想出門啊,我還沒去過京城呢。嬸母,京城一定很大很好吧?”
二夫人的神情帶著幾分悽然悲壯。
“是,京城很大。”她慢慢說道,握緊了齊悅的手,眼神堅定,“嬸母一定會帶你去的。”
在家歇了一日,齊悅便又上班了。
“我在家歇著,還不如去千金堂。有大夫守著我,豈不是更好?”齊悅笑道。
阿如阿好這才不說話,小心的扶著她坐了馬車來到千金堂。
來到病房,安老大夫正在給傷者診脈,旁邊有兩個男人陪著。
見齊悅進來,兩個男人噗通就跪下了,一句話不說衝齊悅叩頭。
“行了,別跪來跪去了。”齊悅擺手說道,她站在安老大夫身邊,認真的看他診脈查問調整藥方。
安老大夫看完這傷者。又轉身為齊悅診脈。
“安老大夫,我應該沒問題了。你還是快些回去吧。”齊悅說道,這算下來安老大夫已經在這裡呆了將近半個月了,“這個傷者再過四天就能出院了。”
說這話,她忍不住彎身施禮。
“多謝安大夫救我命。”她說道。
安老大夫忙攙扶她。
“伺候師父,本是弟子之責。”他含笑說道。
“哎呀安大夫。”齊悅忍不住跺腳,“你就別寒磣我了,這次要不是有你。我,還有他,誰也活不了!還師什麼啊。史書上倒也能留下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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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大夫被她逗笑了。
“沒有你,他一定死了。”他整容說道,“師父,此等神技,必得天佑。”
劉普成此時走進來,聽到他們的話笑了。
“都別謙讓了,互相為師。”他說道。
“是,老師。”齊悅也笑著看著他恭敬的說道。
“瞧這輩分亂的。”劉普成對安老大夫笑道。
一片歡笑聲中送別了安老大夫,安老大夫的馬車走的看不見,齊悅等人還站在門口久久的看著。
“身子還沒好,進去坐著。”劉普成對齊悅說道。
齊悅點點頭,進去在病房裡看望那個傷者。
“別怕,多下來走走。”齊悅說道,指導這兩個男人扶著傷者在屋內慢走,“。。做些雙肩前聳…”
“大夫,大哥這裡真的…”一個男人實在是忍不住指著傷者的胸口問,“裡面是鐵絲捆著?”
齊悅點點頭。
“不用取出來的,會和骨頭長在一起。”她含笑說道。
面前的男人們神情驚悚。
“大哥,你真成鐵打的了…”年紀小的那個喃喃說道。
齊悅哈哈笑了。
“你家住得遠嗎?”她又問道,“雖然出院,安老大夫開的藥你們回去吃,但還是要定期做傷口消毒,你是親自過來還是我教給你?”
三個男人同時點頭。
“我們過來我們過來,再遠也要過來。”他們齊聲說道。
開什麼玩笑,嚇都嚇死了,還敢自己弄。
說這話胡三進來了,身後跟著兩個弟子捧著托盤。
“吃藥換藥了。”胡三說道,對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