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雲成轉過頭。
“我有問你這個?”他拉著臉說道。
秋香低頭,並沒有害怕。
“。。世子爺,奴婢不是知道你擔心燕兒嘛,燕兒小姐的手術很順利,剛才丫頭們回來取東西時說了,已經。。嗯。。那個。。麻醉甦醒。。反正就是醒過來了…”她含笑說道。
那你不先說這個,常雲成看了眼這丫頭,什麼也沒說,嗯了聲。
他看著屋子站了一刻,轉身出去了。
“世子爺。”正要幫他解下斗篷的秋香不解的忙跟著喊道。
“我去書房。”常雲成說道,大步走出去了。
千金堂裡,就在手術室隔壁是新佈置的病房。
“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抬。”齊悅說道。
“少夫人我來吧。”一個弟子說道,想要接過齊悅手裡抻著的中單。
“不用,第一次,我來吧,以後你們來。”齊悅說道。
雖然是簡單的移床,各自抻著一角的胡三、棺材仔以及張同也有些微微的緊張。
伴著齊悅一二三,燕兒被穩穩的移動到推床上。
常春蘭已經在病房裡等候了,看著昏睡的女兒被推進來,忍不住掉眼淚。
再一次用中單移床,阿如帶著鵲枝阿好幫燕兒蓋好被子,安置血壓計和溫度計。
“會很疼的吧?”常春蘭對齊悅哽咽道。
親眼看著手術過程,常春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早知道這樣嚇人。她都寧願不做這個手術了…
“醜陋的蠶蛹經過破繭而出的痛才能變成美麗的蝴蝶。”齊悅笑道,“手術中用了麻藥,不會痛的,就是手術後…。”
常春蘭眼淚汪汪的看著她。
“可是痛,也是好事嘛,痛了才能成長,先苦後甜,先痛後喜。”齊悅笑道。拍了拍常春蘭的肩頭,“好了,你晚上可以在這邊陪床,我也在這裡,沒事別擔心,半個月後,你就能看到一個新的燕兒了。”
走出屋子,院子裡的弟子們還沒散去,劉普成正指揮著幾個弟子在做器械消毒,室內消毒。安老大夫在一旁認真的看,偶爾問一兩句。
看到齊悅出來大家忙停下手。
“辛苦了。”齊悅看著大家。笑道,然後習慣性的拍拍手。
這聲辛苦了說了眾人都有些慌亂。
“我們辛苦什麼…”
“是少夫人你辛苦了。。”
有弟子反應過來亂哄哄的說道。
“手術不是一個人能做好的。”齊悅笑道,一面喊胡三,“胡三,去,看哪個酒樓還開著,包桌晚宴送來。我請大家吃宵夜。”
從來沒有過這種待遇,弟子們一時都不知道該什麼反應,胡三已經知道齊悅的脾氣。大聲的應了聲就換衣服跑出去了。
“齊娘子,你這以後讓我都沒法做了。”劉普成搖頭笑道。
齊悅哈哈笑。
“沒事,老師你做你能做的,剩下的我來做。”她笑道。
劉普成搖頭笑了。
安老大夫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聽到這裡也微微一笑。
齊悅走過來。
“安大夫,不早了,你快回去歇息吧。”她說道。
“只恨弟子身殘,不能侍奉師父。。”安老大夫說道。
齊悅噗嗤笑出聲。
“安大夫!”她拔高聲音喊道,“你還來真的啊。”
安大夫笑了,只聽那些言辭,這個姑娘,沒錯,是個姑娘,這個姑娘在他印象裡是個粗鄙無知陰暗的女人,待親眼看到,雖然聽到的那些話,依舊囂張尖銳,但卻感覺倒是爽朗率真坦坦蕩蕩。
真是奇怪的感覺啊。
“今日少夫人勞累了,我先告辭了。”他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一面拱拱手。
齊悅不以為意,笑著點頭說聲好。
她說過,她一向是個有禮貌的人,只要對方有禮貌,自始至終安老大夫都很有禮貌,這個老者給她的感覺和劉普成一樣,至於那個安小大夫。。
“安小大夫還不能走嗎?”齊悅忙問道,“給他熬了糖水喝了沒?”
安小大夫有點虛脫,齊悅覺得不應該是暈血,畢竟他是大夫嘛,就是不是主治創傷的大夫,也不可能沒見過血,那就是受了驚嚇。
一個弟子忙答道熬了熬了也吃了。
“沒出息,齊娘子,不用理會。”安老大夫搖頭說道,“幾位小哥,勞煩你們把他給我架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