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他們走了”屋門外,蕙蘭看著再度恢復安靜的上陽宮,小聲的說道。
“本宮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佘妃睜開了那雙一直緊閉的眼眸,一抹寒光從中射去,轉瞬消失。
“是”蕙蘭嘴角揚起一抹了冷笑,隱藏在黑夜中的眼眸像是一隻潛伏已久的巨獸,散發著嗜血的笑意。
蕙蘭走回屬於自己單獨的一間房中,伸手撫摸著放在桌子上的茶盞,眼眸遙遙的望著漆黑的夜空,感受著頭頂上傳來的微動,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神情,摸著茶盞的手一頓,轉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玉手哆嗦的拿起茶盞微微的抿了一口,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深深喘了一口大氣,轉身便躺在床榻之上,閉上了眼眸。
頭頂青瓦上的微動隨著她的入睡而沒了聲響,緊閉著眼眸的蕙蘭瞬時睜開眼眸,一抹邪肆的光芒從她的杏核眼中流出。
上陽宮佘妃娘娘的屋中,一直費力的躺在床上的佘妃從床榻之上一躍而起,穿好身上的衣衫,玉手掀開鋪在床上的被褥,一個只比床榻小上半分四方的空洞郝然的出現。
“怎樣”感受著身後的微動,佘妃一改平時柔弱嫵媚的樣子,臉上湧起一抹清冷與寒霜。
“受了驚嚇,已經睡去,沒有威脅”站在佘妃身後的黑衣男子神情冷漠的看著眼前的美人兒,一副例行公事的模樣,語言簡介到讓人以為他是有無語障礙。
“這便好,她留著還有用”佘妃抬起眼眸,輕輕的掃了一眼身前的黑衣男子,淡淡的說道。
“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從床榻的空洞中,一名同樣一身黑衣的男子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佘妃,臉上露出一抹淺笑。
“是啊,真快,快到讓我來不及關上機關”佘妃看著走出來的男子,清冷的臉上倒是揚著笑意。
“一切都還算順利,你們還是快些運送沐劍河出宮,今日雖然秦天傲不會前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們還是儘快離開上陽宮為好。”佘妃一攏身上的錦衣,玉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敲打著桌子。
“知道,你自己也小心”男子點了點頭,看著佘妃的一張俏臉,眼眸中含著一抹濃到化不開的深情。
“好”佘妃點著頭,淡淡的一笑。
翌日一早,一整晚都坐立難安的秦天傲神色倦怠的坐在龍椅之上,聽著屬下傳來的稟報,心中很好呢的一抽,隨即揮了揮手,將他們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伸手按了按發疼的腦袋,秦天傲面色陰沉的看著手邊的奏摺,兩條劍眉深深地擰在了一起,他怎麼也沒有料到,沐劍河的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整個皇宮都被徹底的搜查了一番,竟然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
他之所以遲遲的沒有判處沐劍河,不過是想等卿鴻回來,由她定奪,這下倒好,先不說沐劍河逃亡會給卿鴻與自己帶來多大的危險,就說沐劍河在流雲國這麼多年,誰知的他掌握了多少鮮為人知的秘密,這樣的一個禍害逃亡,這讓他如何是好,如何安然。
“皇上,您該休息休息了,龍體要緊,再過一個時辰便要早朝了”李德全看著面無血色,一臉憂鬱,滿是疲倦的秦天傲,心頭一疼,連忙的寬慰道:“沐劍河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奴才覺得他怎麼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皇上切不可因為這樣的一個奸佞小人而熬壞了龍體。”
“哎,你不明白,不明白”秦天傲微微的喘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煩悶的思緒,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糕點,卻是一點下嚥的胃口都沒有。
“皇上,不必如此”就在此時,剛剛還只有秦天傲與李德全的御書房內,出現了一名身著一襲紫衣的男子。
“大膽,你是何……”李德全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人,心中一驚,就在他大聲驚叫的時候,卻被秦天傲的一個眼神止住。
“朕記得你”秦天傲看著身前這個就算面對他還依舊神色淡然的男子,眼眸微微的閃爍著詭譎的光芒。
“哦?那草民真是榮幸之極”紫衣男子微微的一笑,神情不卑不亢。
“不知你這次前來,可有何事”秦天傲的眼眸一縮,他坐在龍椅上的身子有些僵硬,看似隨意卻是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倒是並無大事,我只是奉主子命令前來跟皇上您說一聲,對於沐劍河的事情皇上大可以不必介懷,我家主子會辦妥”紫衣男子神情淡漠的看著威嚴而坐的秦天傲,倒是沒有因為他這般謹慎的神情而表示什麼。
秦天傲眼眸一凝,看著紫衣男子的目光閃爍著猶疑的目光,心中也隨著紫衣男子的話更加的謹慎,沐劍河失蹤也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