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剛剛那一晃而過的寒冷,讓他們在這炎炎夏日之中猶如掉入冰窟,徹骨的寒意侵襲全身。
與旁邊的喧鬧不同,這裡卻是靜默無聲,每個人看向卿鴻的目光,都透露著一絲畏懼,一絲探究,這詭異的畫面最終卻是被一聲高亢激昂的聲音打破。
“好啦,看來我們的選手已經抽籤完畢,現在由我來宣佈抽籤的結果”臺上主持人的聲音透過勁力響徹在整個賽場,眾人聽到這話,皆是伸長了雙耳,睜大了雙眸。
“第一輪的比試,由星辰國對陣土宗乾坤宗,流雲國對陣醫仙谷,現在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迎來比賽的開始。”隨著主持人的話音落下,觀戰席上出現了空前絕後的熱潮,情緒高漲的眾人揮舞著手臂,高聲的叫喊著,歡呼著,期待著比賽的開始。
“我宣佈,比賽開始,第一場,星辰國對陣乾坤宗”話音一落,那面容俊朗的主持人便如大鵬展翅一般,飛身躍下,將場上的位置讓與將要比賽的兩方。
流雲國與醫仙谷的眾人回到休息區,相對靜默不語,卿鴻拉著沐卿宇坐在一旁,觀看著再站臺上進行的土火如荼的比試,一瞥身旁那白衣勝雪的眾位,對著流雲國的眾人漫不經心的說道:“這場比賽星辰國完勝”
“某些人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木雨燕呲笑著,滿眼怨毒的凝視著那抹清貴的身影。
“你說什麼”沐卿宇哪裡會允許別人說卿鴻的一句不是,他猛地回過頭,暗含著暴怒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說話之人,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一半。
卿鴻拍了拍沐卿宇的大手,氤氳著寒霜的眸子輕輕的掃了木雨燕一眼,嘴角開出一朵宛如罌粟般的嬌花:“大哥,你要是被狗咬了一口,你難道還會咬回去嗎?”
那話語中的不屑與藐視毫不客氣的展露,隨即便不再理會,對於卿鴻來說,踩死這樣的人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來得容易。
“你…。”木雨燕還要說什麼,卻被一旁的男子攔住,卿鴻餘光之中映入那雖不俊朗卻氣度不凡的男子,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這樣的人才應該是那人教出來的徒弟。
“卿鴻,你為什麼說星辰國會完勝?”秦羽墨疑惑的側過頭,雖是問這卿鴻,可她的眸子卻是一刻也沒有離開沐卿宇。
卿鴻淺笑,這個秦羽墨也算是不錯,竟然能挺到三十強,除了有些嬌縱之外,其它的地方到時可取:“剛剛和我說話的那個女子,是何門何派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秦羽墨悶悶的搖了搖頭,她連花媚兒的名頭都沒有聽過,又怎麼會知道她是什麼門派的呢。
坐在秦羽墨身旁的火武霖略帶好奇的凝視著身前的少女,他的一雙明朗的黑眸蒙著一層薄紗,讓他無法看透這個像謎一般籠罩在煙霧之中的佳人兒,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是現在這個睿智的她,還是戰臺之上光芒萬丈的她,亦或是那天夜裡猶如死神的她,又或是這些都是她,她的全部她的一部分,他都想迫切的瞭解。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花媚兒是淫yu宮中最貌美,最得宮主寵愛的一個弟子,而她身旁的男子,是她的師兄也可以說是教導她一切的人,所以星辰國之中最難對付的不是花媚兒,而是她身邊的那個妖如蛇魅的男子,花殘影。”卿鴻氤氳著光彩的眸子,凝視著場上的戰局,眼眸流淌在那二人之間。
“想必你們對花殘影也不會太過熟悉,他們的武藝雖不算高強,不過這二人深得淫yu宮主的喜愛,索性進得了真傳,淫yu宮中最厲害的便是媚術,想必你們應該都知道那是什麼,所以你們認為正常的男人,能抵得過嗎?”卿鴻邪肆的一笑,這世上難道會有不吃腥的貓?她是不信,而且在那媚功面前,越是重情重義的人便越會淪陷在其中。
卿鴻才不理會眾人聽完這話之後的想法,她此時只覺得睏乏難耐,那個該死的男人足足的折騰了一宿,才抱著她心滿意足的睡下,她今日又起的如此之早,此時她只想好好的休息休息,便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閉上了雙眸,靠在沐卿宇的肩上,安心的閉目養神。
沐卿宇坐正了身子,調整好自己的身形,讓卿鴻可以舒服一點,他滿面柔情的看著卿鴻的俏臉,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靠在沐卿宇寬闊的肩膀上,卿鴻便想起小時候的時光,雖然那個時候她並不是她,可那種心意相通的情緒卻讓她深刻的體會到,她那個時候的心情,對於他的信任,對於他的依賴,時至今日都還是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時,卿鴻被一聲嘈雜的響聲吵醒,她睜開朦朧的雙眸,才意識到剛剛的自己竟然睡的如此之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