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沒有回來,她實在是不放心。
“算了,我也不是很困,我們一起等吧,順便聊聊天。”淺微朝淺笑淡淡一笑,跟著沐飛煙這一年,沐飛煙雖然嚴厲,但是對她們是極好的,吃穿用度比那些大家小姐還要好上幾分,她們更是發誓,這一輩子都要留在沐飛煙身邊,伺候她一輩子。
淺笑點點頭,“淺微,我們去外面等吧,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寧,就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
淺微想安慰淺笑幾句,卻發現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得和淺笑相攜去了院子外,兩人挨著坐在門口,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沐府大門外
君一像尊石像一般立在那,只是時不時看一眼馬車,他知道,此時此刻,真正焦急的人,是坐在馬車裡的君非墨。
他五歲被家人賣進宮,原本是要淨身做太監的,可他在看見那明晃晃的刀子時,逃跑了,後來藏在主子的宮殿裡,被主子偷偷藏了起來,還殺死了身邊一個小太監,讓他頂替上,跟在主子身邊,快十六年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失常的主子。
大門吱嘎一聲開啟,君一立即上前,門房探出一個腦袋,說道,“我家小姐出去了,到現在還未回來,公子請回稟王爺一聲,等小姐回來,會……”
話還未說完,君一便臉色寒成一片,立即走到馬車邊,“王爺……”垂著頭,不知道該如何說。
君非墨聞言,輕輕的掀開車簾,沉聲問道,“她在府中嗎?”
君一頭垂的更低。
“說!”君非墨從君一的表情,已經知道了結果,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硬是要君一親口說出,那怕千瘡百孔的心再疼一遍,也不在乎。
“沐姑娘出去了,還未回來!”
君一話還未說完,君非墨硬生生的把車簾子扯了下來,一口血哇的一聲吐出,悉數噴在手中的簾子上。
“主子!”君二立即鑽進馬車,擔憂的說道,“讓君二替主子把把脈!”
君非墨抬眸,冷冷的看了君二一眼,閉上眼眸,冷厲的說道,“去別院!”
他為了不讓眾人注意到飛煙的崛起,沉寂了一年,足不出戶,讓所有人都以為他不爭了,如今,他絕不在隱忍,所有欠他的,統統還回來吧!
馬蹄聲在寂靜的街道上,格外的刺耳,當馬車來到城門的時候,守衛立即拔出大刀,攔住馬車的去路,“什麼人,天未亮,為何出城?”
君一跳下馬車,揚手便給那守衛一巴掌,怒喝道,“大膽奴才,瞎了你的狗眼,這是四王爺的馬車,還不速速開啟城門!”
那守衛被打悶了,結結巴巴的說道,“是四王爺啊,奴才眼瞎,這就開啟城門!”說完朝身後擺擺手,“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開啟城門,王爺要出城!”
城門在幾個人的努力下終於開啟,待城門開啟那一剎那,君一已經駕起馬車衝了出去。
馬車在郊區一座別緻前停下,君二快速的跳下了馬車,恭敬的說道,“主子,到了!”說完立即拿了凳子放在馬車邊,讓君非墨踩在凳子上。
那門房一見君非墨下馬車,一個立即推開門朝院子裡跑去,一個立即上前請安,“屬下參見王爺!”
君非墨擺擺手,朝院子裡走去,一個非常清瘦的老頭立即迎了上來,心疼不已的說道,“王爺啊,怎麼半夜三更的來,夜裡雨露甚重,傷了身子可怎麼是好!”
“公公,你去泡壺茶來,本王渴了!”君非墨說完,直接去了書房。
德公公站在原地,忍不住抹抹淚,轉身去了廚房,親自舀了泉水,拿了茶葉,燙了茶壺,泡了君非墨最愛的苦丁茶,端著去了書房。
書房裡,君非墨埋首在書桌上,奮力書寫,君一在一旁研磨,君二把君非墨所寫好的信一一裝進信封裡,用特定的方法封好,擱在一邊。
十二封書信安安靜靜的擺在書桌上,君非墨拿起一封,看著站在書桌前那十二個黑衣人,說道,“送去邊疆,讓各位將軍依計行事!”
君非墨話落,立即有十個黑衣人上前,接過信,然後跪在地上,齊刷刷說道,“信在人在,信亡人亡!”然後快速消失在宅院裡。
君非墨拿起其中一封,“把這份信送去迦葉寺,親自交給方丈,就說本王想通了!”
黑衣人接過信,“信在人在,信亡人亡!”然後離去。
屋子裡,還剩一個黑衣人,君非墨站起身,把信遞給他,說道,“把信送去給鎮南王,記住,此去諸多兇險,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