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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一臉詫異。

“有!”城上城下,眾將士齊聲道。

李無憂先是訕笑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你們還真是一群白痴啊。老子回去吃飯了,你們想通了自己看著辦!”

說罷再不理面面相覷的眾人,將單刀擲到王戰身前地上,飛身上城去,就這麼不負責任地去了。

“垃圾!”望著李無憂和慕容幽蘭遠去的背影,眾人先是同時恨恨罵了一聲奇 ^書*~網!&*收*集。整@理,隨即陷入了苦苦思索。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明白,就在沉默中變態。

……

終於,王定放聲大笑:“我明白了!原來元帥說的打賭之法就是要二哥聽他這半個時辰的廢話!各位,試問一個內心有鬼有愧的人,又怎麼會有耐性聽完元帥的胡言亂語?又怎能在元帥的神威重壓下,站立半個時辰而不露出一絲破綻?”

一語驚醒夢中人。

眾人恍然大悟。石枯榮不禁感慨道:“元帥原來英明如此,每一言每一語都大有玄機,實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那個豬頭竟然也有如此智慧……”

於是王戰得以洗刷冤屈,作為勇敢的英雄,被名正言順地請進城去,並被眾將拉到捉月樓中飲宴洗塵,喜氣洋洋。

卻誰也不知,在城的另一端,當慕容幽蘭問起李無憂究竟王定所說是真是假的時候,後者年輕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老狐狸似的微笑,不答反問:“你以為呢?”

“其實老公你既然想放王戰入城,那麼是不是真的有想到過打賭的法子,已經不重要了。王定和王戰交情深厚,你走之後,王定必然能鼓動諸人相信你的意思是放王戰入城,而石枯榮本就不善言辭,心頭又有些佩服王戰,那麼王戰就順理成章地會以英雄般的待遇入城。”

李無憂怔怔看了她半晌,不禁長嘆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豬頭千慮,必有一得。這話我信了。”

“雷擊天下!”一個聲音響徹石府。

緊隨其後的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遠在捉月樓飲酒的王戰聽到了這聲慘叫,杯子中的酒不禁灑了一滴出來。

王定輕描淡寫道:“二哥別怕,是元帥在練聲呢!”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七月剛冒頭,尋常時候,柳枝雖然正是千樹萬樹綠絲絛的時候,但連月牙都是看不到的,桃花自然也是早散了。不過捉月樓中的桃花卻開得甚豔,而一盞價值驚人的水晶風燈,卻也絕對不輸於中秋滿月。

蘇容拗不過師七的意,親自獻了一曲歌舞助興。捉月樓頭牌當然不是浪得虛名,也弄不清是花映人顏,還是人比花嬌,一曲舞罷,餘音尚在繞樑,眾人已是如痴如醉,性致被撩得老高。

但蘇容的性子卻是高傲得緊,所以眾人唯一的收穫只是王戰這個英雄獲得了蘇容的一杯敬酒而已。

曲終人散。眾將雖然有心眠花宿柳,但一來是非常時期,二則李元帥雖然好說話,王定和石枯榮卻都是治軍嚴謹的人,被他們抓住絕對是死路一條,不得不乘興散去。

回到營中,王戰和王定卻並無睡意,秉燭夜談,細述別來種種。

說起今天的事,王戰不勝唏噓:“阿定,今天要不是你以性命作保,元帥定是不肯信我的。”

王定搖頭道:“李元帥這個人,不是那麼簡單的。他雖然武術蓋世,年少成名,卻絕對不是個自大的無知少年。你別看他年紀輕輕,論及心計,已不遜於王元帥。他若不肯信你,即便是我以性命作保也是惘然。”

王戰點了點頭:“我今天已經領教過了。不過阿定,我還是得謝謝你,謝謝你一直那麼信任二哥。”

王定笑道:“一世人兩兄弟,你怎和我說這些來了?我們雖然不是親兄弟,但自小一塊長大,你的為人我最清楚,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信自己吧!”這話落下的時候,王戰的手指已經不偏不倚地擊中了王定的麻穴。

下一刻,一顆紅色的藥丸已喂進了王定的口中。

“兄弟,別怪我,要怪就怪天意弄人吧。”王戰輕輕嘆息了一聲,拍在王定的啞穴上,翻身出了臥室。

王定眼睜睜地看著他穿窗而出,奔向軍營身處,巨大的不安走遍了他全身每一寸肌膚。他到底想做什麼?難道……不行,我必須去阻止他!但任他使盡力氣,全身卻分毫不能動彈,想呼喊,口中卻吐不出一個音節。只因為自己的輕信,兩萬將士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沒。熱淚順著眼角無聲地流了出來,從來沒有一刻,他如此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