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王突然放聲大笑,道:“好個慈腸心悲的老和尚,紫衣侯武功縱要相傳,他自己有的是後人,也輪不到你呀!” 
伽星法王目光閃動,道:“誰是他的傳人?”金河王道:“艙中的都是”伽星法王銳利的眼神,在方寶兒、水天姬、鈴兒、珠兒、小公主身上一掃,冷冷道:“這五人天資不佳,若是傳了紫衣侯之武功,必為紫衣侯門戶之羞,老僧與紫衣侯神交已久,實不忍令他盛名死後被汙,今日說不得只有越俎代庖,將紫衣侯武功秘接全都取去了。” 
金河王道:“你這老和尚明明要想偷別人武功,又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豈不令人齒冷?”伽星法王怒道:“你竟敢對老僧如此無禮?” 
金河王道:“今日你我少不得要打一場,有禮又怎樣?無禮又怎樣?別人伯你,本宮可不怕你!” 
枷星法王道:“老僧出正想隙瞧金宮秘技,請!” 
兩人目光互瞪,對面而立,伽星法王雖然枯瘦,金河王卻矮了一尺有餘。 
陣風吹過,寒意更重,風勢也狡前猛烈。 
眾人見到這兩大絕頂高手,又將展開一場生死之搏鬥,心中不僅泛起一陣興奮激動,還不覺有些好奇,只因紫衣侯與白衣人之鬥,雖可驚天地而泣鬼神,但兩人只是以絕世之劍法相爭,打得可說堂堂正正,而此刻這兩人卻都是奇詭怪異之人,身懷之武功,也俱都各走溪徑,怪異百出。在兩人未曾動手之前,誰也不知道他兩人將要施展何種怪異的武功,是以人人雖都滿懷憂慮,仍不免大動好奇之心,想瞧瞧那從不外傳的金宮秘技和中原罕睹的天竺異功,究竟有何神奇之處? 
除此之外,眾人觀戰忘情,還有一點與平日大不一樣。 
紫衣侯與白衣人之勝負,天下滅莫不關心,而此刻這兩人的勝負,卻無一人放在心上。 
只圖他兩人無論誰勝誰負,都與別人沒有半點好處,這兩人若是落個兩敗懼傷,才是絕頂妙事。伽星法王與金河王身子仍未移動。 
水天姬等人目光也無一人移動 
突然問,金河王手掌飛揚,隱藏在掌中之金線,又自飛射而出,風聲破空,“嘶”地怞在伽星法王身上。 
金線出勢雖快,但眾人算定伽星法王,必將以巧妙之身法閃開,誰知伽星法王竟然不避不閃,任憑那金線怞在身上、鈴兒與珠兒都曾嘗過這金線的苦處,只道伽星法王此番必將皮開肉綻,又誰知伽星法王雖然捱了一鞭,竟仍然若無其事,漆黑的肌膚上,哪有半點傷痕?神情間更不似有絲毫痛苦。 
金河王手不停揮,霎眼間,已怞了四鞭伽星法王似乎呆了,任憑他打,動也不動,金河王面露獰笑,手腕一震,怞出的金絲,突然不再收回,線頭一圈,蛇一般纏在伽墾法王身上,密密層層,競纏了十餘圈之多,金河王挫腕回收伽星法王索性閉起眼睛,誰也動不了他分毫,眾人瞧得又驚又奇、珠兒忍不住悄悄道:“伽星法王這功力雖然厲害,但與人交手,他身子總不動彈,焉能勝得別人?” 
鈴兒沉吟道:“我瞧他必有取勝之道,只是不知” 
水天姬冷笑道:“管他有無取勝之道,管他誰勝誰負,兩人一齊死了最好。”手拉著的方寶兒突然一揮,水天姬道:“你要幹什麼?” 
方寶兒悄聲道:“大頭叔叔在喚我,我去瞧瞧。” 
“這時金河王面上神情,已更是凝重,掌中金線,琴絃般繃得筆直,但如此柔細之金線,競到此刻還未繃斷。伽星法王仍是不動。原來天竺瑜伽密宗功夫,最最津奧之秘談,便是個”忍“宇,密宗中之高手,人水不淹,入火不傷,甚至被活埋在地下數十晝夜也無關係,別人萬萬不能忍受之事,他們卻可行若無事地忍受下。兩人相爭,武功若是相差無幾,”忍“之一宇,便成了勝負之關鍵、再若能將”忍“宇做到極處,柔自可克則,弱亦能勝強、伽星法王號稱天竺第一高手,這”忍“宇功夫做得如何,自是不問可知。窗外狂風怒吼,如此巨大的五色視船,競似有了些搖盪,但眾人全神懼都貫注在這一場比鬥上,誰也未曾察覺天氣的變遷。金河王額角已漸漸開始沁出了汗珠。方寶兒悄悄回到鈴兒身旁,壓低了聲音,道:“大頭叔叔要我問你,紫衣候藏書之處在哪裡?” 
鈴兒彎下身子,俯在寶兒耳畔,道:“便是侯爺方才進去的那重門戶。”寶兒應了,又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