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口氣很重地道。
李公公跪地大喊冤枉:“公主明察,奴才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壞了公主的事。奴才是真聽到那邊有人通報,這才出聲稟告公主,免得殿下看見您跟表少爺那樣......那樣,他會生氣的。”
玉兒擰緊一雙娥眉,面色十分不好,帶著薄怒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李公公,問道:“我跟面具男怎樣了?我們明明沒怎樣!”
她之所以不爽,是因為李公公的口氣說得她好像跟面具男有一腿似的,好像她剛才做了多麼見不得人的惡事一樣。最讓她鬱悶的是,李公公隱隱晦晦的口氣讓她的腦中浮現了之前被面具男抓小手輕薄的一幕,那簡直就是她人生的汙點,從來沒有那麼無力反抗過,那個面具男果真不是盞省油的燈。
“奴才嘴拙,說錯了話,公主恕罪!”李公公可憐巴巴地連連磕頭請罪。
玉兒不是個喜歡拿下人出氣的主,看到李公公那樣卑微的請求,遂心有不忍地道:“你起來吧,我沒有怪你。若沒有人指使,你也沒這麼大膽子。”
“多謝公主寬宥,不過奴才真的沒有被人指使,奴才是真的聽到有人通報。”對於這一點,李公公很堅持。
“罷了,你這樣堅持,那我們便上前看個究竟。”玉兒說完,拿著手裡的銀面具率先走出了涼亭,往外走去。
李公公爬起身,狠抹了好幾把冷汗,這才追了上去。
在水榭荷塘之外,圍了好些侍衛,玉兒心想他們都是瑾哥哥之前留下來保護她的侍衛。她親自上前問了他們關於剛才的 事,結果他們個個一臉肯定的告訴她:“回公主,太子殿下剛剛被太醫給請走了。”
或許真是她弄錯了?
不過,那些太醫來叫太子哥哥會有什麼事呢?
圍了弄清楚心裡的疑問,玉兒拿著面具飛快地朝太子寢宮而去。
玉兒剛一到達瑾的寢宮外便開始嚷嚷上了:“瑾哥哥!瑾哥哥!玉兒有好訊息要告訴你!”
她蹦蹦跳跳地朝瑾的宮殿裡衝,語氣無比的歡快,就跟急於在大人面前表現的小孩兒一樣。不瞭解她的人一定猜不到她現在心中會有怎樣的溝壑陷阱。
瑾大跨幾步走到門口,張開雙臂任由玉兒衝進他的懷中。待將她單薄的嬌軀完全抱住,他才寵溺地對她道:“瞧你興奮的,找到翰了?”
玉兒奮力地揚揚手中的銀面具,樂呵呵地道:“噹噹噹!這是什麼?”
“面具?翰的?”瑾眉毛一挑,黝黑的眸子滿是驚訝。
她自豪地道:“當然!玉兒早就對瑾哥哥說過,一定要把他的面具給揭下來,瑾哥哥現在相信了吧?”
瞧瞧她一副招搖的樣子,真真是翻身農奴把歌唱,揚眉吐氣啊!樂得一雙眼睛笑成了豌豆角,小嘴兒咧成了月牙兒狀!
“玉兒真厲害。”瑾讚歎道。
話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她自然是要將揭下面具的心得仔仔細細地與他分享咯。
“瑾哥哥,你都不問問玉兒用什麼辦法揭下面具的嗎?”她賊溜溜地道,說話時還故意丟了幾個怪異的眼色給瑾。
瑾無意識地問道:“你怎麼揭下的?”
玉兒臉色緋紅,直搖頭:“還是不說了吧,怪難為情的。”
“既如此,就別說了。瑾哥哥已吩咐霜雪弄了幾樣你平素喜歡吃的菜,待用完膳瑾哥哥陪你去蝴蝶園走走。自從你回宮以後都沒有去哪兒看過,白浪費了瑾哥哥一番心意。”瑾很自然地攬著玉兒,陪著她往飯桌而去。這兩日沒有與她一起用膳,他是連一點點食慾都沒有。
玉兒被瑾攬著走沒兩步,就死死地頓住腳,任憑瑾生拉硬拽都不能將她強行帶到飯桌上去。
“玉兒,你怎麼了?怎麼不走了?”瑾低頭溫柔地問向玉兒。
玉兒睜著一雙疑惑不解的烏黑大眼睛,扇了扇兩排捲翹的長睫毛,吸了吸小鼻子,才蹙眉道:“瑾哥哥,你為什麼不追問我?”
“追問你什麼?”瑾小心翼翼地道,心中不由想到:不知道小惡魔又想到什麼招數了?真是防不勝防!她這麼久沒使詐搗亂,莫不是手癢又開始恢復惡魔本性了?他可得小心應付才對,否則被她捉住把柄可就麻煩了。
玉兒繼續盯著瑾,清亮的眸子里布滿大大小小的問號。
良久之後,她才喃喃自語道:“追問我關於面具男的事情啊!瑾哥哥都不好奇嗎?這就怪了。”
“什麼怪了?”瑾急忙問道。
她撅撅嘴,偏著頭又盯著瑾那雙深不見底的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