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之意,莫不是執意要偏袒公主?”柏陽國主聲音低了幾分。
正當情勢不利於柏陽國主時,在馬車裡換好了另外一件衣衫的柏陽公主幾步走了過來。
“父王,之前是女兒執意要和公主比試,錯不在公主。”柏陽公主突然變得文靜起來,很懂禮的道。
“鹿兒?”柏陽國主沒有料到自家女兒會胳膊肘往外扭。
柏陽公主撒嬌的拉拉國主粗壯的胳膊,又向他遞了個只有他們父女才能懂的眼色,才輕聲對他道:“父王,您就別管了嘛。”
柏陽國主慈祥的將自家女兒攬進懷中,妥協的道:“罷了,女大不中留,父王依了你便是。”
“謝謝父王。”柏陽公主已然退卻了剛與玉兒見面時的刁蠻德行,換上的一副嬌柔的女兒本色。
玉兒見柏陽公主先行退讓,忍不住對她對了些許好感,誠心道:“之前多有冒犯,請柏陽公主多多諒解。”
“是鹿歌莽撞了,公主也是被逼出手,不怪公主。咱們是不打不相識,鹿歌佩服公主的身手,希望有機會能與公主切磋討教。”柏陽公主禮貌的道。
“多謝公主體諒。”玉兒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真心誠意的笑容,那如暖陽般溫和的笑容不含任何雜質,也沒有任何算計的成分。
瑾見氣氛緩和,也道:“公主深明大義令本殿佩服。”
“太子殿下言重了。”柏陽公主一臉的嬌媚,用著柔柔的聲音含羞的對瑾道。
柏陽國主看見自家女兒一臉嬌羞,當然明白她的心思,隨即對瑾道:“此事能夠大事化小,全賴小女對殿下的仰慕之情,殿下可不能辜負了小女的一片赤誠之心。”
喲呵!變相的要挾呢!瑾可不吃這一套。
“以本殿看來,柏陽公主能夠冰釋前嫌,全仗她本性純善,並非由條件的妥協行為。是麼,公主?”瑾巧妙的朝柏陽公主詢問道。
柏陽公主微微一愣,淺笑道:“殿下說的是,鹿歌是真心想交公主這個朋友,並不是無奈妥協。”
“如此甚好。既然事情已經圓滿解決,本殿現在便帶兩位進宮面見父皇。請!”瑾一語完畢,便指揮侍衛給柏陽國主父女的車隊放行。
待柏陽國主父女分別上了他們的馬車,瑾才準備攬著玉兒回他們那輛專用馬車。卻不想,兩人還沒走幾步,便被叫住了。
“太子殿下。”柏陽公主從自個兒的馬車上跳下來,軟軟的喚了一聲瑾。
瑾和玉兒一同轉身,兩雙不解的眸子齊刷刷的望向聲源處。
柏陽公主跑步來到玉兒的身邊,卻直視著瑾深不見底的黑色眸子,期待的道:“殿下能讓我與公主同車嗎?”
瑾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讓玉兒乖乖的待在他身邊,他自然是不希望有第三人打擾他們的二人時光了,遂一口拒絕:“我們還有要事商量,她不方便離開。”
柏陽公主略有失望,不過轉眼又面帶桃花的道:“那麼可否讓我與你們同車?”
“這委實不合禮制,公主還是請回自己的馬車上。”瑾毫無轉換餘地的道。他的馬車,只能有一個女人有資格坐。那便是玉兒。
玉兒感受到瑾強烈要與她單獨相處的意願,心中不禁開始慌亂,生怕接下來回宮的途中與瑾大眼瞪小眼的尷尬,所以她有了逃避之念。又加之,她心地善良見不得柏陽公主因失望而難過,更為了修復之前和柏陽公主之間的誤會,她毅然決定往柏陽公主的一邊靠齊。
“瑾哥哥,有什麼事回宮再說吧。柏陽公主既然誠心邀請,玉兒卻之不恭。”玉兒先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堵住瑾的嘴,隨後又轉而對柏陽公主道:“多謝公主抬愛,咱們走吧,我正想感受一下柏陽國的馬車與冰瀚國的有何不同呢。”
“公主,請。”柏陽公主謙恭有禮,顯得十分熱情。
瑾瞭解玉兒的性子,知道她是個極富主見的女子,除非她不想拿主意,否則一旦拿定主意就很難更改。無奈之下,瑾只得自個兒往馬車而去,留下一抹孤獨的背影深深的印在了玉兒腦海之中。
瑾的馬車跑在最前面,中間的是柏陽國主的馬車,柏陽公主與玉兒的車隊行在三兩輛豪華馬車的最末端。她們的身後便是柏陽國主帶來的隨侍人馬了。
玉兒掀起馬車的幕簾,想望一望那輛載著瑾的馬車,卻被中間柏陽國主的車隊擋住了視線。
“公主,您叫什麼,我叫鹿歌!”柏陽公主的聲音傳來,打斷了玉兒心中因為之前瑾孤獨背影所產生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