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好幾度,今天居然遇到個軟硬不吃的混蛋。瞧瞧他那一副吊兒郎當,彷彿根本就不把她當回事的樣子,她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銀面男子長袖一甩,袖口輕柔地在玉兒的臉上掃過,且語帶調戲地道:“公主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威風可以滅了吧?你這幾招花拳繡腿還是拿回去跟宮女玩過家家比較合適。”
“過家家?”玉兒氣得快殺人了,咬牙切齒地道:“我讓你藐視我!”
說罷,她當即從衣袖中甩出一包藥粉。藥粉直線出擊,直指銀面男子的方向。
“啪”藥包打在他的臉上,反彈了一下,最後掉到地上,撒出白白的一灘藥粉,空氣中一陣奇香彌散。
玉兒嘴角輕輕一勾,得意之色溢於言表。現在她什麼都不用做,只等那個口出狂言的銀面男子軟趴趴地倒下。別怪她施毒甩陰招,實在是他將她給惹毛了。
良久之後,空氣中的奇異香味已然淡去,銀面男子卻仍舊屹立不倒,這讓玉兒秀氣的一雙黛眉不自覺地開始糾結起來。還有人能對她的藥粉免疫?
銀面男子似乎看出了玉兒臉上的質疑,遂道:“公主忘了在下臉上的面具?剛才的藥粉是打在我的面具上,而不是砸在我的臉上。依照公主撒藥粉的速度,倘若藥包落在我的臉上,我定會中毒。可惜的是,藥包不巧正砸在了面具上,雖然並不影響藥粉發揮作用,但就是那千鈞一髮之際便能讓我得到時機屏氣養神,待藥粉在空氣中發揮作用時,我已然做好了準備能夠抵禦它的入侵。”
“你講解得可真詳細,只不過一點兒小招數而已,也用得著這般洋洋自得?玉兒嘴上雖說對銀面男子的防禦不以為然,其實心中已經開始著急,因為她隱隱的有種不好的感覺。以她與他這番叫陣下來,她發現他好像事事都想在了她的前頭。”
銀面男子哈哈一笑,道:“在下自然有得意的理由。公主,請吧,你已經出了一招,只剩下九招了。九招之後,在下可就不再讓步了。”
撒藥粉不成,現在便只能硬拼了。
一時間,坤寧宮刀劍擊打的鏗鏘之聲不絕於耳,一高一矮的兩副身影來回遊移在高高的殿宇之間。雖然承諾對手的十招已過,但銀面男子照樣還以守為主,鮮少進攻,顯得很有風度。反觀玉兒,連續十招都沒有讓對方落敗,她心中豈能不急不氣?只見得她招招式式費盡全力,盼望制服對方,進而強行揭開他的銀面具。
銀面男子明瞭玉兒急於揭他面具之心,所以他故意給她製造很多機會,讓她以為很快便能得手,更讓她隨時對揭面具抱有極大的熱忱。幾乎每隔幾招幾式他便會特意製造一個機會給她,讓即將洩氣的她重燃鬥志。如此之下,那一張面具就似一塊強力的磁石,將她和他聯絡在了一起。
最令玉兒惱火的是,每每她的手腳即將要碰觸到面具,眼看就要得逞之時,他卻一個利落的閃身,巧妙地去除了她對他的威脅。反反覆覆多次以後,玉兒終於明白了,銀面男子是故意在逗她!敢情他將她當猴兒耍!
氣得發抖的玉兒,也不管什麼顧不顧忌了,一柄利劍就直接朝銀面男子的臉上劈去。原本她還準備用溫柔一點的手段將之揭開,現在看來她的想法太天真了。對付這種狠角色,她絕對不能有點滴的心軟,否則會被人家扁得很慘。
“你最好照顧好自己的臉,小心被我一劍給劈花!”她終究還是學不會狠心,即便決定要使出全力劈了面具,還是打算給他打一劑強心針,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去護著自己的臉。
他聽之,如聽戲言一般,大笑道:“哈哈哈!如果公主能劈花我的臉,那麼我倒會覺得榮幸之至。動手吧,公主。”
這人一定要這麼刺激人嗎?玉兒含恨地望著銀面男子,之後便將手中的二尺短劍拼命揮舞,再也不用瞄準,只顧著胡亂揮砍。
“公主出招果然不同凡響,簡直毫無章法可循,實在讓人防不勝防呢。”他暗示她的出招凌亂,不具攻擊力。
玉兒現在已經懶得接他的話,將全部心思放在了進攻上面。她握著劍柄的手靈巧地轉動,全神貫注地去攻擊他。
也正是由於玉兒的攻擊雜亂無章,使得銀面男子防守時無跡可尋。剛開始他還能氣定神閒地與她周旋,可要長時間面對一個宛若神經錯亂的瘋癲之人使出的無章之招,他越來越覺得難度很大。
“呲……”一聲刺耳的響聲從面具上傳來,令人相當意外的是那副銀面具居然被玉兒胡亂揮出的劍給劈中,一道長長的裂縫自面具頂端一直蔓延至末端。很顯然,現在只要銀面男子稍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