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錯怪她了。”
“看吧,看吧!”玉兒轉過頭,握著粗杆毛筆的手得意的揮舞起來,一不留意,“啪啪啪”幾滴墨水從筆鋒飛出,直接著陸在瑾帥氣的臉上。
“呃……”瑾只覺臉上一陣冰涼,伸手一摸,滿手的墨黑。
“來人,趕緊打盆熱水過來!”煙霞公主見瑾一臉的狼狽,忙支應丫鬟們忙活。
玉兒不小心甩出的墨水,剛好在瑾的左右兩邊臉頰上各自形成了一朵六瓣兒黑色梅花;額頭上的墨水則被他剛才用手摸花,硬生生的打上了五指印;再配上他微皺的眉頭,狼狽的表情,那模樣別提有多滑稽了。
玉兒笑得差點岔氣:“哈哈哈!哈哈哈!太子哥哥吃墨水了!”
煙霞公主一臉擔憂的看著瑾,生怕接下來狂獅發作而扭斷小玉兒細細的粉頸。
哪知,瑾根本沒有在意,反倒無奈的道:“我就說,這小丫頭一天也安分不下來。得了,她這一攪和倒讓我放心,不然我還得擔心她晚上還有新花樣。”
“晚上?”煙霞公主不解。
瑾這才想起還有話沒有交代,語氣平和的道:“這段時日,我在相府和太子宮來回的跑,太過費時。本來早就想領她回宮的,又怕她傷口未愈,受不了途中顛簸。所幸,現在她的傷也痊癒了,還是回宮來得好。”
“你準備什麼時候接她回宮?倘若你忙不開,就讓她呆在相府也成,母后那邊兒我去替你說。”煙霞公主也想和玉兒多處處,心中對玉兒頗有好感。她心想:這個小姑子調皮雖調皮,但卻不蠻橫;任性歸任性,但卻不胡鬧,很懂得拿捏分寸,確是個人見人愛的開心果。
瑾一口拒絕:“不用了,我應付得來,明日我便領她回宮。”
玉兒聽到明天就要回宮,心中一急,要是真回了宮,還怎麼跟南宮學藝啊?現在自己家都難見到南宮的面兒,若是去了太子哥哥的地盤,她還有戲唱嗎?嗯嗯,得快快行動,速戰速決啊!
瑾領了玉兒回房,自己則住在她隔壁。他心中盤算著:過了今晚,他就再不用擔心她去找那個南宮絕了。
夜深了,黑幕中,一輪圓月高懸天際。那放射著皎潔月光的圓盤上,幾縷陰影浮現,據說那是月宮的竹子。不過,在此刻的瑾看來,那陰影更像是一個孤獨的影子,折射出人性隱藏深處的煩悶。
瑾躺在陌生的榻上,從開著的窗戶望出去,對著那幾縷陰影莫名的感到寂寞和彷徨。他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事實上身為男人,身為太子,他沒有權利擁有那種細小憂思的感懷。他只能憂慮未來身上肩負的責任和使命。
然而今晚,身邊雜亂的的隨從散去,退卻那身繁華,他才感到心竟然是空的,空得讓他發慌,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助。
他坐起身,對著玉兒房間的方向望去,心中不免嘆道:何時你才會明白我的心?你可知,我在等待你識情斷愛的一天?
對著孤寂的明月,向來隱藏在瑾沉穩外表下的惆悵如滔滔之水傾瀉而出,使得他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當此心力交瘁之時,有人“雪中送炭”,給他來點兒刺激。
玉兒已經偷溜三次了,都以失敗告終,誰讓太子哥哥警覺性那麼高呢!硬的不行,看來只能來軟的。她邪惡的掃了一眼手中的書,看來得使出殺手鐧了。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你睡著了嗎?玉兒給你送寶貝兒來了!”玉兒這次是光明正大的跑出來的,動靜也搞得夠大,聲音更是清脆歡快,宛若黑夜的精靈。
瑾立馬翻身躍起,旋身便堵在玉兒跟前,老神在在的道:“還想跑?有太子哥哥在,你就別再動這份兒歪腦筋了。”
玉兒笑得好開心:“太子哥哥錯怪玉兒,玉兒真的是給太子哥哥送寶貝兒來的,嘻嘻……”
“寶貝兒?”瑾納悶了,什麼東西可以在他心中算作寶貝兒?抑或是,什麼東西在小玉兒的眼中算做寶貝兒?
瑾掌了燈,將信將疑的接過玉兒手中的‘寶貝兒’,見是一本手工裝訂的羊皮質地的書本,表面塗成了明黃色,一看就是皇家之物。不過令他納悶兒的是,什麼書竟然這般薄?他暗自掂量了幾下,應該只有幾張紙。書的封面上不著隻字片語,甚是讓人覺得奇怪。
“玉兒說的寶貝就是它?這是什麼書?”瑾探索的眼神直直的盯著玉兒,謹防她藉機偷溜;良久,他才將視線重新放回到手中的書本上,正要開啟看,卻被玉兒阻止。
“太子哥哥,等一下,你敢不敢跟玉兒打個賭?”她笑得好天真,好無邪,好甜蜜,上下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