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果然有益心身,當日被打得鼻青臉腫出了一身漢,心情也好許多,次日一早正要去太子處請個令牌好探監,一出門卻碰見楊一貌,躲不過被帶到僻靜處說話。
他看上去也心情舒暢:“我想了,你既不樂意,我娶別家的就成,這次我依你,怎麼謝我?”
“你娶哪家的,倒跟我沒什麼干係,我有正事,別誤了我。”
“都說了依你,還氣什麼。”
“只不打家姐主意,我也沒什麼好氣的,楊兄成親本是喜事,給你潑涼水,原是我不對。”
“知道誰對你好了吧?今晚租了船看燈,就別回了,我可想你的緊。”說著就要親上來,這事倒不是沒幹過,紫稀卻突然覺著嘔得慌,自個兒到底什麼眼光,跟這麼個人不清不白,急急閃過,說聲告辭就走。
18
百姓們常說;一進衙門少層皮,進了牢獄沒了皮,太子沒難為他,令牌給的挺大方,一進監獄就被臭味燻的皺了眉頭,自己在裡待的時候沒感覺,這下倒給補上了,不知世子殿下受不受得住,有沒有偷偷哭。
“到底人爹是王爺,爺爺是皇帝,監獄當然要住好的,不定什麼時候就放了呢,這些人都開罪不得,都得像爺一樣伺候著。”獄卒領著他有一搭沒一搭說著。紫稀隨他目光左右看,果然往裡要乾淨些。見著析齊明哲時,那人正趴在地上畫什麼,聽有人來,一骨碌爬起身,見是紫稀便高興將他讓到凳上坐下:“真沒想到你來看我,聽說你傷得重,以為還得養些時候才能下地。”
左右看看,雖然簡陋,倒十分乾淨,一點也無監牢的樣子。“前些時候也關在你隔壁,怕說句話被有心人聽了做文章,就沒言語,不過一牆之隔,真是天差地別。”
“蛋兒別說笑,這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在哪有什麼差別。”說著拿煙竿敲敲腦袋又道:“昨兒還夢見紫稀,可巧今兒就見著了。”
“我倒沒夢見殿下,看來神靈是不眷顧我,只是不知殿下有無夢見親人。”
“沒有啊,怎麼了?”
“您的哥哥就要進京了,昨兒一早得的準信兒。”
“。。。。。。”
“殿下。發什麼呆?”
“知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到?”
“不知。”
“呵,多謝紫稀告訴,你說的那香草樓的齋菜。。。。。。我這段兒總是餓的慌,是不是瘦挺多了?看看?”
“你到挺能,還想這些,他們還敢虧待你不成?”
析齊明哲沒接話,只看著他,氣氛一下尷尬起來,紫稀突然心慢一拍,人跟人就是不一樣,看人家蹲監獄也蹲的粉面桃花,香甜誘人,怎麼就不是女的呢,正好娶回去藏著,胡思亂想之際發現他臉越來越紅,終於覺出不對勁,難不成這殿下是在監獄關出病了,臉怎麼紅成這樣。
“你,你還好麼?怎的連這麼紅?”
“沒事,我就覺著,紫稀你長得可真俊。”
他覺我長得好,是不是對我有意?我倒是接不接受呢?得想想該怎麼同楊一貌說散了的事,希望他不要胡鬧才好,要是跟他好的話,不知那王爺好不好對付。。。。。。越想越覺不好意思。
“蛋兒十四了吧。”
看,來了。
“是,你別蛋兒蛋兒的叫,怪難聽的。”
“那個,也該成家了對吧。”
“倒是不假。”
“那個,那個,我就那麼一問,你別多想。”
“好,你問。”紫稀很認真的看著他,心裡有些緊張。
見他這麼盯著自己,析齊明哲也很緊張,幾乎有些不知所措,紅著臉道:“紫稀家中可有姐妹?”
。。。。。。?原是自己想多了!一口氣差點沒吊上來:“還有位姐姐待字閨中。”“我這回若出去,可否到府上拜訪一二?”
“大駕光臨,甚是榮幸,到時一定潑廳掃梁,恭迎殿下。”
“不必那麼多禮,反倒見外,紫稀今後叫我聲哥哥可好?”
哼!八字還沒一撇呢,這就心急了,“不敢高攀,若衝撞殿下就罪過了。”
“這是何意?紫稀可是看不起我?”
“怎敢,您是世子,皇親貴胄,紫稀一介平民百姓,哪來看不起一說?”
“是在想我身陷牢獄還異想天開吧?好,這事就等開脫好,不讓人受牽連再說,可行得?”
藍紫稀看這人,是較上真了,嘆道:“我有一位哥哥的,哪有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