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二個月後,臺灣台北。
兩個妙齡女子提著水桶打掃著偌大的夏家公寓頂樓,還不到一個小時,兩個人就忙得汗流使背。
“沐悠,真是謝謝你,如果沒你幫我打理頂樓,我看這裡現在還是一團亂。”
“你這麼一說,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是房東,把頂樓讓給你時,應該要先打掃乾淨才對,但我今天一上來頂樓,才發覺這裡竟然亂得像槍案現場。”
聽到夏沐悠風趣的形容,暗香不由得笑彎了腰,兩個女孩爽朗、不修飾的笑聲迴盪在偌大的頂樓空間。
一個月前,暗香提著簡單的行囊,從法國回到臺灣,剛回臺灣的頭一個月,她住在梅奕棋的公寓裡,當父親追問她為何沒有完成碩士學位時,她只是輕描淡寫以一句“我很想家”帶過。
前一個星期,她像個克盡孝道的女兒一樣,在家好好做家務和燒飯,但教她詫異的是,這些年來她父親已燒得一手好菜,就連家務也都整理得有條不紊。
由於父親的小公寓只有兩房兩廳,一間房間給她睡了之後,就沒有多餘的空間讓她做為工作室,更別說是放製圖桌和禮服版子,所以她決定要搬出父親的公寓,把所有的空間都還給他。
接著,暗香開始蒐集各大婚紗館和設計工作室的資料,—一寄出履歷,先有一份工作才是首要之急。
過沒多久,一家由名媛貴婦成立的婚紗館聘請她當專任設計師,原因無他,光憑暗香頂著全歐婚紗大獎的設計師殊榮,就可以吸引不少顧客上門,更遑論這些名媛貴婦看過她的設計圖後,更是驚為天人。
而今晚是婚紗館的開館酒會,許多政商名流、達官顯要都會抵達現場,而她也是晚會上的靈魂人物之一。
“哇!已經五點多了!距離婚紗館開館宴會僅剩兩個小時,你還不去準備?”夏沐悠笑著提醒她。
“再等一個小時好了,反正我再怎麼打扮也敵不過那些花枝招展的貴婦。”暗香不怎麼在乎地笑著說道。
“你有沒有聽過—句話:當一個人謙虛過了頭,就成了虛偽。”夏沐悠此話一出,兩個人又笑成一團。
“等我把頂樓都打理好了後,這邊就可以放製圖桌,那裡可以放幾個人形模特兒,角落那裡可以請人來做個大衣架,掛滿布料和成品……”暗香滔滔不絕的說著,眸中流露出的盡是對未來的期待。
“這個頂樓已經是你的了,你愛怎麼用就怎麼用。”沐悠好奇的盯著她看,疑惑地:“你也真是個奇女子,能拋下法國的一切,說回來就回來。”
“因為四年前我錯失一個可以爭取真愛的機會,四年後我不絕讓這個機會再度錯過。”由於暗香把沐悠當成是好朋友,所以她便把和嚴殊影之間的事全都說給她聽。
“我不管我的敵手有多少,勝利者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我!”暗香信心滿滿的說道。
晚上七時許,一輛又一輛高階轎車停在夏娃婚紗館前面,成雙成對的人兒下了車,紛紛興高采烈的進到婚紗館內。
這時,一對外表教人賞心悅目的男女,從一輛黑色轎車下來,男的是目前事業如日中天的嚴殊影,女的則是華新財團的千金小姐葉可薔。
這半年來,他們兩人走得很近,不僅出入各大公開場所,也毫不忌諱媒體對他們大肆報導。
賓客們紛紛進人大廳,一個侍者端來幾杯雞尾酒,貼心可人的葉可薔立刻端來兩杯,其中一杯遞給了站在她身畔的嚴殊影。
“謝謝你。”接過酒杯,嚴殊影道了聲謝。
“你怎麼了?從我們進來到現在,你臉上都沒有一點笑容,如果被記者拍到的話,隔週雜誌上又要寫我們不和、在嘔氣了。”
“你在埋怨我嗎?”他濃眉一挑,似笑非笑的問道。
“我沒有那個意思,但是教養很重要,更何況我們都算是名人,對於媒體我們本來就沒有抗拒的本錢。”
教養很重要?嚴殊影撇唇一笑,不想反駁她的話,昂首便飲盡杯中的雞尾酒。
“你看起來心情似乎不大好,是不是最近公司的事太忙?”
“我沒事,你用不著擔心我。”
葉可薔凝睇著他。重重的嘆口氣,“殊影,有時候我真是不懂你!雖然你的人就在我的身邊,但我總覺得你的心離我好遠好遠,不是我無法瞭解你的喜怒哀樂,而是你根本就不願意被瞭解。”
“如果我時常讓你有這種感覺。那麼我很抱歉。”嚴殊影不在乎地說道,視線落向大廳,“何芊芊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