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是負責北寨巷工程二期12~17棟的施工監理的。發生事故的是19棟,按理說這起事故和他並沒有絲毫關係,但不知道為什麼,在警方來公司帶人的時候,卻把他作為直接責任人給帶走了。
和他一起被帶走的還有監理部的副部長耿浩傑。
“耿副部長,這些人明擺著就是在搞鬼啊!”杜敏琮和耿浩傑兩人都被銬著,他們的下巴就頂在椅背上,雙手卻被銬在椅子的扶手上,這個姿勢正讓他們的頭必須仰起才能呼吸順暢。但這樣的姿勢卻使得頸椎受到壓迫。
這樣的“提審”已經有兩天了。辦案人員拿著早就準備好的供詞讓他們簽字,但杜敏琮和耿浩傑都不肯籤。他們並不是真正的責任人。按照監理部的監理記錄,19棟的監理員是另一個名叫馬奎的監理師,而在馬奎的監理報告上簽字的則是監理部部長莫長河。
現在根據警方從雷霆建設抄走的資料顯示,19棟的監理員成了杜敏琮,而在他的監理報告上簽字的則變成了耿浩傑。
這明顯就是有人在做手腳。其目的應該就是為了掩蓋事實的真相。
耿浩傑和杜敏琮兩人被銬在椅子上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現在正是吃午飯的時間,那些辦案人員都走了。他們兩人才能私下裡交流幾句。
耿浩傑聽了杜敏琮的電話,苦笑著說道:“小杜,你敢認嗎?這盆屎扣在我們頭上,我們已經死定了。不認,也一樣是死……”
“耿副部長,我……我有點受不了了,我就想讓他們把我打死算了……”杜敏琮從學校剛剛畢業才半年,到雷霆公司工作也才三個多月,這個專案是他接手的第一個專案,可沒想到卻會被人當作替罪羊給抓起來。
救災杜敏琮痛哭的時候,一個辦案人員走進了辦公室。他快步走到耿浩傑面前,小聲地說道:“你還受得了嗎?”
“還行吧……不過小傢伙有點扛不住了!”耿浩傑看了一眼淚眼朦朧有些驚愕地看著他們的杜敏琮說道。
“杜敏琮,堅持住,堅持就是勝利。你放心好了,很快就會有人救你們出去的……我不說了!你們……保重!”這個辦案人員聽到外邊走廊上傳來的聲響立刻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
就在他剛拿起報紙看起來的時候,一個身穿警服,卻敞著胸的警察走了進來。
“你們兩個想好了沒有!”他朝著杜敏琮和耿浩傑看了一眼,懶洋洋地問道。
杜敏琮剛準備張口,想起剛剛那人告訴他的話,他立刻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做的!你們別想栽贓我!”
“栽贓?”他聽到杜敏琮這麼說立刻怒喝道,“所有的事情都是證據確鑿的,這監理報告上有你們兩人的簽字!還有工程隊的包工頭也說是根據你們的指示先拆掉一部分支撐調到其他工地上去的!這鐵證如山,不容你們狡辯!”
這警察一邊說還一邊走到杜敏琮身後,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往後拉扯,杜敏琮的後腦勺都已經靠到了自己的背部了,而咽喉處卻“嗬嗬”地嘶吼著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一名中年檢察官走了進來,看到他的動作連忙說道:“老張……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嗎!”
他說完了之後走到耿浩傑面前“和善”地說道:“耿浩傑,我們的政策你也清楚,實際上你們也是執行的上邊的命令,你們並沒有太大的責任的。只要把事情說清楚了就行了!”
他的“善意”引導,並沒有讓耿浩傑回心轉意,耿浩傑也沒說話,只是不斷地搖頭。
看到他們如此冥頑不靈,那個姓張的警察立刻兇相畢露地朝兩人扇起耳光來。坐在角落裡的那個辦案人員,聽到那啪啪地聲響,心裡一陣陣揪心,卻又不能說什麼。
就在這時那個檢察官走到他的面前說道:“老馬,你今天值班啊?”
“哦……我不值班,我下午還要去接孫子下課,外邊太陽大,我就在這辦公室裡待會兒,這裡不是有冷氣嗎……呵呵!”老馬笑著掩飾道。
看到他神色平靜的樣子,這個檢察官小聲地問道:“許副局長應該跟你交代過了吧?”
老馬點了點頭說道:“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今天不是週六休息嗎!”
“嘿嘿……”這個檢察官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就在他們對耿浩傑和杜敏琮進行刑訊的時候,從走廊裡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邛西分局的副局長許楓跑了進來,他焦急地說道:“快點,快點把這裡收拾乾淨了!省廳的人……”
他還沒有說完從外邊又進來了一批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