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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他精研易經,儘管卜卦之道,最難推算軍戰之事,但荊雄還是冒著反噬的危機卜了一卦,隱約得出了西南大吉的卦象,這才提議眾人朝著位於西南方向的大同縣而來。

看到眾人都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荊雄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說道:“公輸將軍,荊某懷疑這五千兵馬,和潛淵有點關係。”

公輸車頓時一愣:“和楚河有關係?這怎可能!”

公輸車以前身為秦州城的四品中郎將,長期駐守在軍營之中,因此沒有與楚河碰過面,但他聽說過楚河的事情,也知道況濮曾經試圖助楚河提升實力,爭奪下潛龍榜的位置。

後來秦州危機,況濮沒有了這個心思,楚河則回了大同縣。

楚河離開秦州,距離現在不過三年多時間,哪怕楚河一年提升一個境界,可以成為五品宗師,但天底下的五品宗師多得很,有幾個可以掌控一支數千人馬的強軍?

公輸車自然難以相信荊雄這番話。

況濮也是沉聲說道:“荊兄何出此言?莫非其中有我等不知道的隱秘?”

“楚河不過壯骨武者,即使這幾年境界提升,楚家在大同縣有些勢力,但如此一支兵馬,可不是普通豪門士族可以組建的,難道楚家乃是千年世家門閥不成?”

荊雄苦笑一聲,他早料到自己這番話是沒有人相信的,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別說況大人和公輸將軍不相信,便是荊某都覺得不可能,只是有些錯覺而已。”

陰騭中年名鄒鏡,字寬如,但性格卻和他的字完全相反,這個時候又忍不住譏笑道:“如果是楚河的兵馬,自是最好不過了,先前連南蠻軍的獸騎兵都顧忌不敢追殺過來,可見勢力極為驚人。”

“荊兄有如此一個忘年之交,日後定然能飛黃騰達,別把我們忘了就好。”

況濮咳嗽一聲:“寬如,荊兄只是說出他的猜測而已。如今我們都是在一條船上,更需要齊心協力。”

鄒鏡哼了一聲,但也知道再怎麼譏諷荊雄都是無用,乾脆扭過臉去不再說話。

黑甲男子忽然沉聲說道:“對方既然將我們逼入山谷,早晚會找到我們,我們靜觀其變便是了。”

況濮點點頭:“龔襲說得不錯。也別讓人看守山谷了,讓士兵休息一下吧,連日奔波,他們也累了。雙衛,你順便吩咐下去,生火起灶。我們現在還有多少糧草?”

原來這個黑甲男子,正是楚河曾經想過收服的董厥董龔襲,想不到他沒有加入蜀國的平叛大軍,卻是與況濮一起到天水郡來了。

雙衛是黃成的字,聽況濮問道,黃成搖了搖,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說道:“剩下的糧草不多了。米糧最多還能支援三天,連戰馬食用的黃豆都算在其中。馬匹現在只食用乾草,體力不足,難以用之戰鬥。”

鄒鏡臉色略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又道:“況大人,公輸將軍,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況濮沉聲說道:“況某已經不是秦州州牧了,當不出大人的稱謂。寬如有話但凡直言。”

鄒鏡深深的吸了口氣:“我等隨大人離開秦州城,想必大家都清楚,我們是不可能再歸蜀國。”

“我們隨大人出城尋覓生路,無非是不甘心白白喪命,意圖在這個亂世闖出一條生路。”

“南蠻軍的兵勢大家都是知道的,麾下百萬雄兵,又與益州軍、雍州軍等相互呼應,通天河以南,是絕對沒有任何蜀軍能抵擋下來。如今恐怕整個蜀國南域都落入他們手中,便是蜀國平叛大軍到來,能否擊敗他們都是未知之數。”

況某眉頭微微一皺:“你意思是讓我們投降南蠻?”

眾人臉色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鄒鏡環視眾人一眼,重重的點頭說道:“時至如今,鄒某也不怕直言,既然南蠻軍勢大,我們何不虛與委蛇?”

“若是黃巾軍戰勝了蜀國大軍,這方圓數萬裡之地,南蠻之人粗鄙,不通文事,如何治理得了,最後還不是得靠我們這些文人學士。”

“若是蜀國大軍取勝,也不可能屠盡數百萬反蜀兵馬,鄒某相信蜀國會採取懷柔策略,不大可能拿我們這些降臣降將開刀。”

公輸車臉色猛然一變,怒目圓睜,鬚髮賁張,如同發怒的雄獅一樣死死的瞪著鄒鏡,破口怒罵:“好你個鄒鏡,竟然想著投降南蠻,如此貪生怕死,莫以為老夫不敢將你打殺在雙鐧之下!”

鄒鏡雖然只是三品藏精儒生,卻是絲毫不懼怕公輸車這個四品後期的鑄鼎武宗,直視公輸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