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找偏僻之地躲藏起來,靜待兵禍平息。
和朱家打同樣主意的人絕不少,尤其這一次大規模徵收軍餉物資,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許多家族都感覺到情況不妙,紛紛安排子弟離開益州城。
這些普通富戶商戶,不像豪門士族,早就做好各種準備,狡兔三窟,在這樣戰亂時候,恰恰相反的需要聚攏族人的力量才能保住身家性命,如今卻是不得不分散力量,謀取一線生機。
益州城實行了城禁命令,每天開啟城門只有短短的一個時辰,有數量極多的精銳軍隊看守,出入都需要極其嚴格的檢查。
作為反蜀軍的大本營之一,自然有著極多的蜀國細作意圖潛入益州城,若城衛一旦懷疑出入城門之人有通敵嫌疑,可直接斬殺之。
殷秀等一行人到了城門之外,神色越發凝重,幾個人坐在一輛大馬車中一句話都不敢說,免得引來士兵的盤查。
尤其是朱家的人,雖然被開革出去,族譜除名,變成了白身庶族,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朱家人也拿捏不準,如此的行為是否會刺激官府的神經。
眾人身上最珍貴的物資都小心藏了起來,萬一被搜了出來,定會引出波折。
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絕對會毫不客氣的將財物佔為己有,若有絲毫反抗,手中的刀槍是絕不會留情的。
車外一陣叱喝聲,車隊停了下來,殷朱氏小心掀開簾子一角,娥眉緊顰的朝外面看其,一邊低聲說道:“你們不要亂說話。登兒,你的東西可藏好了?”
殷高微微點頭:“兩塊秘銀都縫入腿中,丹藥藏在髮簪,應不成問題。”
兩塊秘銀加起來雖然重達半斤,但密度極大,不過鴿子蛋大小,可縫進肉中。
殷朱氏略微放心,但見到朱家為首的一個老者,低聲和攔路的軍將說了幾句話,隨後竟見軍將勃然大怒,一甩手就將一個小錦盒摔到地上。
一枚神光閃耀的丹藥從錦盒滾落出來,赫然是一枚珍貴之際的四品靈丹。
殷朱氏心中猛然一驚,還不到她反應過來,鏗鏘之聲接連響起,一大群兵將刷的一聲將車隊團團為主,兇狠的抽出了戰刀,凶神惡煞的指著朱眾人。
更有士兵張弓引箭,眼中充滿殺氣,彷彿隨時要將眾人射成刺蝟一樣!
“全部給我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為首的軍將半眯著眼睛冷笑的看著朱家那個老者,陰惻惻的下了逮捕命令!
朱家眾人臉色瞬間煞白起來,就算他們有兩個四品武宗,三品武師和儒生也近十人,但在數百精銳兵將手下,也沒有多少反抗的能力,能派來守衛城門的,自然不是弱者,為首的軍將便是四品後期的武宗!
更何況,就算能抵得住守城兵將,朱家眾人又能逃得去哪裡?
為首的朱家老人便是四品初期的武宗,也是朱家的族老之一,見此雖然臉色一變,但多少能保住冷靜,連忙低聲說道:“這位將軍,我們違反了族規,皆被剔除出族譜,已經不是朱家之人。”
“我等因為城中無處可以落腳,又聽說白身庶族可以離開益州城,因此才打算到城外的莊園安頓下來。”
“若是此舉有違城令,我們這就回去,還望將軍大人行個方便,小人定有重報!”
守城的軍將目無表情的看著朱家老者,許久之後才露出嘲諷之色的說道:“真不知死活,以為這等小手段就能蒙人耳目!”
“爾等有叛州嫌疑,還想離去,真實痴人做夢!等拿下你們,自然有人到朱家問罪!”
朱家老人臉色終於煞白起來,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他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顯然朱家已經和馬家一樣,成為了益州軍示威的目標,這是要拿朱家開刀,震懾那些與朱家懷著同樣心思的富商大戶!
守城兵士兇狠狠的撲了過來,刀砸槍打的,無比粗魯的將朱家眾人的兵器打落在地,用特殊的繩索將眾人捆綁起來,連帶馬車之上的女眷等都毫不客氣的拉扯下來。
朱家的人略有反抗,或者面露不忿之色,便引來一連串的暴打。
殷家的馬車落在最後,看著官兵凶神惡煞的逼近,殷朱氏到底是婦人,這個時候已經徹底失去了方寸。
殷家的人目光都落在殷登身上,張山這個凝血境後期的武師,卻是對殷家忠心耿耿,雖然臉色同樣是煞白一片,卻是死死的握著手中的兵器,攔在馬車之前。
反觀胡鏈和戚季,目光則是有些閃爍,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