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為也有底氣留在益州城,哪怕蜀國大軍平叛成功,也不敢對鄭家如何的,畢竟從名義上來說,鄭為也算得上是昭烈帝的同門師兄弟!
鄭為為了避嫌,這段時間一直留在鄭府專研學問,閉關不出,但益州城發生的事情,都是瞞不過他的耳目。
聽得在益州城外被人重傷,碎了文心的陳保求見,鄭為心中不禁略微奇怪,不明白陳保為何不留在陳家養傷,而是第一時間來求見自己。
鄭為在益州聲望極高,富有盛名,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便是平易近人,不管虛偽也好,做作也好,這是必須的,一個性格孤僻不易與人相處的人,是很難得到這等名聲的。
普通人鄭為或許不會見,但陳保到底是陳家的人,也曾經是五品大學士,如今重傷來訪,鄭為要是將其拒之門外的話,傳出去定然會影響他的名聲。
因此,鄭為沉吟了一下,便吩咐家僕,引陳保前去偏廳會客室。
等過了一陣,鄭為才整理一下儀容,收拾好案桌上剛剛寫好的字幅,照了照銅鏡,這才往偏廳而去。
見到陳保,鄭為也不禁吃了一驚,想不到陳保慘到這等地步,一條手臂沒有了,連坐都坐不起來,是躺在竹榻之上,由僕人抬入會客室的。
他眉頭略微一皺:“蒙山如何落得這幅模樣?現在情況可好?”
陳保咳嗽了一聲,他自是知道鄭為肯定已經知道自己在城外被人重傷的事情,不過還是沙啞著聲音說道:“晚輩見過大儒,多謝鄭大儒關心。”
“晚輩前不久,在益州城外遭遇他人襲殺,被那人廢了文心。”
鄭為微微點頭,轉頭吩咐家僕:“你去我書房,將那盒續靈培血丹拿來。”
隨後他又看向陳保:“蒙山你不在家好生養傷,因何到我鄭家而來?”
陳保略微遲疑了一下,最後咬咬牙:“傷我之人,口中聲稱與鄭大儒您有點關係。”
鄭為頓時一愣:“此話怎講?”
陳保扭頭看了下家僕,吩咐了一聲:“你們先出去。”
鄭為臉色微微一變,也吩咐鄭府下人退出了會客廳,廳內就他與陳保兩人。
陳保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回鄭大儒,那賊子在擊傷蒙山之後,留下一句話,說日後定要找鄭大儒討回一個公道!”
鄭為眯著眼睛看著陳保,卻是沒有接陳保的話。
陳保停了一下,見到鄭為沒有動靜,只得又咬牙說道:“晚輩曾經請教於大儒,蒙鄭大儒指點,修得秦州懷古戰詞!”
鄭為心中頓時一個嘎噔,心中已經平生波瀾,只不過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異色。
陳保接著說道:“天下人皆知,前輩專研學問,心懷天下,感悟出秦州懷古這回氣戰詞,得氣運加持,晉升六品境界,那賊子竟然聲稱秦州懷古乃是他所作,為鄭大儒……為鄭大儒所竊取!”
鄭為淡淡說道:“秦州懷古是否本儒所作,本儒心中自然明白,氣運匯聚本儒之身,便可說明一切。”
“傷你之人是什麼來歷?”
咳咳咳!
陳保猛烈的咳嗽起來,許久才回過氣,一字一頓的說道:“賊子乃是秦州天水郡大同縣楚河!師從秦州城四品武宗秦勝男!”
鄭為淡淡說道:“蒙山你身負重傷,回去好生靜養吧,如此賊子胡言亂語,當不得真。”
說著便有奴僕送來續靈培血丹,陳保收下丹藥,謝過鄭為之後,自是告辭離去。
陳保離去之後,鄭為臉色忽然就陰沉下來,變幻許久之後,最後一揮袖袍,吩咐下去:“準備一份厚禮,本儒要前去拜會師尊!”
鄭為自是心思聰靈,陳保挑撥離間他十分明白,也知道一個可以輕易毀掉陳保文心的人是何等可怕,實力怕是不在自己之下。
要不然,陳家自己就是勢力強橫,族長乃是六品境界,楚河容易對付的話,陳保又怎麼會專門到鄭府來!
楚河自然不知曉益州城發生的一切,報鄭為奪詩之恨,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和急迫,說起來那詩詞也是他剽竊的。
要是單憑几首戰詩戰詞就能匯聚龐大氣運,也不用爭霸天下那麼辛苦了。
不過,如今受到氣運鎮壓,七千多的負數氣運壓得楚河喘不過氣來,等回去之後,卻是可以剽竊幾首經典的詩詞,看能否蘊含文道之理,幫補增加點氣運也是好的。
看到龍且回來,陳家軍已經退走,楚河也是鬆了口氣,要是陳家不依不饒,也是一個麻煩,益州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