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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鬧了好一段兒,廣場上的人們才在酋長示意下消停下來。

看人們的情緒已經張揚的差不多了,酋長再次釋出了命令:布科矛杆斷掉情有可原,但偷竊行為必須受到懲罰,鞭打十荊條!

這下週吉平也不好說什麼了,看著布科被行刑後有人給他上了藥,行刑的人把髒物——角矛。塞到了布科的手裡,然後把他趕出廣場。

部落的夜,還是那樣平靜,但又隱藏著未知的殺機。

如今,周吉平的夜晚繁忙了些,先是巡查了一遍守夜的崗哨,然後再帶著三個尾巴去練功。酋長的兼職命令也有一個好處,周吉平已經可以在晚上四處走動而不受約束。那些守夜的部落戰士見到周吉平後都變得親切了些,就連幾個持鐵矛的獵手也不再一直傲慢地高昂著頭,而是主動向周吉平微笑了一下。

還是無法入靜,周吉平有些煩燥,這種煩燥來源於剛才打倒那個獵手後,他感覺到的那道冷冷的目光,那是杜卡的目光。周吉平也算見過世面的人,在偵察大隊是人尖子扎堆的地方,什麼樣的人沒有?呼日嘎的兇悍,左邊龍的殺氣,狗隊長的霸氣……可週吉平從未遇見過,居然在一個人的眼睛裡找不到人氣!那目光裡滿是獸性,陰狠而絕決,不帶一絲人的感情。即便杜卡平時總是把眼睛眯起來,也一樣讓人不舒服。

不去想了,周吉平暗暗地提醒著自己,開始靜下心來數息,練氣功時走神還不如不練,否則出偏了可就遭了。沉穩下心神,身體逐漸放鬆……

雖然這僅僅是第二天練功,但效果已經開始顯現了。每次呼氣,周吉平可以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若隱若現的熱流緩慢地匯入丹田,這是開始聚氣的表現,周吉平並不陌生。

在達蒙部落,夜晚是枯燥和乏味的。除了有些不知疲倦的部民偶爾進行的嘿咻直播外,任何娛樂專案都沒有。與其長夜漫漫忍受思鄉之苦和聲音刺激,還不如以練功為樂。

心,慢慢安靜了下來。逆來順受,也是一種境界。

周吉平的心安定了下來,平靜的兩天過去了。整個部落似乎也安定了下來,那頭飢餓的豹子似乎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再也沒有一點動靜。整個部落卻並沒有放鬆,有經驗的獵手們都知道,這頭飢餓的豹子應該正躲在某一個角落裡忍受著飢餓的折磨,尋找著部落防衛鬆懈的瞬間。而周吉平雖然沒有捕獵的經驗,但他也隱隱能感覺到豹子躲在部落劍麻叢外覬覦的目光——它會來的,它的命是我的。

兩天時間裡,部落裡出現了一條流言,是關於周吉平的,有些部民私下裡傳說:這個異族人剛來部落,部落就遭到了豹子的襲擊,一定是周吉平為部落帶來了不祥的厄運!要知道,豹子襲擊部落的事情,已經多年沒發生過了。聽到這條流言後,酋長很生氣,下令嚴查流言的源頭,在責打了幾個傳謠的人之後,流言象風一樣在部落消失了。

伊琳把這件事告訴了周吉平,弄得周吉平也很是意外,是誰幹的?為什麼會有人對自己抱有敵意?是杜卡嗎?不像,杜卡的那種眼光,證明他是一個依靠暴力悍衛自己利益的人,這種陰損的招數,他未必會用。那會是誰呢?也許排外是各民族都有的一種本能?

沒有答案,周吉平也無心去尋找答案,對於一個過客來說,這一切無在緊要。

兩天時間裡,狒狒又來了兩次,一次是上次被打退的那一群,又賊心不死地從樹林方向偷襲了一次,依然是被石頭雨打得狼狽逃竄;另一次是一個十幾只的小群,只不過複製了它們同胞逃竄的經歷而已。佐瑪約判斷:有了幾次教訓,聰明的狒狒是不會再來了,它們將遠離這裡,去尋找新的食物源。以後要對付的,應該是皮糙肉厚的野豬了。

佐瑪約說的很準!第三天清晨,周吉平就看到了佐瑪約預言的野豬群。

這是一個由大大小小三十多頭疣豬組成的野豬群。除卻二十來頭大野豬、半大野豬外,還有十來只十來斤重的小豬崽,搖搖擺擺地跟在母豬後面。領頭的公疣豬是個足有三百多斤的大傢伙,獠牙在它的嘴裡角打著卷,其中一根已經斷掉,斷口的鋒銳上還沾著泥土,其他公疣豬在體型上都要明顯比它遜色一些。

為什麼野豬今天會來?躲在石堆後面的周吉平輕聲問佐瑪約。佐瑪約嘿嘿地笑笑,讓伊琳譯給周吉平聽:原來,野豬群最怕的居然不是獅子,而是狒狒。聰明的狒狒會採用群體戰鬥方式會把野豬群分散開,然後把小野豬住,殺死吃掉。所以狒狒出沒的地方,野豬一般都會躲的遠遠的。如今狒狒走遠了,野豬自然搬到這裡來了。

不過,佐瑪約說,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