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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錯怪了你娘,你怎麼也不提我,看著你娘受委屈?〃寶玉笑道:〃我偏著娘說大爺大娘不成?通共一個不是,我娘在這裡不認,卻推給誰去?我倒要認是我的不是,老太太又不信。〃賈母笑道:〃這也有理。你快給你娘跪下,你說:太太別委屈了,老太太有年紀了,看著寶玉罷。〃寶玉聽了,忙走過去,便跪下要說,王夫人忙笑著拉他起來,說:〃快起來,快起來,斷乎使不得。終不成你替老太太給我賠不是不成?〃寶玉聽說,忙站起來。賈母又笑道:〃鳳姐兒也不提我。〃

鳳姐兒笑道:〃我倒不派老太太的不是,老太太倒尋上我了?〃賈母聽了,與眾人都笑道:〃這可奇了!倒要聽聽這不是。〃鳳姐兒道:〃誰教老太太會調理人,調理的水蔥兒似的,怎麼怨得人要?我幸虧是孫子媳婦,若是孫子,我早要了,還等到這會子呢。〃賈母笑道:〃這倒是我的不是了?〃鳳姐兒笑道:〃自然是老太太的不是了。〃賈母笑道:〃這樣,我也不要了,你帶了去罷!〃鳳姐兒道:〃等著修了這輩子,來生託生男人,我再要罷。〃賈母笑道:〃你帶了去,給璉兒放在屋裡,看你那沒臉的公公還要不要了!〃鳳姐兒道:〃璉兒不配,就只配我和平兒這一對燒糊了的卷子和他混罷。〃說的眾人都笑起來了。

林潤本想馬上帶黛玉回去,可禁不住賈母的挽留;就讓妹妹又住了幾日。過了些日子,林潤又聽說,賈璉被打了。只能感嘆賈赦的為人確實無恥。想起賈璉的照顧之情便去看看他,“璉二哥可好些了?”林潤看著賈璉躺在床上詢問道,“多謝侯爺關心,許些小事罷了。”賈璉忍住不滿道。“你我親戚,哪裡還須客氣。我那裡有不錯的傷藥,等會叫人去取。”林潤道,“多謝侯爺!”賈璉也不推辭,“卻是為何事,值得舅舅如此大怒!”林潤故作不知,賈璉哪裡還忍得住,“都是那賈雨村,今年春天,老爺不知在哪個地方看見了幾把舊扇子,回家來,看家裡所有收著的這些好扇子都不中用了,立刻叫人各處搜求。誰知就有一個不知死的呆子,混號兒世人叫他作石呆子,窮的連飯也沒得吃,偏他家就有二十把舊扇子,死也不肯拿出大門來。老爺要買,說要多少銀子給他多少。偏那石呆子說:'我餓死凍死,一千兩銀子一把,我也不賣!我正無法,誰知那賈雨村知道了,便設了個法子,訛他拖欠了官銀,拿他到衙門裡去,說:所欠官銀,變賣家產賠補,把這扇子抄了來,作了官價,送了來。那石呆子如今不知是死是活。老爺拿著扇子,問著我說:'人家怎麼弄了來?'我只說了一句:'為這點子小事,弄得人坑家敗業,也不算什麼能為!'老爺聽了,就生了氣怒打了一頓。”賈璉苦笑道。“哦!這賈雨村竟是這種人物。看來我父親也看走了眼!這種人斷不能為官了!”林潤笑道,眼裡劃過一絲冷厲。“璉二哥好生歇息,兄弟先走了。”林潤溫和道。賈璉還愣在林潤剛才笑著說“不能留了”的神情裡,不覺渾身一顫。聽到林潤告辭方回過神來,“侯爺慢走!”賈璉忙道。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一章。

☆、分離

林潤回到府內,便叫人去了一趟文府。文奉也不廢話,馬上命人收集賈雨村的罪證;不出一日,賈雨村便被罷官流放。

第二日,“真真是天理報應!不知這賈雨村得罪了何人,不出一日竟被罷官流放了!”鳳姐落井下石道,想來對害賈璉被打的賈雨村很是憤恨。“是林兄弟!”賈璉定定道,有些呆愣。“什麼?是林兄弟!你如何知道?”鳳姐驚訝道。賈璉便陸陸續續地說昨日之事,“你說有那麼巧嗎?”賈璉道,“那看來是林兄弟所為了。竟不知林兄弟如此厲害,一個官員說弄就弄了。”鳳姐有些驚訝道。“只不知他是為你還是什麼?”鳳姐想了想道,“這就不用管了。不管為誰也好,林兄弟和我們是骨肉親戚;我們總是不會虧的。”賈璉無所謂道。“說的也是,只以後更要好好看顧林妹妹了。”鳳姐道。賈璉認同地點點頭。這就是權力的魅力,或許這樣的結果正是林潤想要看到的。

林潤聽說黛玉教香菱做詩,笑道:“妹妹也當老師了。”黛玉聽到,回頭嗔了一眼便不再理。姐妹幾個正說笑,香菱見眾人說笑,便迎上去笑道:〃你們看這一首。若使得,我便還學;若還不好,我就死了這作詩的心了。〃說著,把詩遞與黛玉及眾人,看時,只見寫道是:

精華欲掩料應難,影自娟娟魄自寒。一片砧敲千里白,半輪雞唱五更殘。綠蓑江上秋聞笛,紅袖樓頭夜倚欄。博得嫦蛾應借問,緣何不使永團圓!

眾人看了笑道:〃這首不但好,而且新巧有意趣。可知俗語說'天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