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個天之驕子的存在,對眼前這個叫趙冬的男生卻各種包容大度,任他直呼其名,任他吆五喝六使喚來去,任他冷嘲熱諷也不還口。偏趙冬在許敏敏面前又總會不由自主端出阿冬那時的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還真襯得東奔西走的傅興覺跟個奴才似的
趙冬又是離不得玉的,身上配飾零零碎碎不少,都是好貨。所謂好貨就是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東西漂亮從而猜測其價值不菲,許敏敏這種被“科普”後有些懂的卻是直接被他一身行頭刺激得心頭狂跳。
原來傅興覺雖自小接受行事低調的教育,可正是青春年少愛出風頭愛炫耀的年紀,外人前都不一定能記得一二,何況對著女朋友?忍不住就秀下脖子上趙明秀送出的翡翠觀音掛件。自然是升級後的藥渣,成色是高冰蘋果綠,如此透亮濃豔,雕工渾然天成,行家估價不少於五位數,且可遇不可求。
若只有前半句,傅興覺也不會太當回事兒,重點就在後半句,可遇而不可求啊,就是說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啊,這才是真牛呢!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得意,就忍不住給女朋友也見識了下。好在這傢伙還有點腦子,知道趙明秀的玉飾真正來源是趙冬,沒把這東西送出去。
雖說這年頭萬元戶已不如幾年前那般稀奇,可一塊掛件幾萬塊,在她看來還是太瘋狂了。掩住眼中留戀,強裝淡定地收回手,心底卻對這種石頭生出了好奇和憧憬,貌似愛珠寶是女人的天性?
狀似無意的打探,得知趙冬的那些手串戒子墜子扳指各種東西不比他的觀音墜差多少,羨慕不已,何況趙冬這傢伙還時不時換首飾——因為裡面靈氣用光了沒用了。
加上他到哪兒都少爺似的一坐或一躺,自有顧輝啊錢慧月啊再不濟還有嚴程啊給他泡水倒茶拿東西,把人照顧得舒舒服服,周到妥貼,格外顯得他身份多不凡似的,卻不知這傢伙只是懶而已
綜上,讓許敏敏對趙冬生出高不可攀的感覺,只覺他是比傅興覺還要太子的太子。所以後來曉得趙冬的身份沒那麼高深——任傅興覺說得再好聽,也掩不過他只是個受寵拖油瓶的事實後,不光沒了敬畏,更生了妒忌和鄙夷。
當然自視甚高的公主殿下不會承認這種情緒的,她只會在心中冷笑,不過是當媽的厲害,二婚還能找個大款,裝什麼太子爺!
不過如今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一家都受了傅興覺好處的許敏敏見男友如此看重維護對方,再不滿也不敢直說。拐彎抹角抱怨了一兩句,被傅興覺毫不客氣撂了臉後,卻是再不敢多言。
只是不屑,不甘心,更不平,趙冬也就算了,憑什麼錢慧月也可以像個主人似的坐在糖仁界!坐在嚴家!明明是舅舅不要了的野孩子,有什麼資格!還有那個嚴程,怎麼就看上她了?旁觀者清,嚴家除了趙冬都沒反應過來嚴程對錢慧月的想法,她卻沒漏過那些嚴程關心照顧錢慧月的小細節。
和傅興覺在一起後,許敏敏起初依舊自卑自傲,看著家裡因他越來越好後,感動感激,只覺自己找到了依靠。可時間愈久,她愈察覺傅興覺似乎沒開始那麼耐心了,而她也在不知不覺中,從初時自以為的平等變成了今日的仰望者。
而可恨的錢慧月,卻從始至終都和嚴程平等相處著,對傅興覺也不見低頭,更顯得她低微可笑。被以前俯視的人騎到脖子上的感覺,憋得她想吐血!
為什麼會這樣?!
趙冬沒有讀心術,自不會知道垂首坐於一邊的許敏敏短短時間竟想了這麼些有的沒的,妒心燃炙。無視今兒臉皮格外厚的傅興覺二人,和顧輝三人一同商量起這次要COS的幾個場景和相關佈置。
因存了撮合嚴錢二人的心思,趙冬不論成本,挑的都是些極唯美的,兩人互動比較親密的畫面。興致高昂,一邊挑著一邊就用簡筆畫了出來。
趙冬不會畫畫,可阿冬會,當年為討皇帝歡喜,知道他愛畫,耗了不少功夫在上面。沒師傅教,便臨摹他人作品,不拘是否名家,覺得有些意思就學上兩筆,練得多了,雖未自成一派,卻把功底練得極為紮實。
紮實功底,加上趙冬重生後讀了不少此方著作,把阿冬之前疑惑一一解開,人又格外恣意隨性,卻是“自學成才”,畫作隱現大家之風。
因他慣畫國畫,講究神似多於講究形似,因此雖只是寥寥數筆,人物面目不清,可那些語言想表達的情感卻撲面而來,極好理解。
幾人已習慣趙冬的無所不能,來不及驚歎他的畫技,就讓他趕緊把他們喜歡的選中的情節畫出來給他們感受感受。作為代價,趙冬之前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