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十萬武裝人員是否能夠在索馬利亞軍隊進攻下,守住這最後的國土,並沒有抱任何希望。
在臨時的府邸內,穆拉圖不停的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此刻他的心裡十分的煩躁,自從撤出亞的斯亞貝巴後,這幾天來,他都沒有平靜過,每夜都是在不停的噩夢中驚醒,每一次的噩夢都是驚人的相似。黑暗中彷彿有無數的追兵在向他接近,而他一次次都只有瘋狂的狂奔逃跑,可是每一次會墜下無底的深淵。
這樣的夢境,一次次的出現,不管出發點是在哪裡。墜下深淵都是他夢中的結局。夢中的一切,加上現實中衣索比亞政府各種頹廢。令他的精神每日都在憔悴。心情也更加的煩躁,一刻都平靜不下來。
“衣索比亞。我到底要如何拯救你?”
一想到剛剛結束的眾議院會議,穆拉圖心中就有無數的無名火起。眾議院的會議上,兩百多個大腹便便的議員,如同菜市場的商販一般,不停的做著那些毫無意義的口舌之爭,本來是商量如何拯救這個國家,可每一次一開始,就彷彿是一個訴苦大會,一個個都只知道在哭訴和爭執誰在這場戰爭中個人利益損失最大的人。一個個都是極度受傷的模樣。還容不得任何的人反對,一旦遭到反對,就好像要和對方拼命了一樣。
對於這些把莊嚴的國會變成菜市場,身為議長的穆拉圖卻沒有任何辦法,那些到現在自顧自身利益的議員,他也拿他們沒轍。這些傢伙都不是傻子,一旦穆拉圖要對他們動手,馬上就會如同受驚的刺蝟一樣,所有人都聯合起來。同時反對他。而這樣的做法,他們已經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
穆拉圖除了在心裡謾罵這些人的貪婪和自私外,他只能本著讓這個國家越來越好的目的,繼續這自己的付出和努力。
他是一個純粹的人。也不想和這些人為伍。每次會議一開始,一旦這些議員開始爭論利益損失的時候,他就會立即閃人。因為他已經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到現在依然想要從國家獲取私人利益的傢伙身上。當初將索馬利亞族十幾個席位撤銷,這些人就為此獲得了很大的財富。一個個都可以說是富得流油。國家每年有大量的金錢,都是進入這些人的口袋中。
而且穆拉圖也深深的懷疑。當初索馬利亞族的問題,是不是這些傢伙在背後推波助瀾。在各地大量的索馬利亞族財產被沒收,絕對是有組織的事情。
吉爾馬不是傻子,根本不可能會這樣做,但是這些大部分都是來至阿姆哈拉族的議員,說沒有牽扯進去,打死穆拉圖也都不會相信。
別看衣索比亞的總統吉爾馬和眾議院議長穆拉圖是奧羅莫族,但是整個國家的高層和基層大部分人員和議會,都是阿姆哈拉族人,很多決策,都是要阿姆哈拉族首肯才可能會落實下去。但是阿姆哈拉族搞什麼事情,很多時候都不會透過他們兩人。
在穆拉圖擔任眾議院議長前,連續三任眾議院議長都是阿姆哈拉族的人擔任,大部分的席位也都是改族之人。別看他現在是眾議院議長,可是要做出決策還要這些人投票,所以,很多事情其實還是阿姆哈拉族在控制。
如果不是穆拉圖在奧羅莫族中具備的極高聲望,也不會壓住這樣的局面成為議長,可是現在這個議長,對他來說,卻是一個極力想要甩掉的包袱。帶著這樣一群毫無國家榮譽感,自顧私利的議員,他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法做。
而此時,穆拉圖已經不想再去管那些傢伙,他擔憂的是,索馬利亞軍隊會不會再一次發動進攻,佔領這片衣索比亞最後的國土。
“梆梆!”
隨著敲門聲響起,穆拉圖的私人秘書推門了進來,並且關上了房門,走到他的身邊,小聲的說道:“族長,我剛剛收到了一個訊息,吉爾馬把政府最後擁有的五個礦產和一個油田全部抵押出去,得到了北約的軍火和僱傭兵支援。”
“什麼!”穆拉圖臉色一變,這個訊息給他帶來的震撼很大,他儘管已經微微察覺到最近吉爾馬有一些變化,可以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吉爾馬是奧羅莫族中德高望重的長老級人物,也是這個國家合法的總統,儘管他是族長,但也是保持了極高的尊敬。可是,這種突然的做法,令他瞬間發生的巨大的轉變。
從索馬利亞自由聯盟時期,擔任衣索比亞駐中華、越南、泰國大使的時候,就一直要求國家,改善和索馬利亞的關係。可是政府在北約的誘導下,一次次讓他失望。
如果當初政府能夠聽他的話,那衣索比亞絕對不是今天的這個樣子。比起和講究利益至上的白人打交道,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