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自己知道了還不算,還得寫出來讓大家都知道。你注意到沒有?我們,不,應該是你們大院的門崗已經換成了看門的老頭,不再是武警戰士了。”
張大美:“我看到了,這有什麼?跟你說的話有什麼關係?”
鼠目:“這預示著一個重大問題,那就是市委市政府已經認識到了,常委大院應該跟老百姓的居住社群一樣,不再享受特權待遇,這就是我的結論,明天關於這個問題的文章就見報了,作者就是鄙人。”
張大美:“這也沒什麼不對,我的問題是,你憑什麼說我們家有鬼氣?”
鼠目:“因為我是人,才能感到你們家有鬼氣。”
張大美氣惱:“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就不是人了?你再胡說八道就停車,我回家。”
鼠目:“我的故事還沒講,你捨得不聽那麼好聽的故事嗎?你不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坐過我的車嗎?”
張大美:“我什麼也不想聽,你停車,我回家。”
鼠目:“好了,我道歉,我說話反動,不應該說你們家有鬼氣,還不是你先說我有鬼氣的。好了好了,像你這麼美麗的女人不應該生氣,也不應該大笑,生氣和大笑都是對不起老天爺。”
張大美是女人,女人最抗不住的就是別人稱讚自己漂亮、美麗,張大美口氣軟了,追問道:“我不美麗,不過你說我不應該大笑也不應該生氣,大笑跟生氣為什麼就對不起老天爺了?”
鼠目:“據科學研究,人大笑的時候,在臉上可以形成5至7條皺紋,額頭上3至4條,嘴唇邊上2至4條,經常大笑這些皺紋就會逐漸固定下來,影響人的形象。生氣就更要不得了,生氣是容貌的殺手,人生氣的時候面部肌肉緊張,形成更加細密的皺褶,這些皺褶肉眼看不清楚,但是對容貌的破壞極大,經常生氣不僅會導致面部肌肉粗糙,還會導致眼球外張,逐步成為蛤蟆眼。你想,老天爺對你這麼好,給了你這麼漂亮的容貌,你不珍惜,動不動就生氣,破壞老天爺的作品,不就是對不起老天爺嗎?”
張大美撲哧一聲笑了,卻又連忙忍住:“你這個人啊,真是油嘴滑舌、油腔滑調,難怪是當記者的。”
鼠目把車停靠在路邊:“從現在開始我不油嘴滑舌,也不油腔滑調了,我要嚴肅認真地給你講個故事,到了,下車吧。”
兩個人下車,鼠目把車停好,又反覆檢查了兩遍,開啟防盜器才領頭往江堤上走。張大美:“你挺細心的,那麼謹慎,車鎖了還要檢查兩遍。”
鼠目:“我是有教訓的,還是謹慎點好。”說著兩人來到江堤上的江濱茶樓,入內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窗外江面寬闊、江水滔滔,藍天白雲、江鷗盤旋,頓時讓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張大美沒有入座,扶著欄杆眺望著江水、藍天,感嘆:“今天不管你跟我談什麼,我都要感謝你帶我來這裡。”
鼠目:“你喝什麼茶?”
張大美:“隨便,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鼠目:“那就來最便宜的。”
張大美笑了:“你這個人真有意思,哪有這麼公開要最便宜的?也不怕讓人笑話?小姐,把你們的報價單拿過來我看看。”然後指點著說:“要這種武夷山大紅袍。”
鼠目故作驚訝:“我的媽呀,這一壺茶就得我半個月的工資。”
張大美:“這麼好的景色,又有你這麼好的談友,理應來一壺好茶,沒關係,我買單。”
鼠目:“你罵人,我還不至於連這一壺茶錢都不值,這麼好的景色,這麼好的天氣,這麼美麗的女子陪我聊天,我再連一壺茶錢都不出,那就是我對不起老天爺了。”
服務員去泡茶了,鼠目:“說實話,今天我也該請你喝一壺好茶,那天晚上在紅月亮咖啡廳,你剛開始喝的白開水,後來又跟我搶著喝廉價啤酒,現在想起來我都臉紅,怎麼能讓你喝白開水、廉價啤酒呢?”
張大美目瞪口呆:“你這是瞎編的還是真事?我聽你說過好幾次紅月亮咖啡廳了,你是不是瞎編逗我玩呢?”
鼠目正色作答:“不管我是油腔滑調,還是油嘴滑舌,那都是說話的外在形式,我以人格保證,從你上車開始,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可靠,有據可查的。”
張大美看著他鄭重其事的神情,怔住了。
趙吉樂跟在擦皮鞋的後面,擦皮鞋的提著他的傢什在小巷子裡頭七折八彎地走著,然後來到了大街上,看樣子在等車。趙吉樂的電話響,急忙接聽:“我在中山大道……”抬頭四周看了看:“明目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