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明白,這場戰爭是避無可避的,用戰爭來引來光明……雖然是最差勁的手段,倒也無可厚非。但若有一天……有人僅僅因為一己私慾而引發這種毀滅性的戰爭的話,那這種人渣,就真的是太可惡了啊。
門外,匆匆的腳步聲傳來。那腳步聲聽起來,移動似乎已是相當勉強,但那人還是執著地跑來。
推開門,來者一身淺蔥色羽織,左手扶門,右手捂著胸前的傷口,大喘著粗氣。
“不……不好了,三番隊被敵人圍攻了……齋藤隊長,齋藤隊長也陷入險境了……”
訊息如同炸彈一般在營地裡轟響開來。要知道,三番隊是新選組裡相當精銳的一直部隊,隊長齋藤一也是少有的能與沖田總司一較高下的劍術高手。
在場的眾人均驚慌失措,甚至產生了一絲絕望。
而下一秒……
“松原隊長……隊長你要去哪兒啊!”
橘發少女抄起一旁的武士。刀,奮不顧身地跑出了廟宇。
……
夕陽染紅的樹林裡,血色的殘陽映在大片的血跡上,赤紅的世界反而更添一絲寒意。
橘發少女利落地手起刀落,斬殺著周圍包圍著她的數十名薩摩藩倒幕軍成員。
兵刃相交擊的聲音令聞者遍體生寒,而橘發少女沉穩的面色上卻是毫無懼意。碧色的雙眸目光凌厲,配著精絕的劍法更是給人以強烈的壓迫感。
“這……這個女人是什麼人……”
一個薩摩藩的武士止不住後退了兩步,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突然殺出來的女人。
原本新選組的三番隊已經在山腰處與他們的主力軍陷入膠著戰將其牽制住了,他們正準備從後方登上山腰前去奇襲,卻被眼前的女人阻攔住了。
這女人雖然沒有穿淺蔥色的羽織,但額頭上綁著新選組標誌性的頭帶……新選組什麼時候居然要女人來衝鋒陷陣了,或者說,居然會有這麼強悍的女人。
剩餘的三兩個殘兵後撤了幾步,連忙招呼著後方跟了上來的長。槍隊。
“用槍射擊她!快射!”匆忙地呼喊著。
手持從西方進夠的最新款火。槍的薩摩藩長。槍隊的隊員門立刻嚴陣以待,為首者扣動板機,子彈射出。
少女冷靜地雙手握緊刀柄,瞬間判斷清楚子彈的線路,乾淨利落地劈開了子彈!
薩摩藩的人一時驚慌失措,相互招呼著“快射擊!”“大家一起!”
數發子彈齊齊向著少女射去。
少女本想放手一搏,卻手臂一陣刺痛,差點沒有拿穩刀……右臂不久前在救雪村千鶴時被敵人砍傷了,山崎包紮著的繃帶都還在呢。
已經……到極限了啊,到此為止了嗎……
鬢角冷汗滑下,絕望卻又釋然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數發子彈……
千鈞一髮之際,卻見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閃現!
只見來者擋在了自己的面前,竟以肉眼看著完全繚亂的速度徒手抓住了那些子彈!
待到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緩緩張開時……兩手的碎屑緩緩滑落……
“怪……怪物!”
薩摩藩的人驚恐的叫著,忙不迭是地狂奔後退。
……
看著那些驚慌撤退了的武士,白蘭並沒有去追,也沒有將其輕而易舉地趕盡殺絕。
緩緩地側過身來,紫羅蘭色的眸子如源潭般充滿了壓迫與寒意。
“這個時代鬧成什麼樣子跟我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具身體,我可是不希望被人傷害到呢。”
“你……”捂著右臂傷口的橘發少女同樣用看怪物的眼神凝視著突然出現的白髮少年。
白蘭轉過身來,正視著橘發少女,瞬間變臉一般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狹長的鳳眼都眯成了一條縫:“不知道該不該用‘松原忠司’來稱呼你呢,畢竟……你只是個附著在別人身體上的亡靈罷了~”
“果真是個怪物啊……”借用著入江身體的松原忠司笑了笑,並沒有什麼懼意:“看來……你很珍惜這具身體呢。或者說……你很重視這個女孩兒?”
“嗯~就像松原醬你很重視齋藤君一樣哦~”
白蘭的話語不急不緩,卻是不著痕跡地戳透人心。
“你離開新選組,不僅僅是因為發現自己愛著的男人愛上了別的女人吧,還是因為……知道了自己一直隱瞞著的慢性絕症到了極限吧。不過你的靈魂倒也是堅韌,居然能夠佔據這個與你極度相似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