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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光真的很快樂呢。但是……那個人在未來終究還是背叛了我。所以,在一切都還未發生時,我要改變那個我成為輸家的未來。沒錯,就從那個人下手,和那個人進行這場很有趣的遊戲……怎麼說呢,其實是含有報復的心理在吧~”

男人靜靜地聽著少年小孩子講笑話般的話語,並未有絲毫的困惑或者不屑,含著淺笑之意的神色依舊淡然,沒有一絲波瀾。

“可你並不恨那個人。”

男人突然平緩間說出的話語讓白蘭驀然間雙目一怔,彷彿一直掩蓋隱藏著的什麼被揭穿了一樣。

“從你的話語裡,我感覺不到恨意呢……”男子邊平和地說著,邊伸手執起面前的茶盞:

“背叛這種事情……我也經歷過呢。你不是說我是為了逃避什麼才來到這個國度的嗎……大概就是為此吧。”

“那……前輩你被什麼人背叛過呢~”白蘭歪了歪腦袋問道。

靜靜地平視著手中茶盞裡的茶水,金橙色的眼眸平穩無波:“被與我血脈相連的堂弟、我所信任的好友、以及……我摯愛的妻子。”

本也執起茶盞剛剛喝了一口茶的白蘭險些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來。

“嗨~完全是眾叛親離的樣子呢~前輩你聽上去真的好慘哦~”話是這麼說的,但聽上去完全沒有同情的意味:

“前輩你甚至被與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背叛……嗯~作為男人還真是有點失敗呢。吶,吶,那個女人是不是聯合你的堂弟、好友這些外人,翹掉了你的家產,你才被迫遠走他鄉的?”

男人一瞬間愣神,只是隨即輕笑出聲,有些無奈有些苦澀,但沒有絲毫的惱意:“似乎……的確是這樣的呢。”

“前輩你就沒有想過要報復回來嗎……改變這個輸家的結局,讓背叛你的人感受比你更加強烈的痛苦。”緩緩地說著,嘴角一瞬間揚起了一絲帶著殘忍之態的笑意。

“從來都沒有過,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恨過她。我愛她都來不及,怎麼捨得讓她痛苦……無論她做了什麼。”輕語著,視線緩緩看向窗外,那天地間朦朧的細雨:

“來到日本最初的那兩年,我幾乎每晚都會夢到她、夢到過去的事,然後夜夜從夢中驚醒。只是後來……大概這就是歲月的魔力吧,人越老就越會想明白一些事情。人的一生,與沒有盡頭的光陰相比,本身就太渺茫、太短暫了啊。而在這本就短暫的時光裡,相守在一起的時光更是少之又少……又何必用固執的恨意去折磨心中那份難得的珍貴呢?這世界其實是很脆弱的啊……你所珍惜的事物、所珍惜的人稍縱即逝,也許下一秒,你就再也無法擁抱對方,只能留下記憶在屬於一個人的歲月裡獨自不斷地回味品嚐。本就短暫又脆弱,如春天的櫻花一般……所以何不好好珍惜還能完全擁有時,那最絢爛的時刻。”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餘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

靜默了半晌,白蘭終是一邊撓著自己那頭白髮一邊笑著開口:

“真是的,前輩你的話讓我更加困擾了呢……因為我發現,我似乎有點喜歡上那個人了呢~”

……

“父親,原來你在這裡!”

一道聲音響起,只見一個剛剛走進茶室的少年手執兩把傘向著角落裡他們這桌走來。

是一個年紀相仿的少年,只是在看清少年的那張臉時,白蘭一瞬間有些錯愕……綱吉君!

不……雖然臉長得有些像,但是這個繼承了父親的一頭金髮的少年看上去更像是西方人,只能隱隱約約看出些混血的感覺。

巧合嗎……

“父親……傘,你出門都忘記帶了。”少年看起來似乎是專門為父親送傘的。

男人微笑著從兒子手中接過傘,臉上的笑容是屬於一個父親的寵溺:“辛苦你了,吉宗。”

白蘭靜靜地看著這對父子……完全是用日語在對話呢。父親的日語還能稍微聽出些義大利語口音,而兒子的日語則完全標準到與普通日本人無異呢,看來是完全在日本長大的,恐怕連母語義大利語都不會說吧。

“那麼,我們就先走了。”男人站起身來,向白蘭淺笑著道別。

“嗯,跟前輩聊天很開心呢,有緣再會吧~”

……

待到那對父子離開後,白蘭單手託著下巴,獨自靜望著窗外的雨。

本在思索著那個男人的話,思索著自己的心意,只是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

那個男人說他來自西西里的阿爾卡莫……阿爾卡莫,不就是彭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