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就打。如今,老婦人已是古稀之年,還要自己種田養活自己,打下的糧食東挪西藏,若被查到,便連口吃的也是沒了。
眨眼那孩兒已是30好幾,卻更加變本加厲。近幾日,那漢子不知在哪裡賭輸了錢,回到家裡,便逼著老婦人拿出房契,他要變賣房產,以資賭債。可憐老婦人一生困苦,付之流水,到得古稀之年,竟要落得居無定所!那房子是她和丈夫之間留下的唯一見證,老婦人至死不從,那逆子便以死相脅迫,全無半點人倫。
老婦人痛定思痛,便尋了根繩子,一步一挪地捱到半山,方把繩索掛到樹上,打好繩結,說聲道:“我那夫君,我那父母兄弟,我來尋你們來了!”
老婦人正要把脖頸套到繩圈內,那逆子卻也尾隨而來,一把扯倒老婦,拳打腳踢,鞭抽謾罵,只是要老婦交出房契,老婦死活,渾不在意。這一幕,卻被三人撞見了。
小不點聽到這裡,已是怒不可遏,揮起手掌便欲朝那逆子劈去。便在這一瞬間,那老婦緊緊抱住小不點的雙腿,哀求道:“不可,留他一條狗命吧!”老婦人是念在夫君的份上,那是他們共同的骨肉啊,沒把他教好,已是對不起丈夫了。
就在這一瞬間,小不點突然看到,那逆子面目突變,雙目血紅,獠牙外露,身形變的飄渺模糊,分明是惡鬼無異!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第十九章 福緣至 陣中難
話說小不點正欲掌劈逆子;卻突然見那逆子面目突變猙獰;披頭散髮;面色煞白;雙目血紅;目光兇殘;獠牙外露;嘴角似溢有血跡;殷紅欲滴,完全是一副厲鬼的模樣!那副嘴臉及身形瞬間由那漢子的軀體飄逸出來,閃電般向山後飄去!“哪裡逃!”小不點大喝一聲,令伏地將軍和胡青關照老婦人,看住那漢子,便騰身直追而去。
厲鬼脫出之後,那漢子隨即癱軟倒地,伏地將軍急忙過來扶持,將他與老婦人並排放在一起。伏地將軍向胡青說道:“速去護持大王!”胡青點點頭,急急轉身騰空而起。原來,那伏地將軍心思縝密,深知大王年幼,不諳世事,單獨行事,恐生枝節。可是自己是新歸附之人,大王倉促間命自己看護老婦人,軍令難違,若是擅自離去,確有不尊之嫌。為難之間,想到胡青,胡青與大王乃是舊交,即便有事亦當理解。這番思量,也確實難為他了。
那癱軟的漢子,一會便如夢初醒,叫道:“餓殺我也!”待眼見身旁老婦人渾身血汙,橫臥在地,頓時一驚,忽地撲爬過來,口中連連高喊:“娘!娘!你這是咋了?是何人如此歹毒,將你打成這樣!我和他拼了!”抬頭望見伏地將軍在側,便如餓虎一般,撲將上來,要與伏地將軍拼命。伏地將軍此時已略猜知一二,虛點一下那漢子的腦門,那漢子便撲通倒地,復又昏睡過去。
卻說那老婦人將這一切俱都看在眼裡,著急地責備伏地將軍:“你如何將我兒又弄得昏死?”伏地將軍心想,真個是好人難做啊。他便向老婦人微笑答道:“恭喜老人家,你兒子回來了!”
那厲鬼脫離的一幕,老人並未見到,便不解地問:“如何這等說?”伏波將軍回道:“適才你兒子係為厲鬼附身,故而少廉無恥、全無人倫。今日也是你母子的福分,得以遇見大王與我等,嚇除厲鬼,你兒子神志清醒矣。我觀適才你兒對你甚為關切,發自內心,應該不錯的!”老婦人聽罷,便強撐持起身子,向伏地將軍磕頭拜謝,涕泣不已。
少頃,那兒子醒轉過來,見其母護持在旁,正欲發問,其母便將來龍去脈說與他聽,二人俱感激不盡。
伏地將軍見那兒子精氣神已是恢復,要揹負其母回家,便對他說:“你安心回府,好好孝敬,我會常來護持於你。”那母子千恩萬謝離去。
伏地將軍牽掛清平昊天大王,片刻不敢停留,循跡追趕而去。
卻說那厲鬼恍若一片透明薄膜,又恍如一團氣體,悄然無聲,去速甚急,專循山溝、窄隙穿行,忽而高飛,忽而掠地,路徑純熟,逗得小不點追心愈濃,本欲施展玉杖,奈何好勝之心過盛,定要追上,徒手擒拿,一雪心中之恨。一會便來到一處山谷,那山谷望去,不過有百米深淺,那厲鬼直墜而下,小不點已緊隨其後,卻不知下行了有多長時間,心中不覺暗暗詫異,此番下行,已不知有幾百裡深,周邊卻景色依然,不知何故。待到得谷底,轉過山背溝壑中的一塊巨石,那厲鬼突然不見蹤影。
小不點斷定那厲鬼必定由此處潛行他處。便在石後詳細勘察,發現一碗口大的洞口,洞口周邊光亮如鏡,想是出入的多了,摩擦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