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她這樣突發冷臉,一番搶白,尤其是莽撞一詞,確也在理,不由地頓覺尷尬,昊天顏面羞赧,立起身來,雙手合十,開口說道:“蒙前輩大仙看顧,我三人不勝感激,在這廂有禮了!”
火聖兒及悟空見昊天如此,也身不由己地站了起來,正待行禮,只聽得“噗嗤”一聲,卻是那老嫗捂著嘴巴“咯咯咯咯”地笑彎了腰,分明是一位年輕女子的聲音!
就在這時,昊天三兄弟突然間感到周圍氣場突變,一股熟悉親切的氣息撲面而來,原來剛才此女子隱匿了自己的氣息!火聖兒及悟空幾乎同時喊道:“老十一!”
話音未落,笑聲頓止,雲霧生處,那老嫗頓然不見,一位青衣女子,典雅高貴,楚楚動人,清肌麗骨,宛若荷花,青裙飄飄,佇立在三人面前!
昊天也忍不住驚呼道:“你是老十一?”
青衣女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忍住了,莊重地點了點頭。
昊天大呼慚愧,一時竟忘了動用混沌之鑑!
火聖兒及悟空興奮地齊聲嚷道:“好啊,你竟敢在三位大哥面前扮前輩!看我們不好好收拾你!”
老十一頓時化為一條青龍吞吐盤旋,懸在空中,眼中含淚,聲音哽咽著說道:“大哥、二哥、四哥,老十一在此有禮了!”
言罷,還復人身,四人相擁而泣,又是一場悲歡離合!
少頃,待得各位心情平復,昊天關切地問到:“老十一這些年如何過來的?”
“我的處境比起各位大哥來自然是要好得多了,你們或經歷磨難,或反覆轉生,我還好,一直東躲西藏,平安至今。暗地裡,我也一直在關注著我們上古龍族的動靜。只是為了安全起見,不輕易出現而已。還好了,千萬年之後,我們還能夠在這裡重新相聚,也算蒼天有眼了!”說罷,老十一輕輕地拭去了眼角的淚滴。
火聖兒急切地問道:“大難之日,你是如何逃脫的?”
老十一嘆了口氣,道:“我們四條青龍被大哥分派去掌管四方,我的領地便大致是今天的西牛賀洲,我在事前已經有所覺察,但未料到問題會如此嚴重,那時資訊閉塞啊,在大哥們被戕害幾天之後,我的府邸也突然被圍,領頭的便是那個藍衣書生,若是與他單挑,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可是他仗著人多勢眾,又以我手下的百姓相要挾,我知道對抗下去必定難逃一死,還要殃及百姓,便以當時的那副本相虛與纏鬥,待得火候差不多了,在他們兵刃加身時,拋下了那副肉身,元神脫身而去。”
火聖兒道:“我記得老十一當年也是男兒形象啊!”
老十一道:“二哥記得不錯,在兄弟姊妹中,當時我是唯一一個秘密修成兩幅本相的人,一個便是你所熟悉的那副男身,我平時便是以他示人,另一幅便是今天這幅玉女之身了。”
火聖兒連連伸出大拇指,誇讚道:“老十一聰明過人,方有今日!”
昊天急忙問道:“天地間傳聞的九天玄女可是你?那個清、靈、空、明四祖之一?”
“正是小妹!”老十一答道。
昊天興奮地連連擊掌。道:“太好了!”昊天心中的揣測得以印證,自是十分高興。便又說道:“現在只有老六、老九、老十不知所在了,老七無支祁已經知道了被困淮水龜山,此處事畢,我等便去救他!”
九天玄女一聽已經知道無支祁的下落,頓時潸然淚下,道:“當年七個對我們幾個青龍甚是關照,有了稀罕之物,都要留給我們,那是多麼溫馨的歲月啊!一定要把他救出來!我覺得時機也快成熟了!”
昊天又把老三橙龍東嶽大帝、老五綠龍地藏菩薩和青天菩薩、老八紫龍勾陳大帝、老十二陸壓道君的情況一一向九天玄女做了介紹。
九天玄女聽後十分高興。儘管有的她也知道,但兄弟姊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聯絡變得這麼密切,多少還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昊天不解地問道:“你今天是如何發現我們的?”
九天玄女笑道:“說來也巧,今天恰恰是鎮元子檢驗陣法的日子,你們若是正好趕上大陣發威,豈不會引發誤會,產生衝突?鎮元子性情剛直,心地純潔,愛憎分明。當年也受過藍衣書生的威脅,是我把他救護下來,並收他為徒。”
火聖兒聞言,對著悟空做了個鬼臉。道:“完了,差輩了,你的跟老十一叫師伯了!”
九天玄女對悟空笑了笑,道:“四哥與他結拜之事。我當然知曉了。”
火聖兒道:“就從今天起,把稱呼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