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那些事兒伴隨著我走過了近三十五年的教育生涯。
民辦老師是一個時期內改革開放後經濟大潮衝擊下的產物,顧名思義,民辦就是國家財政每月按規定給予一定數量的補貼【當時每月五元】,其餘不足部分則比照生產隊的勞動力記工分,民辦老師吃的也是一碗菱角飯,其地位可想而知,在學校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在田間地頭就是農民,要想改變這一現狀,唯有靠自身努力,發奮圖強,參加專門針對民辦老師的內招考試,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老師。
民辦老師作為當時教育資源嚴重不足的補充,對於教育安全渡峰【學生人數高峰】的貢獻是功不可沒的,是可以載入史冊的創舉。
那些年,我一邊教,一邊學。可以說,我現在的一點文學功底,完全得益於那個時候的自學。
那個時候,我們家添置了大有村唯一的一臺14英寸的黑白電視機,其時中央臺正在播放電視連續劇【霍元甲】,每天不到八點,就有近百人圍在家門口爭先恐後的看電視劇。而我卻要躲在屋裡看書、做題。可謂是專心致志,俗話說,笨鳥先飛,我知道高中畢業後有近十年基層工作的我,要想趕上那些科班畢業,和剛放下書本,就拿起課本的同行來說,不自學,怎麼能跟上班,又怎麼能保證不誤人子弟。因此,我利用一切可以了利用的時間,加強自學,努力提高自身文化素養。
又經過八年艱苦卓絕的八年“抗戰”,在妻子的全力支援下,我參加了全省組織的暫停後再恢復後的第一次民辦老師內招考試,當年我三十六歲。,比其他考生的平均年齡要大十歲,可想而知,其難度還是蠻大的,當時說不緊張是蒙人的,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愛之深、恨之切,我愛教書這一行當,因而專注度也就特別高,當我跨進考場的那一剎那間,我恍惚看到妻子那期許的目光,以及一雙兒女依偎在母親身邊,狂呼亂喊般爸爸“加油”、”加油爸爸”。我握著沉甸甸的雙手,千百遍提醒自己,沉著冷靜,膽大心細。考試中,我摒棄一切雜念,心無旁騖,一心遊走在那些似曾相似的考題中,終場鈴聲響了,我如釋重負般迅速撤離考場,去享受妻兒早就準備好的幸福大餐。
那一年,我被錄取為師範民師班的學員,從那一刻起,我才完成了從農民到人民教師的置換,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人民教師。
記得又是一個春暖乍寒的季節一九九一年三月。我接到通知,調一箇中學任總務主任,從此與財務結下了不解之緣。財務是一個單位賴以生存的經濟命脈,是不可或缺的要害部門。一個單位的財務管理得好,既凝聚人心,又保持穩定。此前我任職的那所中學的財務狀況不怎麼好,一是虧欠幾萬元債務,二是管理混亂,三是食堂是個體經營。針對這種情況我向校長建議:組織力量清理債權債務,摸清學校的財務底子,同時著手整頓食堂經營的亂象,走集體經營的路子。透過調查,我以為一所有一千多學生,有近千寄宿生的學校不可能會虧欠。於是我著手製定了一個扭虧為盈的工作計劃,一石激起千層浪。要想改變現況就必然會觸及部分人的利益,尤其是那些在食堂裡承包的人,他們以及與他們利益相關的關係戶,自然是竭力反對。當然反對歸反對,改革還是要進行下去的。
首先我和全體教職工算了一筆賬,我們現有寄宿生一千人,按每人每天十元計算,即使是按政策規定每天每人純收入2。5元,全校每天的收入也有貳仟伍佰之多,但現在我們學校每天的收入是多少呢?不到伍佰元,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這件事也就成了教職工課餘飯後的話題,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其主要職責是授業解惑。但是學校一百多教職員工的生活環境也需要改善吶,尤其是那些邊邊戶的家屬【即一人教書,另一人在家種田】,如果學校能夠幫助解決他們家屬的工作問題,何樂而不為?學生食堂經過我們調查和實踐,根據教學規律,每次開飯的時間不超過二十分鐘,我們經過審慎研究決定了以每個工人負責六十學生的工作量定員定編,我們的原則是隻要是在職在編的,在本學校工作滿三年的教工家屬,自願報名且熱愛後勤工作,經過審查就可上工。然而當時我們學校像這樣的邊邊戶有近百分之四十,如何幫助這些教職工解決後顧之憂,就成了學校後勤工作的重中之重,於是我提出了佔領陣地,挖掘資源,摸清底子、開發三產業的學校後勤工作新思路。事後想想學校邊邊戶這種現象的出現是改革開放的產物,是教育面向世界、面向未來、面向現代化的需要,在當時各級政府把發展教育提到了議事日程,因為那個年代正是人口急劇增多,學生人數急劇上升,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