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說,他媽是個心地很善良的人。在午夜至陰時刻關亡,想想都知道,是極其危險的事情。但見這個女人那麼焦急一定有她的苦衷。於是她就把女人拉了起來。然後詢問起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這個女人的丈夫是個小老闆,做中巴生意,和家裡的親戚湊了三十萬塊錢,買了三輛中巴和一輛小麵包,承包了市郊的某條公交路線跑客運運輸。
客運運輸,車輪子一轉,便有錢進來,一旦運轉起來之後,就停不下來,雖然日子過得辛苦,但眼看著一天天還清外債,快要有自己的積蓄,小夫妻倆自然是越幹越起勁。
然而,萬事都由不得“出風頭”。這條線路越辦越紅火,自然引得別人眼紅。市裡面有個無賴,家裡略有背景,黑白兩道都有關係,仗著這點“家底”,就什麼事兒都不按規矩出牌了。女帥臺圾。
無賴先是找了幾個小混混,在這條線路上橫加阻攔和搗亂,讓他們正常的運營幹不下去。女人的丈夫逼得無法,只能花錢從外面找人去談判。這才發現原來無賴的胃口,絕不僅限於敲詐勒索,而是要把這對小夫妻趕走,自己跑這條路線。
這可是人家養家餬口的生計,亦是未來的希望,怎麼可能輕易放手。於是便報了警,因為無賴市裡有關係。民警來了之後,調解了幾次,並無實質性的解決問題,而且樑子是越來越大。
無賴動了歪腦子,一個月前,趁著天黑把女人的丈夫給綁架了。至此之後男人便杳無音訊,尋找的時間越長,女人就越來越接受一個事實,丈夫其實已經遇害了。但是苦於找不到屍體,公安機關卻始終無法立案偵查,這案子只能一拖再拖。
無賴大概聽到了什麼風聲,買了第二天一大早出國的機票,準備潛逃。這一逃,想要再抓著,必然是難上加難,就在這時。女人聽說了四眼的母親的“本事”,被逼無奈,只能連夜趕到四眼家,求四眼的母親幫忙。
四眼媽一聽,確實迫在眉睫,但老祖宗的教誨不能丟,怎麼辦呢,於是就讓那個女人在家等著,過了零點,便幫她招回丈夫的魂魄。
貌似一切都很正常。到了十一點半,家裡突然停電了,所有鐘錶也停止了擺動。四眼家做這種營生,陰氣重,發生奇奇怪怪的事兒並不稀奇。以往也經常出現類似的狀況。
但四眼媽還是有些擔憂,這關鍵時刻,是不是什麼暗示呢?
然而看著那個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淚,也實在是可憐,所以四眼媽咬咬牙,也準備幫助女人做法了。
說也奇怪,所有的時鐘全都停止,唯獨女人手腕上的那塊還在走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到了十二點,女人抬表給四眼媽確認。保險起見,她還特地又延後了十分鐘。可就算這樣,還是上了別人的當。
當她知道這一切全是那個女人的陰謀,已經來不及了。時鐘停擺和停電都是那個女人的傑作。而她那塊手錶也是被撥快的。
當四眼媽開始關亡的時候。離零點其實還差十分鐘。可就是這十分鐘,卻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四眼這種東西看得多,所以並不好奇。那時候他年紀還小,時間一到,就進去睡覺去了。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概不知。
等到第二天醒來,才發現女人不見了,而他的母親,卻背對著他坐在飯桌前的長條凳子上。
“桀桀桀,你醒了!”他媽回過頭來對著四眼陰森森的笑著,而且竟然是個男人的聲音,“來,跟你大哥打個招呼!”四眼他媽拍拍長條凳子,邊上的空位,哪裡什麼人都沒有。
四眼被嚇了個半死,猛然就意識到出問題了。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無論如何都“叫不醒”他的母親。正當萬分絕望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兒。
母親在很早之前交代過,如果出什麼意外,務必去把四眼的舅舅。
四眼翻櫃倒箱,終於找到了母親留在抽屜裡的紙條,上面寫著舅舅家的地址。四眼趕忙坐著車,去搬救兵。
來的自然便是我們在寺廟裡的那個老禿驢。
可未曾想,當四眼和舅舅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的時候。四眼他媽已經死了。而且死的很慘,她臉色鐵青,頭髮凌亂,雙眼圓睜,舌頭外露,雙腳離地懸空的掛在牆上,就像被人活活掐死一般。然而詭異的是,她的身上既沒有繩子,腳下也沒有椅子,根本沒有東西支撐的貼在牆壁。
老禿驢一看便臉色大駭,嘴巴里念起了經文,這才讓四眼他媽緩緩的從牆上滑落。
就在這時,四面的牆角,不知道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