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更大的麻煩。
“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它們先回去?”我問道。
四眼搖搖頭,“你當是飯館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也得問問它們呀!”
沉默!
那種壓抑的感覺又回來了。我腦子飛速的旋轉,但卻一片空白。那些“人形”還在上下“跳動”著,和原來的樣子迥然不同。
再想想,再想想。
“嘶--”靈感總是在關鍵時刻迸發,我吸了一口氣,“四眼,它們應該接收到了你召喚對嗎?”
四眼看著,我這些太科學的措辭他不太能適應,“算是吧!”
“你看它們在幹什麼?”
那些“人形”現在一上一下,跳動的很有規律,而且竟然很整齊,“既然接收到了召喚,那說明能夠‘溝通’上,它們現在這樣做,是在暗示我們什麼呢?”我接著說。
四眼搖搖頭,打了那麼多年鬼,這麼去分析問題,可能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然而,就像我們在顧大攀的墓碑前,手機代替雞頭,用了雙狹縫實驗,破了移棺走墓的局一樣,有時候運用科學,會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宇宙的規律是共通的。
我退後了兩步,學著那些“人形”一樣,上下跳動起來,慢慢的我似乎有點感覺了。
我似乎依稀明白,它們到底想要和我們傳遞什麼資訊。
“人鬼是兩個空間對嗎?”我開始主導起局面。
四眼一愣,然後點點頭。
“我們現在知道,這兩個空間原先是平行的,各不相干,只是透過一些外力,讓它們相交。但實際上還是不同的兩樣東西,就像油永遠沒有辦法溶於水一樣。把它們裝進容易中攪拌,即使再混合,最終它們都會根據不同比重,分成上下兩層。”
“是這個道理!”四眼點點頭。
“但是水和油之間會有一層交介面?”
看四眼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已經被繞進去了,我也不管,接著往下說,“是不是有這種可能,之所以你以往招鬼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情況,是因為按照老祖宗的法子,將招鬼的物料準備齊全;然而這一次,因為太匆忙,你用的辦法並不完全‘到位’,所以就出現了這個阻礙在我們眼前的這道‘大玻璃’?”
“啊?,有,有這可能吧。”
“說白了,就是‘力量’不夠,你還記得我們在幽靈棺裡的情形,豆豆和宋不纏僵持著,所以我們在幽靈棺怎麼也出不來,最後怎麼解決的?”
“打破平衡?”四眼嘗試著用我的語言來回答問題。
“沒錯。而且這種打破平衡的方式很奇妙。哪怕只是看上去很微小的改變,卻能改變磁場,改變力量,把僵局打破。”
“好比我們在幽靈棺裡,用了中指的陽血,破了宋不纏的陰棺?”
“是這個道理!”我再次指了指湖中央,“你知道它們要我們幹什麼嗎?”
四眼搖搖頭。
“只要我們和它們保持同一種姿勢,上下跳動,就能產生共振!”
四眼不說話了。
“這種共振的力量是很大的,就像一支部隊過橋時,從來不會正步走一樣。共振會讓原先承重足夠的橋樑倒塌。”我頓了頓,“聽上去雖然和咱們現在所幹的事兒,渾身不搭,但是你想,為什麼少數民族那些招鬼的巫婆,一定要把自己畫的面目全非,嘴巴里念著聽不懂的咒語,還要上下蹦躂,僅僅是因為咒語本身的力量嗎?我覺得更像是綜合上述,而發出的一種頻率,這種頻率是先人無數次實驗摸索出來的,和鬼的空間正好契合,所以能夠把鬼招出來。”
“跟無線電收接不同的頻道一樣?”
“是這個道理。”我點點頭。
“咱們現在也用這種共振,改變周圍空氣的頻率,打破僵局?”
“值得一試!”我說。
“那還等什麼!”四眼看看我。
還是那句話,說幹就幹。
緊接著,我們便站到了相對平緩的一塊草地上,學著那些“人形”的樣子,跳動起來。
說實話,還真像傳說中那些道士巫婆做法時的樣子。難道無意中,被我發現了一個“原理”?!
--不僅知其然,還知其所以然!
我不禁有些飄飄然,想想那些偉大的科學家,哪個不是從最無稽荒誕的假想開始的。
操!
琢磨什麼呢!
沒跳了兩步,我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