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目前也計窮力竭,趁著這功夫也可以休息休息。我們正準備回到篝火邊,耳邊就傳來,悉悉索索的腳踩樹葉,擾動草叢的聲音。
我和四眼對望了一眼。這動靜不像是野獸,是兩條腿的走路聲,而且還不止一個。老宋、老和尚外加祝瑤瑤,一共是三個人,可現在聽其凌亂疊加的步伐,不止三位。
四眼貓著腰,衝我打了個手勢,然後抬起屍體,躲到了一棵大樹的背後。
之前就懷疑過,那五個“沖天帽”行蹤不定,沒準就會殺了回馬槍。而此時,我們自然不敢怠慢,趴在大樹後面,遁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它們越來越近,月光之下,我終於看到了尖尖的頂。
帽子,是沖天帽,果不然它們又回來了。
我們大氣不敢喘,躲在隱蔽處,觀察它們到底要幹什麼。
“有點不對勁兒?”四眼壓低嗓子說道。
“怎麼了?”
“好像多了一個!”
“是嗎?”我趕緊去數人頭,“沖天帽”的隊伍,已經全然出現在了我們的眼睛。我一數,果不然,由原來的五個,變成了六個。
“喂,怎麼其中一個是女的?!”月光明亮,男女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來了。我竟然在“沖天帽”的中間,看到了一個女性。而且她亦穿著現代人的衣服。
我眯著眼,定焦在她的身上,此女穿著一件粉紅色的滑雪衫、下身是修身牛仔褲,白色的運動鞋,身後還揹著一個黑色的書包。
“怎麼看上去像是個徒步旅行的學生?”我問道。
是的,這學生模樣的女子走在中間,雙眼無神、面無表情、四肢僵直,如同木偶般的向前邁著腳步。
我心裡一驚,剛剛活剝人皮,做青蛙燈的場景又浮現眼前。更要命的是,它們正在朝著之前的篝火處圍攏過去。
這是要將一小時前的戲碼再演了一遍的節奏啊?!
區別在於,男子變成了女學生。
六個“人”坐下身子,然後怔怔的看著火光,不時的有“沖天帽”將乾燥的樹枝送進火堆。
火苗越竄越高,即使再沒有想象力的人,都能夠多少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盡反每技。
“這是在幹嗎?”我皺起眉頭,轉臉問四眼。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它們又抓來一個。”
被四眼確定之後,我的心還是“咯噔”一記,這就意味著又一個“人皮青蛙燈”將被做出來?!
“不是已經有了嗎?”
“調虎離山又沒規定只能用一次。”四眼說道。
我愣愣,很快反應過來。“人皮青蛙”燈已經遠走,蛙群沒準已經意識到上當了,現在還需再將他們引出去。
那個慘死的男子,就活生生的在我們的面前被活剖,如此“震撼”人心的悲劇,總不能再讓它出現一次?
“咱們要想想辦法!”我指指女學生。
四眼也不做聲。過了一會兒,我看見“沖天帽”從腰部解下個荷包,放到身邊。
“你看清了嗎,啥玩意兒?”我揚起脖子往過去,那幾個“沖天帽“每人都拾起了一根細樹枝,然後從荷包裡的東西取出一隻只黑乎乎的玩意兒串到樹枝上,又重新放回火苗之上。
“滋啦滋啦”聲響了起來。
我換了個角度,終於看清那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