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有過這樣的遺書!難不成林家七叔為奪家產,假造了一封書信?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賈鏈大吃一驚,姑父何曾有過這樣的遺書!難不成林家七叔為奪家產,假造了一封書信?
他剛伸手去接。七叔卻用另一隻手急忙擋住賈鏈:“賈鏈。在這看著就可。無須親手接過。”
賈鏈差點嘔死,敢情這位還怕他毀了遺書!
他急忙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差點眼珠子掉地上。看這筆跡,還真是姑父的筆體。他吸了一口涼氣,這件事麻煩了,林家七叔這是有備而來啊。
因為,林如海若過繼七叔三子為繼子,按現在的律法,林如海全部財產就分成四分,他財產四分之三給在室女黛玉。而四分之一給繼子。而黛玉以後也隨著林如海的繼子一起生活。也就是說,那幾百萬的家產,要落到林家七叔的手中。
他掃了一眼遺書,忽大笑起來:“七叔,你老可真愛開玩笑。何必請人寫了這個書子來騙侄兒。”
七叔林如江微微一陣冷笑。賈鏈的反應倒在他預料之中。他要是賈鏈,也不會承認這遺書是真的。
他剛要說話,賈鏈又來了一句:“七叔,你老要是早有這份遺書,為何不早拿出來。姑父後事都辦完好幾天了。你才拿出來。這不明顯著是個玩笑嗎。”
賈鏈微笑著看著七叔。自以為自己答得不錯。
七叔朝幾位老人一拱手道:“幾位叔伯為證。我這遺書何時得的。”
一穿褐色綢緞長衫,滿面紅光的老人站起來說道:“賈鏈。我做證。這遺書早在如海去世前就寫了,是當著我們幾個的面交給如江的。但如江這人十分豁達仗義。他事後對我們說,雖說如海兄信任他,但他與如海畢竟隔了遠些。而且侄女黛玉從小在賈府長大。由親外婆親舅舅養大,倒比我們這些人強多了。如江真真是難得的至誠君子。可誰料到。如江一片真心,只為侄女著想。可你賈鏈竟做出****不如的事來。在處置如海的家產時。全無一分一毫想著黛玉的將來。竟把所有家產變成你賈鏈個的人了。你做出這樣的事來。當我們林家無人了嗎?我們必要為黛玉爭個公道。這黛玉無論無何不能被你們帶走。”這老者一口一個家產讓賈鏈奪了,而不說讓賈家奪了。其實是不想把事情鬧得太絕。說起來,要不是老七找到他,又許了不少好處。他何必與榮國公府上為敵呢。
這褐袍老者剛說完,一個穿灰袍,三角眼,鷹鉤鼻的也站起來說道:“不錯!當我們林氏無人了不成,林家孤女的家產豈能變成你私人財產。我林家三代為侯。幾輩子家財,卻被你這個畜生私吞,我林家只要有一人在,斷不容你這樣胡作非為。”
賈鏈急忙分辯:“各位叔爺,各位叔父。我何嘗把林家家產變成我個人的,那些家產是為黛玉留著的。”
七叔微微一笑道:“賈鏈,你既說這家產要為黛玉留著,那你便當著我們這些林家親戚的面,把我兄長的家產名細寫出來。詳詳細細列個單子。共有多少銀兩。然後由你簽字畫押。言明這些銀兩做為黛玉將來的陪嫁,你賈家在黛玉出嫁前,只為保管,不能動分毫。有了這個憑證與我林家,我們便信你是真心為黛玉留著家產,你意下如何?”
林家七叔說完,負手而立,面上笑容和睦如春風,彷彿在與自己的子侄親切交談一樣。可賈鏈卻心中一凜。這林家七叔好生厲害。自進林府,那幾個叔公說的話都直指他佔了林家家產,他都沒現在緊張。他現在才知道,這當過官的人和沒當過官的人就是不一樣。當過官的人,一眼就能找出自己的癥結所在。賈府現在急需這筆錢,他豈能寫這個憑證。他眼珠一轉,突然冷笑道:“七叔,你說的話真是好笑,姑父去世,他無直系叔伯,黛玉自然是我們賈府養大成人。你見哪個舅舅養大外甥女,還要向隔的好幾層的叔伯簽字畫押的。恐怕滿揚州城也找不出幾家吧。不但民間沒有這個風俗,便是官府也沒這個法律。還有啊,七叔,姑父已死,那所謂的遺書自也沒法認證真假,便是打到官府,也是沒用。你老還是和各位叔公回去吧。”
七叔聽賈鏈話題輕輕一轉,就把他的話給轉了,而且還說他的遺書沒用,他有些惱了。他其實也知道,自己手中的遺書不是林如海的,真打到官府,他那個遺書未必過關。但現在,他就想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就想讓賈鏈迫於輿論,不得不讓步。笑話!,林如海的財產,想吞也得大家吞。不能你賈府一家佔盡便宜。
他朝一個穿布袍的老者一遞眼色,那穿布袍,長得流裡流氣的老者揮拳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