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休息過,於是沒有打擾陛下,想著今天才給陛下回報也不算遲。”
“不算遲個屁!說說,他們現在到哪了?劉厚怒道。
“他們坐了我軍一艘大型運輸船,準備順江而下先到荊州,然後轉道嶺南。他們昨晚上的船,臣估計現在已經過了合江亭。”郭攸之道。
“你,你,你……”劉厚轉過頭盯著郭攸之,咬牙切齒地道:“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這太好猜了,調動運輸船運送吳太妃和兩個皇子,除了郭攸之還有誰能做到?他明明沒有完成任務,將關銀瓶留下來,卻調動運輸船連夜將人送走,他的目的昭然若揭。
“陛下,吳太妃和兩位皇子是君,某是臣子,太妃有命,臣不得不從啊。陛下,他們要走,臣總不能拿刀架他們脖子上逼他們不能走吧,請陛下明鑑,臣的確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沒有辦法啊。”郭攸之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道。
“哼哼,什麼狗屁的君君臣臣,你以為朕會信你嗎?你郭大人會是個迂腐之人嗎?會在乎這三個被貶斥的皇族之人嗎?說得滿嘴凜然大義,其實漏洞百出。看來你是翅膀硬了,不將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了,是不是?”劉厚佯怒道。
換了其他人,聽到皇帝說這樣的話,早就嚇個半死了。不過郭攸之本來就做好被皇帝敲打的準備,而且他跟隨劉厚日久,深知他的性格,知道皇帝沒有真的生氣,所以也不怎麼害怕。他只是拱拱手,道:
“陛下請恕罪,陛下請息怒。如果微臣截留下關小姐,恐怕對皇上你聲譽有損,而且很可能會千古留名。幸好,微臣沒有辦成這件事。這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哼!你覺得朕會在乎這區區聲譽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點狗屁倒灶的小事,在朕眼裡不值一提。朕將來必將成就千古大業,史書也只會記錄朕的豐功偉績,誰敢亂嚼舌頭。”劉厚揮了揮手道。
“陛下現在身為一國之君、萬民楷模,有些事情能注意還是要注意一下的好。況且,有些事情要講究方法的,只要方法對,也不一定要強來。”
見劉厚堅持要關銀瓶,郭攸之心裡嘆了口氣,他也知道,皇帝要納關銀瓶為妃為後,也不完全都是壞處,好處是,可以得到蜀國兩大巨頭之一的關公完全的支援,這對於鞏固皇帝在蜀國的統治地位很有幫助,於是,他將口風一轉,露出有辦法的樣子來。
一聽郭攸之這委婉之言,劉厚就知道他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於是馬上收斂了怒容,道:“郭先生,你有妙計就不要藏著掖著了,快快道來。”
“陛下,吳太妃他們此行必然要經過荊州。”
“然後呢?”
“荊州由關公駐守。”
“那又如何?”
“關公乃關小姐之父。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三書六禮缺一不可。請問關小姐嫁給皇子理,關公同意了嗎?”
“喔?郭先生是想讓二叔出馬?”
“沒錯,關公出馬最是適合,由他出馬截下關小姐,誰敢說三道四?只要關公反對,這段婚姻就是不合法的,那樣關小姐就能恢復自由身,到時候她再嫁誰就是關公一句話的事情了。”郭攸之捋著他的山羊鬍道。
“好吧,這次就算你過關吧,下次再敢違抗朕的聖明,朕一定要你好看的。你退下吧。”雖然郭攸之獻了條妙計,不過劉厚依然惡狠狠地趕他走。
郭攸之這的確是好計策,由關公出馬,可以在法理上完全廢除了那段婚姻,到時候再由關公做主將女兒嫁給自己,完全合情合法,這樣就不用怕給人說閒話了,也就不用擔心影響到皇帝的清譽,更不必擔心在史書上留下什麼汙點。
劉厚覺得郭攸之就像後世那些專打離婚官司的律師,而且是個皇牌大律師,善於鑽各種法律的空子,輕易就可以將一樁既成事實的婚姻推翻。
郭攸之走後,劉厚馬上喚人取來文房四寶,親自寫了一封信給關公,將這裡的事情給他說明了一下,重點說了一下吳太妃帶走了關銀瓶,自己本來已經派了自己的左右手郭攸之去向吳太妃要人,不過吳太妃態度異常強硬,郭攸之無法奈何得了她。
然後自己本來還要親自去將人追回來的,奈何吳太妃連夜坐船而走,使得自己無法親自去追討。信裡最後還教關公以關銀瓶和劉理兩人的婚姻沒有得到父母之命為由,解除兩人的婚姻關係。
寫完信,他派出親兵乘快船趕去荊州交給關公。雖然信使未必能追得上吳太妃他們的船,不過吳太妃他們到達荊州後,必然會休息幾天再繼續南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