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軍;良機千載難逢;不要辜負韓公好意。”
小老虎哈哈大笑;扭頭與成公英道:“我說韓遂派人來幹什麼呢;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拿一個女兒;換我們的兩營兵馬;捎帶手還想讓我們兩個替他賣命。”
成公英卻沒有笑;反而若有所思。
小老虎一蹙眉:“怎麼了成公;難道你覺得我應該給姓韓的做女婿?”
成公英是什麼人;與小老虎一起呆久了;哪裡還聽不出此刻老虎崽子話中的語氣不善?只不過;有邪他該提醒還是要提醒的;這也是身為副手應盡的職責;也是老邊安排他和小老虎共事的本意。
“敵強我弱;我們孤軍難守;王子邑也未必可靠;暫時隱忍;不失為上策。”成公英平靜地說道。
小老虎眉頭一揚;隨即就放鬆下來。成公英既然在黃觀這個使者面前公然說出“暫時隱忍”這樣的話來;分明也是告訴自己;其實他也不太贊成與韓遂和好;這個話不過是盡了盡他的本分而已——否則他說“暫時隱忍”豈不就是告訴黃觀久後必然反目?
正如成公英瞭解小老虎;小老虎也足夠了解成公英。
輕輕一笑;小老虎拔起案上寶刀;一步步走到黃觀面前。冷冽的刀光照得黃觀三魂不見了七魄;渾身顫顫。小老虎走近他身前三五步;長刀一揚;改反握為正握;刀刃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刺眼的寒光;黃觀“噗通”一下坐倒在地。
“韓遂瘋了;敢拿這種下三濫的計策來對付我?”小老虎好似惱怒不已;“他是不是琢磨著;拿女人來勾引我;將來讓我媳婦知道了;下手把我宰了;他就兵不血刃除了一條攔路虎啊?”
成公英聽了一翻白眼;暗自腹誹:“你這老虎崽子;玩貓捉老鼠還上癮了;這種時候還作弄他幹什麼?”
黃觀可不如成公英瞭解小老虎;一聽這話;立時覺得事情又有轉機;忙不迭地說道:“不會不會;韓公說了;若是虎將軍願意;大可以休了前妻;有柯王與韓公做主;區區良吾部落能耐將軍何?”
小老虎一張臉就沉了下來。
黃觀心道不好;趕緊補救:“若是將軍不遠休妻;韓公也能體諒;韓公愛女嫁過來;可以仿效娥皇女英;這樣良吾部落不是也可以藉機與韓公結好……”黃觀話未說完;眼前驚現一道寒光迎面而來。
“啪”地一聲脆響;黃觀口吐鮮血;仰天跌倒;地上一灘鮮血;血中散落七八顆牙齒。原來小老虎一刀劃過;卻是橫過刀背;改劃為抽;堅硬的刀背就好似一巴掌重重摔在黃觀臉上;打得他臉頰紅腫;口中滿口碎牙;支支吾吾再說不清話來。
“將軍;將軍;有話好說……”黃觀掙扎著手腳並用往後爬;只想著離得小老虎遠遠地。
小老虎緩步而行;步步緊逼;不離黃觀三步;故作惱怒地喝道:“說了讓你講三句;你他孃的還沒完沒了了!還敢打我媳婦的主意?小爺就快當爹了;讓我休妻;那不是連兒子都沒了;你安的什麼心吶?”
黃觀就是再蠢;眼下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發起火來面目猙獰的少年其實壓根就沒有好好跟他談的意思;不過是想在殺人之前先拿人尋個開心罷了。知道死到臨頭;黃觀仍然要掙扎求生;似這等自命不凡的小人;自然最是惜命。
“將軍饒命;饒命。黃觀不才;願投效將軍麾下;願投效將軍麾下;望將軍不吝收容。”黃觀口齒不清地嚷嚷道。
小老虎臉一板;大失所望:“你怎麼這麼沒骨氣?韓遂就這點眼光;只用你這樣的人?”
黃觀哪裡還敢和小老虎爭辯;絮絮叨叨只會求饒。
小老虎一腳飛起;正踹在黃觀面門上;適才黃觀掙扎著向後爬;已經爬到大堂門檻處;此時再挨一記重腳;登時仰天飛起;越過門檻跌落堂外。即便這樣;他兀自不死心;聲淚俱下;掙扎爬起來連連頓首。
小老虎蹙眉看著狼狽不堪的黃觀;好似福至心靈一般;恍然似有所悟;冷笑道:“你這等怯懦無用;無德無節;韓遂就是再沒有眼光;也不至於看不出你的本xìng來。我還覺得奇怪呢;韓遂與我相識多年;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也能猜到我眼下多半要殺人洩憤;怎麼還會上趕著派人來送死——莫非他就是想借我的刀來殺你?”
黃觀心頭劇震;仿若五雷轟頂;一時呆怔不語;連求饒都忘了。小老虎的話如刀子般戳在黃觀心頭;幾乎頃刻間擊碎了他的jīng氣神。
“借刀殺人?”黃觀喃喃自語;“借刀殺人……借刀殺人啊!哈哈哈哈哈……”黃觀念叨到最後;近乎發瘋般狂笑起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