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技錄,這名字真是拗口。”小老虎隨口評說著,也不管對方尷尬神sè;“不過從明天起,你暫時不能叫本名了,得改個名字。”
盧技錄一頭霧水:“將軍明示,要我改什麼名字?”
小老虎本就笑意吟吟的臉上,不經意間又綻出幾絲促狹之意:“你要改名叫——岑風!”
盧技錄張口結舌,不知自已。
小老虎大笑,衝張繡招招手:“這傢伙交給你了,給我好生整治一番,把我盔甲也給他換上,明rì讓他帶著大旗,到河灘上給對岸的人瞧瞧,要是認不出來,我記你們兩個一大功!”
張繡應諾,帶著盧技錄就要走;小老虎猛地想起一事,衝盧技錄大吼道:“頭盔不許弄壞了,更不許弄丟了——那可是我媳婦親手做的,到時候得還我!”。。)
第七十五章 惑敵(二)
次rì平明,虎形旗再一次出現,虎字營五千jīng騎隨旗而動,大搖大擺出現在南岸。歡迎來到閱讀 ;。。對岸燒當羌斥候往來奔走,似乎因之生出不小的混亂來。
五千jīng騎在岸邊大呼小叫半天,北岸卻一點回音都沒有。於是乎,在無數得意的嘲笑聲中,虎字營將士志得意滿地回營;北岸的人似乎也隨之鬆了口氣。只不過,南北兩岸的人都不知道的是,旗下那位頂盔貫甲的“虎將軍”卻是個西貝貨。
“虎將軍,盧技錄換上盔甲,果然與你有五六分相似,只要他不開口說話,莫說對岸的人,就是虎字營中,除了隨侍四周的將軍親衛,也沒有別人能認出來。”
“廢話,我早就交代好了,讓我的親衛將他四周裹得嚴嚴實實,防的就是別人近前。”小老虎大咧咧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依計行事,你帶著盧技錄在這裡唬人,我分兵繞到對岸去。
“虎將軍,我們來破羌不過是拖延敵軍,如今柯吾無能,軍中內訌,三五rì內是不會有所舉動了,此行已可謂大功告成,將軍何必再行犯險?”張繡沉聲勸道。這些話昨夜小老虎交代軍令時他就勸過,不過可想而知,小老虎壓根沒聽;張繡不死心,今rì將即分別時,再次開口相勸,做最後的努力。
小老虎隨意地擺著手,不耐地說道:“你怎麼又來了?我早就跟你說過,叫我灰溜溜從允吾城出去,決計不能。若是不在此狠狠殺一殺燒當羌的氣焰,將來傳到外人耳中,說我岑於菟一戰不打,就被柯吾小兒趕出了允吾城,叫我面子往哪裡擱?”
張繡聞言哭笑不得,兩軍交戰,生死攸關,怎麼能為了面子打仗?不過張繡也沒有再勸,雖然小老虎沒有明說,但是張繡隱約也能猜出幾分;自己主將執意打這一仗,並非如他所說只是為了面子,更要緊的,還有穩定軍心的用意。畢竟燒當羌與湟中諸部聯軍而來,勢力太盛,而自家的人馬卻被迫遷離允吾,轉進武威;這種時候,若是處理不好,必然軍心沮喪,時rì一久人心盡懈,就再沒有回天之力了。因此,小老虎要抓住柯吾用兵不利的機會趁機反擊,正是他清楚地看到了軍心不穩之害,只不過張繡也難免要顧慮自家主將的安全罷了。
“那……將軍此去,務必小心;繡以為,此去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放心!”小老虎重重拍了拍張繡肩膀,“記住我交待的事情,莫出差錯;我的xìng命,可交到你手上了。”
…………
此時的柯吾,正自坐在自己的中軍大帳中生著悶氣。由於此前駐軍城中以致城外大營被襲的教訓,柯吾再不敢輕易遠離自己的軍帳,這也是小老虎給柯吾找的一個大麻煩。不過於柯吾而言,小老虎給他找的麻煩可不止一條。似乎只要對上那個小賊將,自己就有數不清的頭疼事。
湟中義從別立大營,也叫柯吾火冒三丈。暗中設法削弱湟中義從,進而削弱韓遂,這個事情是他老子暗中交代下來的,柯吾自覺自己做的不錯,昨rì藉著對岸賊將罵戰的機會,把人派出去送死——他深知對岸那支兵馬的可怕之處——果然湟中義從的兵馬三下五除二就被打殘了回來。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就出乎柯吾的預料了。湟中義從兵力上少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還有不少傷員,本來應該識時務,就此低聲下氣服軟了吧,怎麼居然就敢撕破臉皮,別立大營去了?想來,若不是有自家老子柯爰知健還有韓遂的軍令,這夥人就敢直接回湟中去了吧?
柯吾越想越氣,偏生到頭來才發現之際無計可施。派人去送死,借別人的刀來殺人可以,可是由自己親自動手就是另一回事了。他老子柯爰知健同樣也是千叮嚀萬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