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立誠揉著吃撐的肚子,笑道:“花兒做什麼都好,尤其做菜更好。就可惜你沒有生成個男娃子,否則到縣上開個店,你還愁什麼沒銀子買肉吃啊?”
黃姣臉紅了紅,她雖然總唸叨著沒肉吃,但她爹也不能把她能吃的本性這麼就抖露出來啊,她臉皮可是很薄的!
阿紫默默地跟在劉媽媽身後收拾廚房去了,老徐默默地給驢棚裡的驢加了把草,春妮兒也臉紅紅地起身告辭。
黃姣很想說,你們真沒必要這麼不好意思,我都沒有不好意思好不好?(作者:剛才你還說你臉皮薄呢,這會兒你不是該覺得羞澀難當嗎?)黃姣送了春妮兒出門,看著她進了家門手她轉身將自家大門上了門栓。
黃姣走向正在餵驢的徐伯,悄聲道:“徐伯,替我謝謝你家爺,多謝他救了我爹和我。還請你幫我給他帶句話,就說以後但凡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盡我所能地報答他。”
這意思徐伯哪裡不明白?這位黃姑娘擺明了要和爺劃清界線,若是做了爺的女人哪裡還用得著報恩哪?兩人若是成了一家人就不必分得如此清楚,報恩的話就更不用再提。難道黃姑娘是不打算嫁給爺的?徐伯在此事上不敢擅專,他低聲回答道:“今日的事情頗多,爺想必是要親自過來的,到時候姑娘自己和爺說就是了。小的卻不好多嘴。”
事情可不是多嗎?李正退了親,儘管黃姑娘並不如何難過,但爺總要過來安慰安慰小姑娘,這才好顯得有情意不是?更何況突然冒出來一個嚴鍾與爺搶人,爺這會兒只怕正窩火呢。若是他把黃姑娘的話再一傳,那爺還不得氣炸了?就算爺不會氣炸了,爺肯定也是不會輕饒黃姑娘,可黃姑娘也不是個能任人欺負的人呀?也不知今晚要鬧騰成什麼樣子,在他看來,這位黃姑娘雖然是一位極有主意的主兒,但爺的脾氣向來不好惹,黃姑娘若是不遷就著點兒,今晚只怕不會好過。老徐
老徐自打吃了黃姣做的菜,一顆心不自覺得就有些偏著她,眼看著黃姑娘今天只怕有難,他就有意地提了個醒,無論如何,黃小姐你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黃姣默了默,她這樣說確實有點兒卸磨殺驢的嫌疑,但她必須把她的立場時時刻刻都表達到位,也免得有一日陸池想強納的時候以此為由。今晚陸池要來也好,她趁機把兩人的關係再重申一遍,給陸池加深一下印象,也免得他理所當然地以為她就該如原身一樣心甘情願地給他作妾。
到第二日一早,黃姣黑著眼圈坐在被窩裡犯迷糊。昨晚她一直等,一直等,結果等到四更過了人也沒來,她實在熬不過了才穿著衣服鑽進被窩睡了。
昨日徐伯既然說了,想必陸池是在他面前露過這樣的口風。按說以陸池的為人,說過的話他怎會食言?既然如此,他為何又會不來了呢?難道是出了別的事情絆住了他的腳?抑或是有別的女人把他纏住了?
黃姣緊抿著唇,她知道她自己出問題了,她一邊兒想要拒絕他還一邊嫉妒著他和別的女人親近,即使沒有親眼所見,但因為原主前世的記憶,她就總會不自覺地腦補,,她一想到陸池一邊兒追求著她還一邊兒和別的女人勾搭時心裡就滿是不自在。這種不自在直接導致了黃姣對自己這種心不由己的痛恨。
她簡直恨透了自己的優柔寡斷。
黃姣揉著被子,暗暗地想:看來我不能再和陸池見面了,不見面自然也就不會想。憑你是真心還是假意,從此後再與我無關。
時間能沖淡一切,她對此深信不疑。
☆、雙胞
時間確實能沖淡一切,黃姣睡了個回籠覺後就把陸池要來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她想到之前與她爹商量的要過繼一個嗣子,如何選,選哪一個成了目前最為重要的事情。
黃立誠在屋裡練習走路,腿雖然還瘸著,但少量的走動已經完全可以做到。黃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爹來來回回地走,越發對李正恨之入骨。
“爹,您覺得咱們過繼誰家的孩子合適?”一般人家但凡過得去,誰願意把自己家的兒子拱手讓出去?在農村男孩兒可是非常重要的勞動力,除非碰到災年或是實在過不下去了,否則家家都賣女兒,很少見有人賣兒子的。
村子裡有不少家裡窮得快揭不開鍋可孩子卻跟下豬崽似的一個又一個沒完沒了地生的,要選過繼子最好是在這些人家裡選個品質好又年紀小的,年紀越小記事越少,這樣就不用擔心最後養出來個白眼兒狼來,萬一養出來的孩子長大後一顆心都偏著親爹家,那她嫁出去後還能指望他嗎?與其那樣把辛辛苦苦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