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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而叫程家沒想到的是,此事不知怎麼竟走漏了訊息,那程十二竟逃出家門。

叫程家和江大更沒想到的是,那江大費盡心機向他過去的老師洗清自己的冤屈後,頭一次參加老師特意為他而辦的文會時,竟叫那找過來的程十二當眾堵了個正著。

程十二擺著個哀兵之態,在眾人面前向江大哭訴著自己的無辜,哭訴她想以死表明清白,又怕被人繼續誤解下去,哭訴著她不願意揹著惡名而死,又哭著問江大她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呢?便是這件事裡江大也是無辜的,面對一個弱女子的求助,他若無動於衷,肯定是極失君子風度的一件事。何況這裡還事關著一條人命。若他不知道還情有可原,如今知道了,他自然不好放著程十二不管……

一番雞飛狗跳後,江大的後院失了火。那何樺原本就不是個心胸開闊之人,便是江大為情勢所逼,不得不收了程十二,何樺哪裡肯依,在江家一陣大鬧。此時程老太君是真後悔一時一意孤行,替長孫娶了這麼個跋扈的媳婦兒。她原就覺得,她的親侄孫兒給她孫兒做妾已經是件極委屈極丟臉之事了,偏這何樺還鬧得家宅不寧,甚至於還不告而別,自己跑回了孃家。

老太太可是個有脾氣的人,加上經江承平一番分說利害,她正後悔著把孫兒賣得太賤了,見何樺居然不打招呼就跑回了孃家,倒叫他家佔了理數,便乾脆擺出一副“過不下去就和離”的姿態,卻是嚇得如今家世早不如往昔的定武侯府連夜把何樺給送了回來。偏程老太太以此為把柄,逼著何樺承認程十二一個“平妻”的身份——雖然就如江葦青所說,官方可不承認什麼“平妻”一說的。但,因著這件事,江家、程家,還有何家,三家卻是徹底地撕破了臉面……

程十二撲到江大腳下的那一天,恰正是太后的賞春宴過後的第二天。於是,雷寅雙於賞春宴上的大膽行徑,卻是一下子就被這件事給蓋過了風頭。所以江葦青才會有此一說。

程十二正式被一抬小轎抬進江府,是在端午節的前兩天,五月初三。那時離江大和何樺成婚恰好剛剛滿兩個月。京城諸人連著看了半個月的戲才終於看到這結局之處,一番感慨唏噓之餘,一個個心裡多少暗含著一種不可告人之快感——有權有勢的人家也不是事事盡如人意呢……

至於雷寅雙,親手導致這一“悲劇”的“劊子手”,此時難免又有點“聖母”心腸了,看著江葦青不安道:“萬一那程十二真死了,算不算是我造的孽?”

“怎麼可能!”江葦青立時又是一指頭彈上她的腦門兒,皺眉道:“且不說程十二是咎由自取,便是她真死了,那也是程家的罪過,關你何事。”

“那就好。”雷寅雙皺起鼻子笑道。

要說起來,其實她這“聖母心”多少有點假。她之所以在他面前這麼說,不過是情人間那種愛在對方面前裝著自己很美好的小心思罷了。至於那程十二和江大還有何樺的結局是好是壞,她可管不著,反正那三人一樣的叫人討厭。

“太后雖然點頭了,可你爹那邊怎麼辦?還有我爹那邊?”雷寅雙看著江葦青問道。

她不太懂得朝政,但也知道,她爹和江葦青的爹分屬兩個不同的陣營。且不說政見不同,便是個性方面,她爹死板得不知變通,而江葦青的爹卻是渾身的靈動,慣常見風使舵,叫雷爹千分萬分的看不上。

昨兒晚飯時,花姐曾不小心提到江家的熱鬧,雷爹就很是鄙夷地把江家的家風給批了一通,還意有所指地看著雷寅雙鄭重道:“買豬看圈,那樣的人家,誰嫁過去都只有吃苦受罪的份兒。”

江葦青託著下巴道:“侯爺那邊好說,只要我想法子讓我舅舅出面就成。倒是咱爹那邊……”

雷寅雙看看那隻不安於圈的“豬”。雖然江葦青早就不叫鎮遠侯江封“父親”了,可這“咱爹”兩個字……他也叫得忒溜了!

☆、第135章 ·情敵

第一百二十八章·情敵

雖然江葦青對雷寅雙說,雷爹是個問題,其實他心裡一點兒都不認為他老丈人是個過不去的難關——以雷爹對雷寅雙的溺愛,只要雙雙咬死了非他不嫁,便是“咱爹”看他有一千一萬個不順眼,“咱爹”遲早得點頭。

江葦青之所以那麼跟雷寅雙說,不過是因為他感覺到,這小老虎如今正因她忤逆了雷爹,而對她爹生出一份愧疚之心。

雷寅雙的尿性,沒人比江葦青更為清楚了——她就是個軟心腸的小傻瓜!

這孩子,自小就武力值驚人,加上骨子裡還有她親爹那點“英雄